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女主角藤井树坐在日式榻榻米上,拆着信件,大片大片学生时代的回忆开始闪现。
唐心语轻轻惋惜道:“唉,好遗憾噢,我念书的时候怎么不好好谈一场恋爱呢?说不定当时也有一个藤井树在哪里偷偷暗恋我呢。”
墨一帆搁下酒杯,把被踩住的脚背缩了回来。
唐心语视线还在屏幕上:“真的,我念书时就已经收过好多情书了,可是他们的字都写得好丑。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没有谈过一场校园里纯情的恋爱,真的好遗憾呢。”
墨一帆扯着嘴角,又重新端起酒杯。
唐心语只觉得脚有些冰,贴着墨一帆的裤腿跟着往回缩,把自己的脚丫子塞到墨一帆的两腿之间,接着絮絮叨叨:“你说,当时我跟一个青葱少年谈恋爱,毕业以后跟他结婚,过着平静的日子,那我们还会不会相遇呀?”
陷入电影情节的唐心语,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和书中的唐心语了。她自然而然代入的记忆是穿书前自己的学生时代。
唐心语忍不住在想,如果她不那么拼事业,找一个平凡的人嫁了,生儿育女,那她还会不会穿进书里,遇见墨一帆呢?当时已经有配偶的她,还会再爱上墨一帆吗?
在唐心语不着天际地胡思乱想的时候,墨一帆忽然伸手扭过唐心语的脸,俯身吻了下去,舌尖撬开唐心语的桃花唇瓣,醇香的红酒液顺着唇舌渡入她的口中。
冷不防被灌了一口酒,唐心语下意识咽了下去,惊讶地捂着自己的嘴,看着重新坐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墨一帆。
唐心语推了他一下:“干嘛?听我刚才那样讲,生气了?”
墨一帆冷呵一声:“我是这么容易生气的人么?”
唐心语又推了推他:“真没生气?”
墨一帆坚决否认:“没有。”
唐心语重重地捏了一下墨一帆的手臂:“没生气你咬我这么重干嘛?!”
墨一帆:“……我没有生气。”
嘴里说着没有生气的人,脸上的肌肉确实紧绷着的,没有多余的表情。
唐心语又气又好笑地将头靠在墨一帆的肩膀上,指尖在墨一帆的胸口上画着圈:“但是世界没有这么多如果呀,当下的此时此刻,我们是在一起的就好啦。”
墨一帆一把抓住唐心语画圈的手指头,捏在手心里,反复摩梭。
刚才听到唐心语的假设时,墨一帆心里就没有来由的一阵烦躁,好像有一大团棉花堵在心口一样,让他忍不住有些患得患失。
得上天眷顾,他重活了一次。对万事都有所准备的墨一帆,唯独对重生这一件事毫无办法。他不知道上天会一直眷顾着他,还是在什么时候忽然间把这份眷顾收了回去。
这一点是胸有城府的墨一帆即便拼尽全力,也无能为力的地方。
一想到这里,墨一帆长臂一身,把唐心语牢牢圈在自己的怀里,感受着唐心语的心跳贴着自己的心跳,听着唐心语的呼吸和自己的呼吸起起伏伏,才感到略微安心。
墨一帆的手臂刚劲有力,仿佛是在用劲全身力气来抱紧自己一样。
唐心语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墨一帆目视前方,电影屏幕上的光线变化倒映在墨一帆的瞳孔里忽明忽暗。
唐心语抬指去抚摸墨一帆紧抿的唇线:“干嘛抱这么紧?怕我跑走啊?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哪里有如果的事呀。你傻不傻……”
墨一帆没有吭声,只是轻轻吻着唐心语的指尖。
唐心语的心都要被墨一帆这突如其来的小脾气给暖化了。她从来没有发现墨一帆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
只要唐心语在他的身边,墨一帆就……
归有所处,
枝有可倚。
唐心语无声的笑了。她不再去做些乱七八糟的假设。无论她穿书前会不会结婚,穿书后会不会遇见墨一帆,这些都已经被远远抛出唐心语的大脑。
她只要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珍惜与墨一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就行了。
人生有这么多种可能,她唐心语一介凡人怎么能搞得清楚所有的事情。
唐心语调整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姿势,窝在墨一帆的怀里,继续聚精会神地看电影。
墨一帆感到唐心语的脚心有些冷,用自己的大掌握住唐心语小巧的玉足,替她捂热。
唐心语原先冰凉的脚暖和了过来,舒服地晃动了下脚趾头,挠地墨一帆的掌心痒痒的。墨一帆的手指绕过唐心语不断作乱的脚趾头,在她脚心里划来划去。
“哈哈哈,好痒啊……墨一帆,你给我停下!”
唐心语再也忍不住,急忙把脚往回缩,整个人躲在墨一帆的怀里,笑个不停,连散在墨一帆臂弯微卷的发梢也在不停随着笑声颤动。
墨一帆试干了唐心语眼角笑出的泪珠,捧着唐心语的小脸,吻了下去。从卷翘的眼睫毛,眼睑,鼻尖,再到唇瓣,吻了又吻,百亲不厌。
唐心语感到臀下墨一帆身体的变化,立即撑着他的胸膛直起身来,坐回沙发上:“好啦好啦,不许吵我了,我电影还没看完呢。”
墨一帆有些无奈地把手臂搭在唐心语身后的沙发背上:“是谁先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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