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时寒又咆哮了。
这臭丫头,除了逃,就是溜,对他说的最多的话都是拒绝。
真是欠啊!
“少爷!”汪叔一看后视镜里的画面,脚下差点儿踏错了油门儿。
莫时寒的耐心告磬,一把扔掉小食盒,伸手就去拎甜蜜的后衣领子。其实还是想把人拧回来,乖乖吃药的说,可愤怒之下有失轻重,就把人给弄疼了。
甜蜜疼得转过头时,小脸上满是泪水,脸色由白转青了,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儿瞪过来,莫时寒立马松了手,俊脸微微抽搐了一下,出口的话有些结巴了。
“你,你……”
两颗豆大的泪水,就顺着那惨白白的小脸直直滑了下来,落在衣襟上浸出两个深深的圆点,惹得人心都是一颤。
莫时寒眉头拧成了两疙瘩,觉得喉头发干,“你”了半天,突然转头大叫,“老汪,药,水!”
“少爷,您等等啊,我先把车……”
“快点。”
“好好好!”
默默地,再次递上药片和温水的汪叔,默默地,在心里瀑布汗:少爷啊,你别顶不住自己良心的不安,就拿老汪我做挡将牌啊!男人嘛,必须要有担当哪!都把人家姑娘欺负哭了,也要诚心诚意地道个歉哇!
“吃药,喝水!”
大手掌,小药片,冒着淡淡热气的纸杯子,男人细长的手指关节有些泛白。
倒数计时开始。
十
九
八
……
某人不得不再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古怪地道,“老,汪,饭盒!”
“哦哦,少爷,您等等啊,我先把车……”
“快点。”
“好好好!”
这回,药片和水杯边,多出一个小小的饭盒来。饭盒里,那两个圆呼呼的可爱小米糕,似乎发挥出了它们的力量,终于让甜蜜伸出了手。
于是,饭盒被拿走,药片,水,少爷递送的姿势,维持不变。
哐啷,食盒盖子被打开。
甜蜜嗅了嗅米糕,问,“汪叔,这个……是我周六做的那一锅?”
汪叔忙点头,“是呀是呀,味道可好吃了。我还是托大厨师帮我买了四个,说还必须限量,超过四个不卖。我家老婆子吃了,都说味道像小时候吃的,有……”
呃,后话被镜子里的两道绿光给“咔嚓”掉了。
汪叔默默地,检讨:在这种少爷泡妞儿的黄金阶段,丫老头儿插什么花儿啊!不想成为炮灰小三儿,赶紧地乖乖闭嘴啊喂!
本来就很“黑”的莫少爷再一次被姑娘屏避掉,黑到了十八层洞底。连老司机都能得到臭丫头的温柔笑脸,为什么就是不理他不理他不理他不理他……不理他啊凭什么一破老头儿都比他上眼嗷?!
血唇下的大白牙,咬得更紧了。
甜蜜感觉到车内的气压,似乎因为魔鬼总裁又降了好几度,瑟瑟地发抖,一下就打了个喷嚏。
莫时寒立即感觉到手上似乎有被什么小点点光顾了,本能立即苏醒,啪嗒一声,水打了,药丸不见了。他的动作又僵在半空,似乎是想要收回去擦干净,但又不知在犹豫什么。
总之,这看在甜蜜眼里就觉得,传言根本不能描述六星魔总的“变态”之万一啊!莫名其妙当众吼她名字,莫名其妙跟踪她进货,莫名其妙跑来绵城,莫名其妙跟立行哥哥起冲突,莫名其妙……通通都是古怪的不可理喻!
很想离这个一身阴冷死气的男人远远的,可素,现在别人车上,车厢这么小,哪里跑不掉。可,可……怎么办才好啊?
甜蜜身子一缩,捧着小食盒里的抹茶蒸蒸糕就咬了一口,但没咀嚼两下立即又吐了,不,是把那一口蒸蒸糕给吐了出来。
而且,这一吐还正正吐在了莫时寒还没有收回去的那只本来放着药丸儿的大掌里。
甜蜜眨了眨眼,忙道,“汪叔,天气大了,这蒸糕已经坏了。”
汪叔根本不敢往后看,“呀,坏了啊!哎,对哦。我一直放车上舍不得吃。唉呀,好可惜!既然都坏了,那还是……”
莫时寒真心受不了,低咆一声,“你们,通通给我闭嘴!”
一老一小,立即失声儿。
莫时寒本想将手上的那块疑似还沾了口水的东西给扔掉,但是,清水打在他的车里他还能容忍,要这“脏东西”可不行啊,便把女孩还捧怀里的食盒给抢了过来,将手里的东西扔了进去,又取过湿巾把手擦了一遍,再取过纸巾又擦一遍,擦了一个塑料垃圾带,连同食盒也一并扔了进去,封存打结,扔到前座。
汪叔看到那打了个蝴蝶结的垃圾袋里,还有自己的食盒,只得满头冷汗,不敢吭一声儿表示抗议。唉,伴君如伴虎啊!
甜蜜却不满了,“你怎么能把汪叔的食盒也扔了啊!太不尊重人了。”
汪叔在内心狂点头,好姑娘啊!
莫时寒道,“脏了。”
甜蜜哼哼,“那你的手刚才被溅了我口水,你怎么不干脆砍掉。”
莫时寒道,“疼!”
甜蜜皱眉了,“你都知道自己会疼,怎么不懂得尊重老人家啊!”
莫时寒道,“喝水,吃药!”
这回,他直接把汪叔的那瓶药,和矿泉水递了过去。
甜蜜看着那双绿眼睛里的固执死心眼儿,目光转了转了,好半晌,终于抬手接过了药和水,自己拧开盖子倒了一小片儿,吞下了。再抬头时,两块纸巾递到了她面前。
“擦脸。”依然是命令式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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