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苏婉婉唇边梨涡浅浅,点头一笑。
沈良辰凝着苏婉婉唇边的梨涡,心中思绪飞转,嘴上的称赞之词,却毫不吝啬:“妹妹笑起来真好看。”
换做任何人,能跟皇后义结金兰,定会欢呼雀跃,但是眼前的女子,却淡定自若。
若非早就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沈良辰也笃定会觉得眼前这丫头不简单!
苏婉婉听闻沈良辰的夸赞,微微嘟嘴,回以客套:“奴婢笑起来再好看,也比不上姐姐生的天香国色啊!”
“你还自称奴婢?该打!”
沈良辰娥眉轻蹙着,嗔怪的握紧婉婉的手,象征性的打了一下,而后淡淡笑着:“对了,妹妹平日喜欢什么?”
“嗯……”
苏婉婉实在不知沈良辰葫芦里的什么药,略微沉吟后,轻声回道:“我喜欢药草!”
“我也喜欢药草!
沈良辰妩媚的大眼中,光华闪闪,眸中黠光一闪而没:“不过我喜欢的是毒药!”
“是吗?”苏婉婉心里一喜,顿时也来看兴致:“我听闻,吴国摄政王对毒药研究颇深,不知是真是假?”
闻言,沈良辰心中一怔!
再看苏婉婉,她的眼波,渐欲深邃,但是很快便有释然了。
世人谁人不知,她名义上的王伯父,实际上的亲生父皇,之所以终身不娶,全都是因为眼前女子的母亲。
是以,即便眼前女子知道些关于那个人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姐姐?”
苏婉婉见沈良辰半晌儿无语,不禁轻晃她的手臂。
沈良辰蓦然回神,心思微转。
脑海中精光一闪,她看着苏婉婉的眼神微变了变,轻牵红唇,淡声问道:“妹妹可有出宫的腰牌?”
她曾在万宝身上搜到过一块,可惜被萧策那厮收去了。
“有啊!”
苏婉婉想到自己身上才得来的那块腰牌,娇笑道:“姐姐想做什么?”
“没事,我就是随口一问,天色不早了,妹妹今儿就跟我一起睡……”轻笑着拉着苏婉婉的手起身,沈良辰不容她拒绝,已然来着她行至榻前。
轻垂眸华,与苏婉婉盈盈相对,她的手不偏不倚,落在婉婉的穴道上。
“姐姐?!”
忽然被点了穴道的苏婉婉,一双小鹿眼瞪的滚圆,满是惊恐和不置信的盯着沈良辰。
“妹妹莫怕!”
沈良辰伸手从苏婉婉腰袋里取出腰牌,轻拍她俏丽的小脸:“姐姐只是在这宫里闷的慌,想出去走走,有个三五日便能回来。”
“姐姐!”
苏婉婉此刻脸上透着苍白,哭丧着笑脸:“您是皇后,若就这么出去了,这皇宫岂不是要翻了天?”
她为了取得她的信任,连义结金兰这事儿都做出来了,如此这般大费周章,鬼才相信她会回来。
“放心,没事的!”
沈良辰对苏婉婉展颜一笑,倾国倾城,漫不经心道:“谁不知道,这坤宁宫,就是宫里的冷宫,皇上两个月都没正眼瞧过我一眼,我才走这几日,只要妹妹和碧云不动声色,他才不会发现。”
“姐姐……”
苏婉婉撇着小嘴刚要继续劝说,但沈良辰却不再给她多言的机会,直接封了她的哑穴。
“姐姐不在,妹妹可要乖乖的哦。”沈良辰回头头来,对苏婉婉戏谑一笑,转身行至一边的橱柜前取了宫装,大大方方的换了起来。
不多时,宫装换好,再次抹黑了脸,她挽了头髻,掂了掂手里的腰牌,毫不留恋的向外走去。
见她离去,苏婉婉微撇的唇,渐渐抿紧。
乖乖,这皇后居然也会点穴!
如若不是她对她早有防备,今儿这瘪岂不是吃定了?!
竖起耳朵,听着门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她竟轻皱着娥眉,满脸玩味的从榻上坐起身来。
紧抿着唇,又略微沉思了下,她打了响指,起身也离开了房间。
夜色,深沉似水。
乾德宫前,自是灯火通明。
一路小跑着,从坤宁宫来到乾德宫门前,苏婉婉满头大汗,神色十分紧张!
“大胆!”
负责戍守的侍卫见苏婉婉如入无人之境的快步向里,怒喝一声,抬臂将她挡了下来,“你是何人?竟敢擅闯乾德宫?!”
苏婉婉被拦,顿下脚步,惊颤抬头:“大人,奴婢是皇后宫里的婢子,有急事要面前皇上!”
守门的侍卫闻言,低蔑冷笑:“你以为皇上是谁想见就能见的么?”
苏婉婉见侍卫如此神情,不禁心下微苦!
在这富丽堂皇的皇宫里,皇上的爱,便是最大的仰仗,即便你是皇后,只要你不得,就会被人轻视,你的下人也跟着受欺负。
半晌儿,见苏婉婉站着不走,那侍卫冷言冷语道:“还愣着作甚,赶紧退下!”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苏婉婉紧皱着眉沉下俏脸,愤然的眸,直直望入侍卫眼底:“我家主子,是不得,但她到底还是吴国的公主,你算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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