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人真的疯了,我们该怎么办?”玛丽问。
阿泰尔(平淡地)说:“保护好你们自己,如果你们做得到的话就饶了他们,如果你们做不到的话:迅速地杀了他们。他们不值得痛苦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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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获准进入的。
是马利克先开口的。他故作轻松的语调也无法掩饰让他的身体在袍子下微微颤抖的紧张。他手背上起的j-i皮疙瘩与因炎热的天气和上山的急奔而从他头发上滴下的汗水格格不入。他们站在离鹰堡的入口只有几米的地方,马利克短暂地停了下来,叫着他的名字——像是:“阿泰尔。”
“是的,”阿泰尔回应道。他们还能做什么呢?现在有那么多人正看着他们,有一大群眼神空洞的刺客正看着他们,他们曾经是他们的兄弟。他们的血正从阿泰尔的剑刃上滴落下来。他将自己的身体保持在面对着他们的姿势,一边看着他们没有灵魂的躯壳微微晃动着,一边思考着他们能(或者应该)做些什么。“我们必须这么做。”
马利克转过身去,示意手下不要跟来,快速地命令他们要呆在一起,除非有人攻击不然不要出手干预。然后他向前走去。当他们一起站在台阶上,看着那些无意识的人们叫嚷着对一个残暴主人的忠诚时,他没有足够强大的勇气去掩盖他脸上的害怕。
阿泰尔先动身向前迈进,察觉到马利克就在他身后跟上了他的步伐。他们穿过人群,尽量避免碰到他们。他的每一步都像是会牵动他们的身体,他们空洞的眼睛会跟随着他,盯着他选择前进的道路,他试图想出拉希德会把自己藏在这个可笑的王国的哪一个地方。
不是逻辑让他选择了走向要塞花园,而是在他胸口聚集起来的对尾随着他的非人的视线的恐惧。没人站在要塞花园的入口,从外面看里面像是一个人都没有。如果不出意外,这里能安全地让他喘口气,迅速整理下他崩离分析的思绪。
阿泰尔率先穿过了大门,在两声心跳声间听到了微弱的一声咔哒声。刚听到声音他就猛地向后伸手将马利克的身体往后推。他的手差点就被落下的闸门打到了,而马利克的脚也刚好闪开了闸门突然而来的、强有力的下落。他看着马利克踉跄着往后退去,没把握好平衡,最后摔进了那一群不曾从阿泰尔身上移开视线的人身上。
他们朝他涌去,搅起一片尘土碎石。他们的头歪向一边,嘴巴大张着,发出让他不寒而栗的嗡嗡的响声。阿泰尔握着剑柄的手在这样的力量面前感到无比无力。
马利克的喊声在一大群人(任何一群人)里也清晰可辨,但是在这团混乱吵杂的人声中也听不真切。马利克撞开甩掉身边的人,推推搡搡地直到他挤到大门前。他找到了闸门的钩子,握着剑柄的手松懈了下来,他拉了拉钩子。钩子晃了晃,但是依旧扣在原位。
拉希德不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他从不会发善心。他被揭露的众多谎言只是证实了拉希德是一个残忍无情的人。阿泰尔叹了口气,将他的剑从右手换到了左手,然后伸手穿过闸门覆上马利克的胸口。“我会分散他的注意力,”他说。然后:“记住我们的任务。”
马利克睁大了眼睛,愤怒地紧咬着牙关,升腾而起的熊熊怒火将他的脸和嘴唇烧得通红。他没有扔下武器,而是狠狠地踢了闸门一脚。“我很快会回来的,”他说。
随后他转身冲进堵在门前的不断增长的人群中,努力突出重围,赶去找其他人来支援。
阿泰尔看着他的兄弟们呆滞的脸,将剑换回了右手。他朝着花园的中心走去,从地板仔细地查看到他头顶上的阳台,搜寻着拉希德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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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并不是很重要,但是有必要知道阿泰尔曾经对拉希德十分爱戴,即使对他的父亲他也从未这样爱戴他。当他十三岁的时候,当他的命运被掌握在这个老人的手中时,他全心全意地、心存感激地爱戴他。
“我宁愿死,” 在一间隐蔽的房间中,阿泰尔在一片寂静中对拉希德说,“如果你不允许我继续当一名刺客,那就施恩与我,杀了我。我不会作为男人的妻子而活下去的。”
拉希德把双手放在阿泰尔依然瘦弱的肩膀,碰了碰他仍未脱去孩童轮廓的下巴,那时的拉希德因情绪激动而涨红了脸。他用拇指掰过阿泰尔软嫩的脸颊,让他仰起头看着他,拉希德的眼睛闪闪发亮。他的话(哦,他的话再一次地滑进他的耳中)是这样说的:“你出类拔萃。只要你为我们的事业献身,你的x_ing别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不便。这并不容易。其他人绝不会让你忘记你是什么人。他们绝不会停止折磨你。面对千夫所指你必须保持铁石心肠。”
“我不在乎他们说什么,”阿泰尔说(然后),“我是一名刺客。我无法想象其他的生活。”
拉希德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他在为他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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