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还未等钟岭反应过来,他就直接把她推到了身后的沙发上……
钟岭忽然想起了早上吹蜡烛的时候,她当时许的愿是:希望他能喜欢我啊。
愿望成真?
来的这么快?
路战的动作有些粗暴,夹杂着不明的怒气,仿佛每一下都是惩罚一样,一直到后来才慢慢放缓,每一次又像是温柔无比,缱绻万千。
钟岭如此这般,天上云端,被折腾的都快散了架,还不忘琢磨一下,他也太分裂了……
半宿翻腾,也不知道翻滚了多少回,直到最后,路战沉沉睡去。
钟岭大概是过于激动吧,愿望实现太快,好像龙卷风。
怎么都睡不着,她侧着头,枕着一只胳膊,另一只手伸出食指在路战的五官上轻轻描摹着,这一次是光明正大的审视。
从以前到现在,唯一的一次。
这份生日礼物也太大了吧?
不过十几分钟的功夫儿,路战缓缓睁开了眼,乍看到钟岭,还晃了个神儿。
也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就迅速地恢复过来。
卧室里没有开灯,唯一的光亮就是从窗口折射进来的月光和路灯的微光。
钟岭看到他睁开眼,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低头抿了抿唇,半天才吞吞吐吐说了个,“你……醒了。”
路战翻了个身,正面仰着,淡淡的嗯了一声。
钟岭一向自认为胆子够大,无所畏惧。
但就在此时,心里怯弱的说不出来一个字,越想心跳的越快,都快要撑破皮肉,跳出来一样。
紧张的不行。
明明刚才还那么‘坦诚相对’,炽烈的翻云覆雨。
“你还要跟周宴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吗?”冷不丁地,路战在黑暗里问了这么一句。
不过也就是随口一问,滚都滚了,她还想跟别人过去?
不存在的。
钟岭闻言,先是一愣,又忙不迭的摇了摇头,“不。”
她刚才那话,还有拥抱周宴的动作,无一不是为了刺激路战而为。
赌的就是,路战对她也并不是那么无情。
眼下这个结果,应该是赌赢了吧?
路战伸手到床头的边柜上拿了一盒烟过来,抽出一根,点着,在一片漆黑中忽明忽暗的闪着,静默几秒钟后,他又缓缓开口。
“钟岭,我来跟你谈一桩生意。”
钟岭满心疑惑,但看不清他的表情,无法分辨,“嗯?”
“做我的床伴。”路战这人,向来工作为重,女色基本不沾,觉得浪费时间。
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是钟岭不管是从契合度还是别的任何部分来说,似乎都挺合他胃口,磨合都不用磨合。
而且他确实也很讨厌她跟别人搂搂抱抱,周宴不行,江小辉他们也不行。
既然如此,那就从源头切断,没有别的可能性。
理由很简单,他路战睡过的女人,也不可能再让别人睡。
钟岭听到这话,方才那些雀跃的小心思,瞬间凝结成冰。
她但愿自己是听错了,可遗憾的是听地清清楚楚,她没有自欺欺人的习惯,更不会假装听不懂的样子,再傻逼兮兮的多嘴问一遍,受人奚落。
或者路战根本就认为,她肯跟他上床,只是因为喜欢他这副皮囊?
可天地良心,她真不是……
调节了几分钟的情绪,钟岭才又开口问道,“路先生,你认真的吗?”
床伴???她甚至希望自己是会错了意。
路战顿了顿,恰好吐出一口烟,含糊一声,“嗯。”
钟岭胸中翻腾的厉害,她吞了吞,咽下去那种强烈的不适,掀开被子下了床。
“哦,那我没兴趣。”
路战觉得,被拒绝的有点儿痛快。
“你说什么?”
钟岭在黑暗中回了一句,“我说我没有兴趣做你的床伴。”
她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怎么会是床伴?怎么可能是床伴?
路战往那个方向看去,黑暗中只有一个隐约地轮廓晃动,他又再开口,“你不是喜欢我吗,我给你机会。”
“……”没说这句话还好。
如果说刚才钟岭只是觉得压抑心塞,那么现在就真的是内心酸涩了。
他说做床伴,她以为路战只是不知道她的心思而已,她可以告诉他,她不是奔着约炮来的。
不管有什么误会,她一个一个解释清楚就行了,没有关系的。
但是偏偏,他明白,那还说什么呢?
钟岭看着依旧半躺着,刚才还在跟她翻云覆雨的那个人,激情热烈的让她以为是在做梦。
结果还真是做梦啊。
前半场是美梦,后半场噩梦。
亏得她还自以为聪明的去刺激了他一下,这他妈的……
太刺激了。
眼睛里面的湿润蓄满了眼眶,令钟岭眼前原本就模糊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她抬手抹了一把。
不以为意。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就是要这样对我。”
她讷讷说完,也不管路战有没有听到,抬腿迅速的离开了卧室,用了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去把散落一地的衣服捡了起来,穿上,然后仓促逃出了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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