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花灼的神色慌张起来,她……
骞绯月的心一抽,对牧芷晴和花灼,他们都是付出了真心的。可是,换来的却是什么?牧芷晴的身心伤害,千默差点爆体而亡,现在的内力全失。
她的眼前闪过那个全身通红火热的少年对着她咬着牙说着“我宁愿去死”,还有知道他内力全失后她的担忧和无措。
“牧姐姐,”骞绯月低头,掩去了眼中的神色,“若是无心,哪怕那一次,千默死了,我也不会怪你们一丝一毫。你可知……我原本想让翟戎王父女有什么下场?”
“千姑娘!”乔西惊呼一声,他是习武之人,自然知道辛苦修得的内力全失是多么痛苦的事,可是……“千姑娘,领主他!”
“住口!”牧芷晴厉喝一声,让乔西都不由颤抖了下。
“千月……”牧芷晴抓住花灼的手,然后一点一点从他手中把自己的手臂抽离出来。
“晴儿……”花灼想抓紧她,却又怕弄疼她,“晴儿,不要……”
然而,牧芷晴的手这时候却异常坚定,她的手指因为挣脱已经发出了“咯咯”的关节响声。
“晴儿!”花灼感觉到手上传来的丝丝疼痛,她有多用力,他就抓得多用力。他在痛,她却更痛。他的眼神盯着她雪白的肌肤上已经起了通红的指痕,他不敢再用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的指尖慢慢溜走。
“晴儿,你听我解释!”他害怕,怕这一松手就再没机会,他想去抓她的手,却被她侧身避过
“千月,”牧芷晴转身朝着骞绯月和千默走去,对于后面哽咽挽留她的声音视而不见,“千默,”她抬起头,绝望的眼神里充满了祈求,“但凡一切我做得到,哪怕做不到,我也会穷尽一生。只求……”
“晴儿,不要!”花灼跑了上来,她在替他求情,她那样骄傲的人,却那样低身下气地求人,“晴儿!”
“站住!”牧芷晴一把抽出了腰间的软剑,直指花灼胸口,“今天之前的十八载,牧芷晴从未亏欠过任何人。我以为这辈子,我都会无愧良心。但是今天之后,我不敢说了……
“花灼,若是你有心,就当是成全我最后的一点尊严吧!”
她的惨然一笑,化作了一把无形的剑,割裂了他的心,鲜血淋漓。痛得他连她的名字都喊不出口。
可是他不敢说自己痛,不敢用痛来挽留她。因为他知道那笑容底下,是比他流得更多的血泪。他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她提着剑转身。他甚至连自己承担这一切后果都做不到。
牧芷晴不是没有看到他眼角溢出来的泪,和脸上的哀伤心痛,但是这时候的心疼和流泪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更可笑。她的耳边,似乎不停在回荡他说过的那些情话,让她沉沦的心扉直言。可是如今,她竟是一句都分辨不出来,到底是真是假。
她转过身,让他的背影和那些耳语都消失在看不见的地方,她的剑尖拖在地上,在沙石上划过,发出刺耳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就像是利刃一条一条在她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口。看不见,却遍布全身。
牧芷晴突然转头看向巴图丽,微微福礼:“义渠公主,贵地是有一种花唤做忠诚花吧?不知巴图丽公主能否帮我种下?牧芷晴愿用义渠祖先的忠义剑交换!”
“你有忠义剑?”巴图丽诧异地看着她,那是义渠传世的宝剑,却在她的祖父辈不幸遗失了。忠义剑,义渠王族已经找了四十多年,只是这剑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找不到任何踪影。
“是祖师爷沈汗青传下来的。”
沈汗青的威名,巴图丽听过。既然是这样,她也不再怀疑剑的真假,能以一敌四国的奇才,自然不会认错忠义剑。
“好!我可以帮你!”巴图丽没有去问花灼,她自然看得出来,这个女子已经是下定了决心。当一个女人被伤透心时做出的决定,哪怕是山崩地裂,都很难让她动摇和改变的。
“你要效忠谁?”其实她不问也猜得到,不过她还是想帮她一把。她的眼神不经意地扫过路屠,想着她到底比她要幸运一些。虽然她知道,在他的心里,她也许只是一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牧芷晴看着千月:“月儿,千默,牧芷晴愿用一辈子的忠诚来弥补对你们的伤害。”
“咚!”说着,她双膝一屈,朝着骞绯月和千默跪了下来。
“晴儿!”
“牧姐姐!”
“牧姑娘!”
“求你们成全!”牧芷晴说着便要拜下去,被骞绯月一把拉住。花灼此时也已经冲了上来,伸出的手臂却被骞绯月抬手挡住。
“花领主,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
“晴儿……”
花灼眼里的痛,谁都感觉到了。骞绯月自然也看到了。只是……他在布下这些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的痛?
骞绯月转头看着千默,撇开他们错付的真心,他受的伤最重。
她把牧芷晴当姐姐是真心,所以她这样,她心疼也不忍。
她把花灼当哥哥也是真心,尤其是当她想起那个从船上一跃而下跟着他们一起冲向漩涡的红衣少年,若不是他,他们也许对花灼还不会这样的敞开心扉。
可是,花怜,你的大哥……骞绯月突然担心,他是不是也算计过花怜?那个状似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实则重情重义的家伙……
“忠诚花是什么?”千默问巴图丽,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当巴图丽说完用途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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