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甜蜜都处于一种压抑的兴奋状态,不时地傻笑,一个人嘿嘿地偷乐。
这模样,看在黄叔眼里,心中可敲起了大大的警铃儿。
为啥?
黄叔其实满希望小丫头能早早找到一个靠得住的小伙子,成为她真正的家人,帮她分担生活的压力,排解寂寞。也就是按老一辈儿人的渴望,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嫁个好婆家,就算是彻底翻身,获得幸福了。
可是黄叔也很实在,觉得婚姻嫁娶,门当户对最重要。
当然,以甜蜜现在的家世是差了点儿,毕竟是个孤儿,没有了直系亲属,叔叔姨妈又各家有各家的心思,哪里靠得住。他觉得自己与这孩子有缘,就想尽力地为其谋划一个更舒坦顺畅的人生之路。
可惜当前姑娘接触的异性,都不怎么合适啊!
管立行肯定不行,凭他一个过来人的经验,那日听了莫时寒的斥喝也觉出些不太好的感觉,觉得管立行和甜蜜之间的那种暧昧关系,并不合适。毕竟管立行都已经有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了,拿出那么大笔钱,也许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在外人眼里,甚至在甜蜜心里,份量都太重了,不妥当。好在甜蜜对这事儿拎得很清,果断地就在隔天将银行卡交给他,拜托他处理了。
再来就是莫时寒这个大老板了。刚开始的时候,他是真没想过这么个身家庞大,能力卓绝,容貌气质一流的**oss,会看上甜蜜这丫头。唉,当然不是他看不上眼自家的小姑娘。实在是,按时下男人们的审美标准,加上甜蜜自身长年营养不良,发育迟缓,又不懂得保养和打扮,加上皮肤也被太阳荼黑了,外形上的确没那么有吸引力。而且特别**,特别有主意,个性也特别强,似乎根本不需要男人似的状态,就更难吸引到异性了。若不是老汪暗示加明示,说莫时寒有意甜蜜,他真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而那晚莫时寒突然就撞了管立行的车,说出那些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是“吃醋”的控斥时,他算是完全相信了。
可是,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俗话说,一入豪门深似海。他老黄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莫时寒和甜蜜,实在不搭啊!两人站一块儿,真是很难很难让人联想到未来两人组织家庭,一起生活的画面。更别提莫家长辈的想法了,生活在那个年代的人,多少肯定都有些固化的阶级门户观念,这一关,勉强过了,未来却是漫长的折腾啊,再好的情感也会被磨掉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即要为曾哥曾嫂照顾小姑娘,就得偶尔做做黑脸了。
“甜蜜啊,你给黄叔说说,你和莫总到底是……是个什么关系?”
回租屋后,黄叔立即问出了口,表情认真,尤有严肃。
甜蜜愣了一下,眼神闪躲了一下,立即正视道,“他就是个大老板,我,我已经不是他的员工了。顶多就算是黄叔你的顶头上司,我们人在屋檐下,多少也要顾及点儿情面吧!黄叔,你怎么这么问呢?”
黄叔的表情并没放松,“可我瞧着,莫总对你,没那么简单。本来我是不相信的,可是那晚他一来就撞了小管的车子。另外,汪叔跟我提过,莫总他……似乎对你很关注?”
长辈问话,向来顾及小辈的面子,用词还是比较委婉的。
甜蜜明白黄叔的顾虑,想了下,才道,“黄叔,我知道的。所以,我辞职了!现在,莫总好歹也算是咱们的衣食父母,我想,只要他不再做什么过份的事情,咱就当交个朋友罢!你放心,我会拿捏好分寸的,绝不会吃亏!”
黄叔听着姑娘认真的话儿,看着姑娘认真的表情,心里微微松了口气,面色松动了几分,但随即又想到一些事,“甜蜜啊,黄叔知道你是想顾全大局。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儿,黄叔就不追问了。总之,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黄叔这些日子在斯科达也没白待,要是……要是真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你也别客气,该怎么拒绝就怎么拒绝,咱们现在好歹也是法制国家,还怕他能搞出什么幺蛾子。咱就算再困难,也不用委屈自己,为了几个钱去干那些糟践自己的事儿。”
甜蜜听得心里一阵感动,点了点头。
黄叔这也说得自己有几分激动,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说,“黄叔知道为啥你之前坚持要辞职了,黄叔支持你。”
甜蜜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又道,“黄叔,那个,其实斯科达的大多数人都挺好的,都很讲义气的。而且……”
脑海里又飘过男人那双温存真诚的绿眸,心里的某道坎儿似乎也软了一些。
“而且,莫总他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不然我也不会介绍你去那工作了。我觉得吧,只要咱们谨守自己的本份,应该能好好过下去的,你说,是不是?”
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她莫名地想要获得黄叔的一个认同,像是要去肯定心里的某个悄悄冒出来的念头似的。
黄叔笑着点了点头,“唉,也对。说真的,要莫总真有那种歪心思,也没必要跑到医院陪小力玩什么游戏了。莫总这个人吧……”
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叔侄二人相视一眼,都轻轻地笑了出来。某种默契,也在这场交流中达成一致。
最后黄叔提起了还钱的事儿。说之前去银行办转帐,金额过于巨大,银行要求必须持卡本人到场。这卡里还有甜蜜自己的存款,也诸多不便。黄叔想两人一起到银行,弄一张新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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