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赶紧补救:“墨太太,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墨少有自己的计划,就他这么腹黑的人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吃亏的?你不用忧心。”
唐心语挂了电话后,墨一帆的手机来了信息。
楚安发了一个告饶的表情:“墨太太太机智了,我实在瞒不过呀~”
唐心语默默地按灭了手机屏幕,两手插兜回到大厅。
墨一帆似乎在随时看着露台这边的门,唐心语一进大厅,墨一帆就看见了她。目光牢牢地笼罩在唐心语的身上,直到她走到自己面前。
墨一帆握了握她的手:“怎么聊这么久?手都凉了。”
唐心语露出一个真心的笑颜,捏了捏他的指尖:“聊得开心嘛。年夜饭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唐心语推着轮椅,陪着墨一帆穿行在一堆笑容满面,皮下却各怀心思的人群中。
今晚进入墨家老宅时,唐心语觉得有墨一帆在身边,觉得心安。可现在她的心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要站在墨一帆身边,给他力量。
墨家的年夜饭很盛大,摆了八桌。这一顿年夜饭,菜肴虽然昂贵精致,可唐心语没吃多少,脸上的肌肉都快要笑僵了。
偌大的一栋金灿灿的房子,是闵城多少人想要攀着交情进来的,可唐心语不喜欢随时要面对着不同心思的打量,也厌倦要随时揣测别人说的每一句话。
吃过年夜饭,墨一帆领着唐心语去向墨老爷子告别。
墨老爷子挽留了几句。
墨一帆坦然道:“爸不是要让我们早点给您报上好消息吗?我们这就回家给你准备好消息去。”
这样的事以这样冠冕堂皇的形式说出来,也只有墨一帆了。唐心语只要在他身边做出娇羞状就没她的戏份了。
唐心语开车,墨一帆照例坐在后排。
唐心语几次通过后视镜瞟向墨一帆,在年夜饭上喝了几杯酒的墨一帆微醺,闭着眼睛。
到了一个路口时,前面好像发生了交通事故,好几辆车堵在了一起,把路口堵得水泄不通。
“大过年,怎么出了这样的事呢?”
唐心语微微叹息,希望前面交通事故里的人没出什么大事。她略微思索,就转了方向盘,抄了一条小路。
小路的路灯就昏暗了许多,唐心语放慢了车路,忽然听到“啪”的一声响,车身晃动了几下。
唐心语看来一眼后视镜,稳住了车身,缓缓停了下来,回头对墨一帆说:“好像车胎扎到了什么东西,你等一下。”
墨一帆目光灼灼地盯着侧方,喝道:“别下车!”
可是,晚了!
急性子的唐心语已经拉开了车门,一脚迈了出去。
路边突然蹿出好几个人影,一把制住唐心语,在唐心语正要抬脚向后踹向男人的关键部位时,一截冰冷横在她的喉咙处。
唐心语的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各种念头。
商场上的对家?墨家的人?抑或是……唐家?
坐在车上的墨一帆在看到歹徒把锋利的匕首横在唐心语的雪颈上,瞳孔一紧。
他身侧的车门被拉开,相同的匕首也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后座的另一侧车门被拉开,两手被一次性塑料圈捆得紧紧的唐心语,被推搡了进来,撞到了墨一帆的肩膀上。
墨一帆一伸手要去扶,脖子上就一阵刺痛。
唐心语大喊:“住手!我们不动!”
唐心语费劲地将自己的身体紧挨着墨一帆坐好,架在墨一帆脖子上的匕首才松了一些。唐心语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这帮人有四人,每个人戴着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的黑色头罩,统一的黑色工装服。一人把风,一人换车胎,两人各持着一把匕首横在唐心语和墨一帆的颈动脉上。
分工明确,训练有素。
唐心语试图想同歹徒做下协商:“你们要钱么?我可以双倍给你们。”
没有一个人吭声,但横在颈动脉上的匕首向下压了一些。
换车胎的人迅速换好车胎,启动了车子,往城外开去。
见车窗外已经越来越偏离城里的主干道,墨一帆镇定道:“如果他们收了你的钱,违背了雇主的意愿,就不要在这条道上混了。”
唐心语调整了下气息:“你很清楚嘛,不会你原来也干过这种买卖吧?”
墨一帆气息一顿,换了一种开玩笑的口吻:“不好意思让墨太太见笑了,我只是恰巧比墨太太见多识广那么一点点。”
唐心语接着打趣:“大过年的,也难为各位好汉黑灯瞎火地窝在草丛里这么久,等我们。”
四位歹徒:“……”
见四位歹徒依旧不吭声,唐心语故作讶异:“不会刚才路口的那个交通事故也是你们干的吧?”
四位歹徒:“……”
唐心语舒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刚才我还在叹息,不知道谁家的年会不好过了。”
四位歹徒:“……”
见怎么也撬不开四位歹徒的嘴,唐心语手背悄悄地去碰墨一帆的手。
谁知手才刚移动了一寸,横在劲动脉处的刀就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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