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魔的身体在力量的博弈中显得格外脆弱,她感觉自己像个破布娃娃在被东拉西扯。
风暴休停的时候,莉薇被七荤八素的摔在了一个有些柔软的地方。犯晕的脑袋和冒着金星的视野让她一时难以看清情况,却本能感到了不对。
她是谁?她在哪?为什么身下的触感那么像她卧室里的大床?
莉薇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她的双手却使不上力。她偏转了头,发现苍白的手攥着她的手腕,借着自身重量自上而下的施着力,将柔软的床垫压出了凹陷。
始作俑者的膝盖抵在她的腿间,压制的姿态让她动弹不得。她抬起头,发现宽大的翅膀半展着铺开,将本就微弱的光线遮挡了大片,以至于洁白的羽翼都看起来像是个灰暗的囚笼。
他低头望着她,目光沉沉的像是黄昏之际的审判。
恍若被一片羊驼奔腾而过的内心让她好不容易开始运转的大脑险些罢工。
莉薇一脸卧槽的看着斯特瑞南,心想他绝对是开挂了吧
连这种传送都能中断,这特么是单身了多少年的手速啊?
唯一令莉薇有所安慰的,大概是斯特瑞南还没有逆天到令人发指----终止了传送的他到底付出了一些代价。
莉薇虽然无法从他早已被鲜血浸了大半的衣服上看出什么,但她能感到温热的血沿着他们相贴的肌肤蜿蜒而下。
真奇怪,这人那么冷,血却是热的。
尤其在冰冷指尖的陪衬,竟有些说不出的灼烫。
“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来了来了。
又到了兴师问罪的环节。
“又”这个字还真是充满讽刺意味。
莉薇对这个流程也算熟门熟路,她竹筒倒豆子的说了起来,但比起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这更像是破罐子破摔的伤敌八百。
当隐忍所换来如此的失败,再难忍受的她像个吹涨的气球一样重新竖起了浑身利刺。
莉薇知道他想听什么。无非就是这么做另有隐情,并非出自本意,这其中有误会……误会个屁。
老娘就是要离开你。
别自欺欺人了麻烦你清醒点。
兴许是被压抑的久了,她言词的尖锐更上了一层楼,像是把极其好用的刀子,哪里脆弱往哪扎,不鸣则已一鸣戳肺。
这是本性在作怪,而她丝毫不想克制。
她当然知道怎样做对自己好,却一点儿都不想委曲求全,比起将高昂的头颅头低下几度她更宁愿被捅几个对穿。
任性而为终会将自身推往覆灭,但如果压抑和隐忍才能延续未来,她宁愿活在当下。
好歹爽过不后悔。
然而这一次,莉薇并没被长|枪来个对穿。
他看着她的目光仍如当初那样。圣洁仍在,漠然仍在。但比起他的本真,更像是张附着砸在表面的陶瓷面具,在言语一锤一锤的敲砸中布满了裂纹。
“为什么?”
或许是他沾染血污的样子太狼狈了,莉薇竟有种眼前人脆弱的错觉,从那双湛蓝之处漾开的晦涩仿佛连她都尝到了苦味。
手腕上的热度她略微走神的想到,这么一会儿了,他的伤口竟还没有愈合。
“没有为什么。”
她直视着他,不像黑暗仰视着光明,倒像是塑像俯瞰着祭拜者。
就像在说太阳东升西落一样,那理所当然的轻忽比一切精心酝酿的言词都要充满恶意。
“魔物本是如此。”
绚丽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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