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又哭又闹甚至连白绫都挂上了,也没有用。
陛下叹着对贤妃说,“鲁王的罪过太大,原本应该要判他个死罪的,但念在他总是我们的孩子,朕也不忍心让他这么年轻就丢了性命,这才网开一面让他去看守皇陵的。爱妃啊,你要知足啊!”
贤妃泪如雨下,如开梨花,凄美又动人,“可是,鲁王是我唯一的儿子,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陛下还是心疼美人的。
尤其是贤妃这样脑子不太聪明好糊弄的美人,他一看她哭就心疼得不行。
想了半天,陛下一把搂过贤妃就往床榻上滚,“爱妃,你还是放弃鲁王吧,朕再给你一个儿子!”
陈王府里,陈王知道了消息开心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他拖着长史的手臂左摇右晃,“长史,长史,你说这是父皇终于看到了我的委屈吗?所以才会替我做主收拾了鲁王?哦,不,现在应该叫他庶人了,哈哈哈哈哈。”
长史可没有陈王那么天真。
他知道这里头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这几天他问了陈王好多次了,这傻孩子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知道。
就只记得鲁王的人在镇国公夫人的寿宴上诱导他上了要试航的船,他靠着自己坚强的毅力熬过去了,好不容易等到了船靠岸。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掉下水去了。
他本来就对水畏惧,又着了凉,所以才会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在镇国公府一连歇息了五日。
醒来就发生了这样子的好事。
开心!
长史摇了摇头,“这孩子太单纯,如果只是因为设计他落水,那他就算真死了,陛下也不可能给鲁王任何惩罚的。多半,也就是当他倒霉,甚至还会替鲁王撸平一切麻烦。”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他看样子,陈王是问不出来什么了,便只能等到以后有机会再去问问当时在场的侯三公子了。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有门人禀告,“启禀殿下,外头来了一位姓崔的姑娘要见您。”
门子顿了顿,“那位崔姑娘说,您是她的救命恩人。”
陈王一愣,“哪来的崔姑娘,什么救命恩人?瞎扯淡!”
门人小心翼翼地提醒,“那位姑娘说,猎场……”
陈王皱了皱眉,终于想到了那个崔姑娘是哪个崔姑娘。
他跺了跺脚,“还是让人找上门来了!唉!”
长史早已知道了陈王猎场射中了人家姑娘的事,他年纪大有经验,直觉这个姑娘不太简单。
当日在医馆,不是已经将事情交割清楚了吗?
为什么还会打着寻找救命恩人的名号找上陈王府来?
再说了,她一个外来寻亲不着的弱女子,又是怎么知道她的救命恩人是陈王的,还能自个儿摸到陈王府来?
总之,在长史看来,那崔姑娘简直浑身都是不对劲。
可若是将人推出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说不定那姑娘要将陈王的事到处乱说。
在不许捕猎的时间,偷入围场,还射伤了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特别是在鲁王被贬罚的当口,若是贤妃晓得了此事,定是要拿来大做文章的。
罢了,与其放着崔姑娘在外面不知道会干什么,还不如就把她摆在陈王府里,派人盯着她,量她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如此,长史便对陈王说,“请这位崔姑娘进来吧。”
陈王老大不愿意,“我一个未曾婚配的男子,家里贸然进来个年轻姑娘,让李丞相知道了像什么话?”
他顿了顿,“不是长史你教我不要在外面留桃花债的吗?”
长史笑着说,“那崔姑娘是你留下的桃花债吗?”
陈王连忙摇头,“当然不是啊。”
长史笑道,“这不就结了?”
他咳了一声,“人家崔姑娘是来报恩的,报恩又不只有以身相许这一个法子。她既然来皇城投亲不着,那想必也没有去处,咱们既然救了人,那就好人做到底,给她在府里安排个差事得了。”
又不是崔姑娘是陈王殿下的救命恩人,不好让救命恩人去当丫鬟。
这反过来的事,余地还是很大的。
给了救下的孤女一个安身之所,一个差事,那说出去,陈王可是大大的善人啊!
一个丫鬟,好好地看管着,莫说她压根摸不着陈王殿下的身边,就算她费劲全身之力,真的爬了床,那又怎么样?
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个通房丫头罢了。
那个崔姑娘,翻不起什么浪花。
长史想了想,又说道,“这种小事,殿下就不要管了。趁着这几日陛下心中挂念你,殿下还是多多进宫去陛下面前尽孝才是真的。”
他顿了顿,“对了,侯三公子,殿下还是继续结交。那位三公子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今日侯三公子发明了气垫船。
明日指不定就能发明出什么厉害的武器。
有侯三公子在手,何愁没有神兵利器?
一位合格的长史就是要有这种举一反三,窥一斑而知全豹的能力啊!
陈王点点头。
半晌,忽然抬头微微有些小脸红地问道,“长史,侯三公子搞了一个气垫船会,我也是其中一员了。气垫船会的人,我是否也可以继续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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