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语自嘲道:“高档钢笔有什么用?还不是都是用来签字而已。就好比男人有什么用,还不都是用来排解人生枯燥,解乏无聊日子的东西?”
明知道唐心语骂的是墨一帆,但同为男性同胞的孟科长即便受到了一万点伤害,也只能默了默。
墨一帆额角的青筋凸显分明,搁在桌面上的手掌慢慢地握在一起,凸起的指骨关节都在发白。
唐心语接过了孟科长的签字笔,拧开了笔帽,将笔尖落在离婚协议书最末端,墨一帆的签名旁边:“我现在就签完,给我们两个人一个痛快。以后你墨一帆的任何消息我都不会去关心,我终于可以挣脱你编制的牢笼,自由自在,想撩汉撩汉,想养小奶狗就养小奶狗。对,我还可以开一家娱乐公司,专门捧看得顺眼的小鲜肉上位……”
“啪----”
在唐心语落笔第一个点的时候,墨一帆再也控制不住地暴起,一把抢过唐心语手里的签字笔往墙上一砸,在唐心语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扯过她掌下的离婚协议书,果断地三下两下“嘶啦----”成碎片,往天上一扔。
白色的纸张碎片如同一片一片雪花,在半空中纷纷扬扬落下,也落在了隔着一张桌子相对而立的唐心语和墨一帆之间。
唐心语透过飘落的纸张碎片,凝望着墨一帆赤红的眼睛,忽然想起了前几个月在瑞士两人相依偎看的大雪,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从眼角滚落而下。
孟科长忙抬手想插/到/两人之间:“抱歉啊,两人请不要这么激动,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
看到唐心语眼角溢出的晶莹,墨一帆长臂飞速伸了出去。
孟科长:“!!!”
墨一帆大掌揽过唐心语的后脑勺,拉向自己,探出上半身,精准地噙住了唐心语的唇瓣。泪眼朦胧的唐心语一掌拍过去,就要挣脱墨一帆的控制,嘴里含糊不清,有些娇软的哭腔:“是你先把协议给我的,你现在又……把它撕掉……你……”
墨一帆探出舌尖,严密地堵住了唐心语抗议的唇齿,把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如数吞咽而下。
被强有力攻势镇压的唐心语颓然地闭上了眼睛,自暴自弃地停下不停拍打墨一帆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感到恨不得放在心尖上宠爱的娇人儿不再抵抗,墨一帆另一只手捧住唐心语的脸颊,微微托起她的下巴,撬开她的贝齿,狂风暴雨般吸允着她的温暖和甜软,肆无忌惮地扫荡她的馨香和气息。
空间不大的审讯室里,响起了暧昧的唇齿相互缠绵的声音。
唐心语猛地睁开了眼睛,诧异地盯着近在咫尺的墨一帆。墨一帆给了唐心语一个温柔的眼神,重新闭上了眼睛。
唐心语茫然地眨了眨,看着自己的眼睫毛剪辑着墨一帆在光阴下,显得无比立挺的五官,心下一安,柔顺地合上了眼睑。
孟科长在墨一帆俯身去亲唐心语的时候,就尴尬地别过了脸。刚别过脸就看到墙上投着小两口相互依偎的影子,立即又抬起头,望着空白的天花板。
干瞪着眼睛好半天,也没见墨一帆两人停下来的意思,孟科长终于按捺不住,干咳了两声,友情提醒。
墨一帆轻柔地收回了自己的攻势,在唐心语的唇角上舔了一口,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唐心语捂着自己的嘴,愣愣地盯着墨一帆,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墨一帆轻抚着唐心语的侧脸,嗓音暗哑道:“我以为我可以控制得了自己,可是我后悔了,一想到你身边可能会站着别的男人,我都无法忍受得想要发疯。”
一听到墨一帆肯开口说话了,孟科长跟发现了什么巨大宝藏一样,瞥了一眼审讯室一角的摄像头,上半身微微向前倾,仔细侧耳倾听,不想漏掉他说的任何一个字。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撕掉了,离婚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墨一帆嘴角噙笑,可语调却没有那么温柔,仿佛有破釜沉舟的决绝,“乖,安心跟这周助理回林家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去了。”
唐心语慢慢地放在遮在嘴唇上的手,眼底发红,泪水还没有完全消褪下去,像一枝春雨里的粉色桃花。
孟科长见墨一帆的立场有些动摇,好像有开口配合警方的意思,心里忍不住自夸一句决策英明,奇招险胜。他对墨一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事不宜迟,请墨总尽量配合我们,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墨一帆瞥了孟科长的地中海一眼,语速不缓不急,充满上位者的威慑:“孟科长为这个案子焦急得头发都掉了不少吧。你应该也查到了,这个案子的发生时间在我太太嫁给我之前,所以我太太对这个案子完全不知道情,我不想她卷到这里面,麻烦孟科长先请我太太回去。”
只要墨一帆肯开口配合了,他提什么条件孟科长都答应:“行,行,行,我们立即安排人松墨太太出去。”
墨一帆最后一次摸了摸唐心语的脸,语调温柔:“乖,听话。如果实在不舒服,憋不住,可以去酒庄里喝点小酒。酒庄里有好几款酒有助于你舒缓神经,夜间好眠。”
唐心语踩着满地的碎纸片离开了审讯室,出了审讯室的门还是回头看了含笑目送她的墨一帆一眼,随即低垂着头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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