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太平静了吧。
这异样的尴尬只一瞬好像就从空气中消失不见了。
屋外。
酸皮子和绿妩对视一眼,无声叹气。
这般好的机会啊,公子也真是不知道珍惜,这灵沁小姐,也果然是不寻常的女子。
可是,灵沁小姐不尴尬,不尖叫,公子你倒是矜持下嘛,乱吼一声,不是也能那啥啥啥吗,制造出一种暧昧的气氛吗。
酸皮子有些着急。
而此时,方才紧跟着谢灵沁到得此地站在一旁的宇文清月清淡着脸,看看绿妩,看看酸皮子,又看看屋内。
当然,屋内的情形她看不到,不过,观这气氛,多少猜到了些什么,敛了敛神,撇撇嘴,倒是没说什么。
而屋内。
谢灵沁见许怡然因为手不方便,半响,没有系好腰带,这才上前,只是,刚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对着外面一唤,“酸皮子,进来。”
门外,酸皮子一听这不太好预兆的声儿,立马将手中盆放下,三两下蹿进了屋,尖瘦的脸上带着讨好般的笑意,“灵沁小姐,有何吩咐?”
“帮你家公子系腰带。”
谢灵沁吩咐完就转身出了屋。
神色怡然,没有半点脸红心跳之状。
酸皮子叹气一声。
“哎,公子,真不是属下说你,这般好的一个机会,你还系什么腰带,就让灵沁小姐欣赏一下不就好了,指不定这就入了他心呢,你这”
酸皮子上前,一边帮许怡然系着腰带,一边低声念叨着。
许怡然也不吱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那眼神,太过清澈,清澈见底,洞若观火得让酸皮子心直跳。
“公,公子,虽然说,我这长得挺好看的,可是这属下,也没这这爱好呀”
许怡然闻言,眸中清润光束一怔,似乎才回神,须臾,笑意微涩,“你说得对。”
嗯?
酸皮子系好腰带后退一步,看着这剑眉星目,轮廓分明的,清逸得圣洁的公子,一时倒是有些不太明白。
“如果展现自己的魅力能叫她开心一些,也是极佳之一,只是”
许怡然悠悠一叹,“我不是她心里那个人,所以,怎么样,于她而言,都是不起波澜的白纸一张。”
许怡然言到此,突然微微闭眸,脑中突然想起,那日,在北荣,她中了春情浓,那个地穴
清淡的香味,香蜜沉沉的气息。
暧昧的气息,急促的吻。
她那样近,那样近
只一瞬,许怡然强制自己收回心神,面复一贯的清润平和,顺手拉下一旁的袖子,盖住那已包扎好的伤口,信步出了屋子。
酸皮子哀声叹气,却伋不死心,“公子,属下就不信铁杵不能磨成针呐。”
许怡然回眸看着他,“一直在磨,我期待成真。”
酸皮了冷不丁被许怡然这句话搪塞了下,倒是一时没接上话。
而出了屋子的谢灵沁到是叫绿妩帮宇文清月找了一间屋子住着。
宇文清月当然是乐意之至。
之后,谢灵沁便与许怡然一起出了院子,一直弯弯绕绕走了许久,方才在一处极古老的宅子寻到轩辕独。
“这地方是他主动要求来的,据说,这是她娘生前所住的地方,许多年不曾有人踏足了。”
许怡然解释。
谢灵沁四下看了眼,确实,萧条落寞,四下珠网,亭台楼阁都俱是古旧,而此时,轩辕独就坐在那凉亭里。
他已然沐浴过,换了衣裳,可是神态间的落寞,以及脸上的伤还是在的。
“他有足够能力与端木荣抗衡的,可是他没有。”
谢灵沁轻眯眼眸,走过去。
而此时,轩辕独眸光微抬,看着谢灵沁,似乎犹豫了一瞬,然后道,“我方才收到消息,西夏边境处的的宇文太子已然一日没有出过房间了。”
谢灵沁闻言,瞳仁轻微一缩,心头痛感一闪而逝,声音却依然没有起伏,“你想说什么?”
“所以,很可能,宇文曜已经暗中潜进了西夏,更可能,一早就进了这城中。”
轩辕独道。
谢灵沁看着他,“轩辕独,不管他是否潜入,你当知道,我与他,誓不两立,我的计划,谁挡,谁死。”谢灵沁声轻却掷地有声,说话间,自袖拿出那块兵符,递给轩辕独,“是否要接下它,看你了。”
“我从不曾想过,要做西夏的太子,西夏的皇上。”
轩辕独苦笑。
“你不一定要做西夏的皇上。”
谢灵沁看着他,“这世间,解决一件事的方法,有千百多种,而我先前,只是说了两种而已。”
轩辕独闻言,面上闪过异色,视线定定的落在谢灵沁身上。
夕阳余晕洒落。
女了肩膀假乎比以前更要瘦削,然而却就像是一株屹立不倒的青松,此时立于他面前,叫他,自惭形秽。
她受了那般大的伤
是什么,叫她还能屹立至今呢。
“我之前离开北荣时,利用这兵符,暗中调了些兵马直入北荣都城,想来是给北皇找了不少麻烦,可是,到得如今,我都未收到不好的消息,显然不是他处理了,就是他的好太子处理了,可是,只要兵符在手,这于我们而言,都是有益无害。”
谢灵沁轻抚了抚被风吹乱的头发,“所以,你想要如何做,其实都取决于你。”
轩辕独的目光这才落在那古铜所制的兵符上,那上面,有着北荣的特殊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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