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十字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唐心语看向车窗外街角的公园里,见到了两个熟悉的影子。
老杨带着他的小儿子,在公园里面玩滑梯。杨思睿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老杨一直紧跟在后面,担心他摔着碰着,看起来就像一个负责细心的父亲。
只是老杨在有时候望着小儿子的时候,神情有些复杂,会呆愣好久,可看到小儿子即将摔倒或跑太快时,又会赶紧快步跟上,在旁边严阵以待。
唐心语低低地叹了一声。
老杨是个老实善良的人,孩子也是无辜的。唐心语能理解老杨心中的复杂。
只是这一笔乱七八糟的帐,不知道最后会如何清算。唐心语有些举棋不定,她在努力地寻求一个能把对各方无辜的人伤害降到最低的方法。
“滴----滴----”
绿灯亮了,后面的车鸣着喇叭催促。唐心语立即发动了车子开走。
后视镜里,一夫一子的身影越来越小。
来到云修瑶说的那家餐厅,走进去溜达了半天,唐心语才从一个角落里,发现奇装异服的云修瑶。
唐心语惊讶了一下,随即又哭笑不得:“云大小姐,你有必要这样吗?你和墨文清又不是第一次见面,你长什么样,墨文清哪里会不知道!”
云修瑶满不在乎:“哎,你不知道吗?现在网上有一个很流行的词叫‘崩人设’。”
唐心语无奈地坐下来:“你这不叫‘崩人设’,你叫‘山体滑坡大地震’。”
云修瑶化了一个烟熏妆,头发挑染了一缕紫色,耳朵上挂着一个大耳环,手指上还带了四五只戒指。
云修瑶伸开手掌,欣赏完自己手上的四五个闪亮得为-的大戒指,得意地说:“你还别小看这些戒指呢,这边起码有二十万。”
唐心语目光划过云修瑶手指上的几枚戒指,实在不敢认同云修瑶的审美。
唐心语:“换做在平时啊,你这样子我绝不承认你是我朋友,绝对一秒跟你划清界限。”
云修瑶哈哈大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她侧头看见餐厅门口,墨文清衣冠楚楚地走了进来,立即做作地勾起了自己的头发,露出挂在耳垂上,快要赶上手铐那么大的耳环。
墨文清没有认出云修瑶,但是他看到了云修瑶身边的唐心语,心里咯噔了一下。
墨文清边东张西望,边心神不定地往这边靠,先同唐心语打了一声招呼:“唐小姐。”
随后视线转向唐心语身边这个,整个餐厅里着装最立异标新的人,眼露迟疑。
云修瑶率先朝墨文清打了声招呼,挥手出来的手掌上带着的戒指,差点把墨文清的眼睛闪瞎。
墨文清像受到了惊吓,随后又立刻收拾好脸上的情绪,风度翩翩地拉开椅子坐下,好似坐在他对面的不是一个奇装异服的不良少女,而是一位温柔婉约的豪门闺秀。
唐心语实在佩服墨文清这股镇定力,难怪他能在各型各色的女人中游走而过,迷得她们齐刷刷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云修瑶拨了拨弄自己的头发,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哦墨先生,今天我出门有些赶,没有计算好时间,才以这个样子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平时其实不是这样的。”
墨文清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让他每天跟这么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他会觉得自己的审美严重受到挑战。
墨文清温文尔雅,装作体贴:“没关系,云小姐觉得自己舒适就行了。”
云修瑶“咯咯咯”地笑了两声:“是吗?哎,我就说嘛,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会懂我的。唐心语每回都批判我的打扮。就比如说今天,本来我是想把一整头头发给染成紫色的,可她偏不让。”
默默背锅的唐心语决定埋头好好吃饭。
云修瑶再一次十分做作的,稍微拉起自己的袖口,露出手腕上挂着一排金属手镯,随后勾起自己的头发,金属手镯同挂在耳朵上的巨大耳环相碰撞,简直是手镣与脚镣的交响曲。
云修瑶捧着心口,一副找到知己的模样,激动不止:“墨先生,我找了那么久,原来你才是我的知音啊。”
墨文清盯着云修瑶不伦不类的打扮,干笑了几声。
“来,你看看我的这个包。”云修瑶从旁边的座椅上拎起一个黑不溜秋,布满各种铆钉的包,跟一个行走的巨型凶器一样,抡起来就可以把人扎成筛子。
云修瑶生怕她好不容易找到的知己,没有看清她包的长相,一个劲地往墨文清脸上怼:“你看这些铆钉是不是很酷?有这么多尖锐铆钉的包,全国也没有几个,而我就抢到了其中的一个。”
墨文清满脸冷汗,把凳子稍微往后移了移,避免自己的俊脸被这个凶器戳伤,客套地吹捧:“啊……真是厉害了!”
“那当然,一分钱一分货。不过当时我买的时候是至尊会员,打了一个七折。”云修瑶得瑟了一下,眼睛盯着墨文清,那意思就是快问我价钱啊,快问我价钱啊。
墨文清从善如流:“七折啊,七折是多少??”
云修瑶故作神秘地伸出五根手指。
墨文清只能配合地猜猜:“五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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