那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呢!师兄一贯不近女色,闲事不管,对那个女人却三番两次的例外。
孤夜白也没有多想自己急什么,或许,就只是单纯不希望容静离开吧。
孤夜白在找容静,秦川也在找容静,容家和乐安公主也在找她,其实,就连皇后那边也在找,容静是个人才,女史大殿上皇后不想跟太后对着干,私下却还是想招揽容静,毕竟她被陌王瞧上了。
然而,这帮人却谁都没有把容静找出来,那个女人,带着沁姨,抱着儿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容家以容静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为理由,彻底地霸占了东府,把东府一半宅邸送给了欧阳将军,一年的时间里,被改成避暑庭院,住进了欧阳将军包养的名妓。
顾逸因为《女诫》一书被太后指定为东靖女子必读经典,而一举成名,从容德院里赎身,直接提拨,官拜礼部郎中。
时间一年一年过去,或许有人放弃了,或许有人还在继续寻觅,至于是放弃还是继续,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六年后。
东靖帝都郊外,一两马车在独木桥中间,徐徐停下来,马车两侧跟着四个彪悍的黑衣大汉,每个人手里都扛着大钢刀,皮肤黝黑,表情呆滞,就像大傻帽,每个人背后,衣服上都各自绣有一个大白字,四个人合起来便是“保安镖局”。
而在马车对面,同他们对峙的是一个大车队,浩浩汤汤二十多辆马车,清一色的黄色旗子,写着“中原镖局”,醒目的红色字,每辆马车配备四个护卫,车队之前一个三十多岁的白衣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正是这趟镖的镖头,杜隆。
独木桥下滚滚江水汹涌澎湃,独木桥上两方对峙,势力悬殊。
“娘亲,那个大叔好凶,不让我们过去,怎么办?”奶声奶气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却不嗲,是个幼童。
“凶是什么东西,能吃吗?”笑呵呵的声音飘出来,除了容静,还会是谁?
一听这话,在看“保安镖局”四个大字,杜隆十分不屑,“保安镖局,什么东西,你们谁听说过?”
“没有。”
“假的吧,就一辆车四个人也能押镖,笑死人了!”
“这年头有辆车也能开镖局了吗?”
“让他们让开,再不让开,打下去!”
……
“娘亲,后面的人也好凶的呀,他们要打我们下水,怎么办?”稚嫩的声音又传来。
“都告诉过你,这趟镖不值钱,是你要接的,你自己负责。”容静靠在高枕上假寐,慵懒懒回答。
“嗯!小默默一定会负责到底!”小默默好认真,握拳给自己打气,走了马车。
众人一看,不由得惊呆了,这孩子五六岁的光景,生得粉雕玉琢,纯洁无瑕,好似人世间一切纯真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这是谁家的孩子呀,众人全都看呆了,心中发出了同样一个感慨,此娃只应天上有呀!
“大叔叔,你们让一下好吗?我和娘亲要赶在天黑之前进城,要不,我们就没地方住了。”
杜隆低头看到不知何时站到马边来的娃娃,吓了一大跳,“你……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大叔叔,你行行好,借过一下吧。”小默默拉着马毛,眨巴着一双萌萌哒的大眼睛,令人不忍拒绝。
杜隆朝对面的马车看了一眼,心想,这孩子生得如此好看,当娘的必定也不差吧,常年押镖在外,最缺的就是女人了。
淫心起,杜隆好声好气道,“小弟弟,叔叔想让,可是,这是独木桥,叔叔没地方让呀。”
“有地方让的。”小默默好认真。
“没有,这是独木桥。”杜隆耐着性子说。
谁知,小默默指着前面一人,说,“那个大哥哥刚刚说可以跳到水里去。”
这话一出,被指之人立马暴躁了,“臭小子,要跳你自己跳下去!镖头,跟一个小娃娃磨蹭什么,把他们的车和女人劫了,晚上兄弟几个爽一把!”
小默默好奇了,回头朝自家马车看去,“娘亲,爽一把是什么意思?”
“欺负娘亲呗。”容静都快睡着了,慵懒懒回答。
然而,小默默却生气了,回头过来,瞬间坐到杜隆的马头上,双手抱胸,气呼呼地盯着他们看。
“欺负妈妈就是死罪,小默默要代表爹爹灭了你们!”
这话一出,全场爆笑,还代表爹爹?
“镖头,你听到没有!哈哈哈,这个娃说要灭我们?”
“他知道欺负是什么意思嘛,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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