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放立刻觉得有些不妙。
女孩子噼里啪啦如竹筒倒豆子:“是这样的,今天军训出操,颜缘不在,教官大发脾气。我回寝室一看,她床帘拉着,人不在,床铺是冷的。昨天我们都休息得早,也没人留意她什么时候出去的。我跟宿管打听时,宿管阿姨说是被你叫走的。听说你是江院长的儿子?嗯,我们教官很凶的,要不你帮忙给颜缘请个假什么……”
“颜缘昨晚就回去了,我一直送她到寝室楼外。”齐放沉声说完,转身就向外走,没走几步,脚下开始飞奔,只留下一句话:“我去找保卫科。”
跑到校门口安保部,齐放推门而入:“我需要查查昨晚进出……”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有学生家长模样的人正低头在桌上填写登记表,不是颜缘父母是谁?
齐放心下一松,看来是颜缘父母给颜缘补假条来了,呃,也不知颜缘家里出了什么事?
他立刻出声打招呼:“叔叔、阿姨好!”
颜家贵放下笔抬眼看过来,这一眼又惊又喜,立刻几步过来双手握了他的手摇了又摇:“齐放?你怎么在这里?”
齐放展眉一笑:“哦,我母亲在c大教书。”
颜家贵拉了齐放亲亲热热地闲话:“我们是来找颜缘的。唉,从颜缘上大学后,她奶奶惦记得很,哭了几回,眼睛越看不清了。我们一想,干脆带老人家上省城来做白内障手术,顺便让老人家看看缘缘。小手术,也没有提前打招呼就来了,哪知c大果然管理严格,你说这军训都要结束了,请个假怎么啦?我们磨了半天,又要填表又要等的,这……”
这么说来,他们尚未见到颜缘?
齐放心头一紧,立刻将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女儿不仅夜不归宿,还下落未知?颜缘父母一下慌神,王绍珍更是脸色发白:“不是说军训封闭管理吗?能去哪里呢?会不会遇到坏人了?啊?啊?”音调高高飘忽,如断线风筝。
齐放脑子里瓮的一声,冒出的竟然是年初发生的“南大碎尸案”,赶紧叫来保卫科一帮子人,细细询问。
c大学生上万人,哪有人说得清每日进出情况?大门根本就不限制学生日常进出。不过军训的大一学生都暂时住在明珠湖西区,实行封闭式管理,保安人员纷纷表示,那边只有一个出口可以出去,就是齐放所住的专家楼附近的角门,但新生通常不知道,一般都出不去。
颜缘,不会一个人出去了吧?而且她已经知道了专家楼的出口。不过,她会去哪儿呢?齐放试着提出这个可能性,问颜家贵颜缘可有去处。
王绍珍断然否定:“缘缘最看重纪律,读书从没有逃过课,更不会无缘无故缺席军训。”
颜家贵脸色沉沉:“是的,她从不逃课,不会自己出去。”
齐放抿唇,快速思索一阵,向保卫科长道:“西区车辆进出记录有吗?我看看。”
保卫科长立刻明白过来:西区那边,学生不能随便进出,但车辆管理松懈。他一个眼神,立刻有名长腿保安跑出去,10余分钟后抱了一本册子回来,身后还跟了一位西区那边的保安。
据那名保安说,近9点半时,的确有一辆车载着一名女学生出去。他当时想上去问问,但看女生一脸着急,车主也脸色不佳,想可能家中急事请假的学生,也就算了。那车子很新,一看就是好车,不过保安也说不上来是什么牌子。
齐放立刻“呼啦啦”翻开车辆记录,那个时间,进出车辆只有一个,登记车牌号为81718。
齐放立刻转过保安室桌上电话,长长的手指灵活翻飞,接通车管所,信息很快就查了出来:新上户的丰田凌志400,车主名字叫钟宸。
“钟宸?”齐放立刻知道是何许人也。省城商界近年响当当的神秘新贵人物,开发了多个商业地产项目。省建设厅下面的建筑设计院接了天成两个项目设计,仅设计费就上百万,齐放虽然未曾关注,但听到不少设计师抱怨说钟宸对设计要求极高,时间又急,通宵改图纸几成常态,令人苦不堪言。
闻听这个名字,颜家贵长出一口气,打了个哈哈:“没事没事,是颜缘干妈家的二哥。颜缘可能是跟干哥哥出去玩了,忘记了时间,哈哈。”
玩得忘记时间?怎么也不像是女儿干得出来的事儿。王绍珍想到女儿那隐秘的少女心思,实在不放心,看了看登记,心头狂跳,立刻掩口惊呼起来:“这车牌号,是颜缘的生日!”
什么!
颜家贵惊了!这年头,车牌号码和电话号码一样,通常都按顺序来,只有特殊的888、666、999等好号码要花大价钱买。钟宸车号和颜缘生日一样,不可能是偶然,只会是刻意花钱买的。他再次确认了车牌,眼神立刻和妻子对上,两人脑中无数道闪电快速划过,立刻确认了一个事实:
钟宸为什么非要认颜缘做妹妹?为什么无缘无故对颜缘那么上心?为什么选择他们家作为商场服装部的合作伙伴?为什么慷慨赠送住房?为什么和颜缘保持了密切的联系?
归国那天,他看女儿、抱女儿的样子。甚至,他看颜缘的眼神,都清晰起来。
----钟宸,竟然一直在肖想颜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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