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天早上刷牙时,白籽看见骆明远发来的消息,说是有事,不能来接,让她不必等。
白籽倒也没有特别需要人跟看小孩一样接送,只是多少还是会在意,究竟是什么事,重过自己去哪?这种想法一冒出来,就先被自己掐死在襁褓里,把自己看得太重,不是什么好事。
早高峰的公交挤得人头昏脑涨,车里还弥漫着一种早餐的油腻气味。不赶巧的是前面还出了几起事故,车子滑慢腾腾地几米又一停,醉酒似地酿跄着往前开,白籽被晃得胃里反酸,好容易下了车,临迟到边缘。白籽也没心思买早餐,一路狂飙冲进教室。
“好险,老师不在。” 白籽溜进教室。
她回到位子上坐下,身边的却是陶然。陶然见白籽坐下,颇不自在地笑了笑。
白籽起先也没在意,同学间有时换个座位很正常,就回了个笑脸。道了声:“早。”只是还是四处望了望,本能地找找骆明远。
骆明远自然是坐在陶然的座位上去了,陶然是坐在靠门边的独坐,这会竟然加了张桌子,坐了个长相标致的女孩。那女孩手托着腮,正跟骆明远聊天。
白籽也没见过这女孩,正摸不清头脑。正要找人问问看,就对上廖文艳的眼,她难得冲白籽笑了笑,白籽当即寒毛倒竖,皱起了眉。
白籽低声问陶然:“然然,我们班新来了同学么?”说着指了指骆明远的方向。
陶然看着白籽,遮遮掩掩地说: “你说刘依依啊,她是我们原来初中的同学,放假了来玩几天。”
白籽道乐了:“放假了来上课玩?有个性。”
陶然摇头:“不是,她现在在美国上学,可能是怀念国内的氛围吧。”
这么一说,白籽好像有点理解了。她就说,国内这个时候学校基本都还没有期末考呢。
陶然说完话,看着白籽地脸,好像还有什么要说,却又忍着没说。白籽纳闷地问:“怎么了?你有话想说?”
陶然连忙摇头,而后别过脸,低头看课本。
白籽抓了抓脑袋,转里拿作业,后座的姜潮也把脑袋藏在课本里,连眼睛都不露。可他手里的课本都是个反的,也不知道是看得个什么鬼书?
白籽剥开姜潮眼前的书,姜潮迅速把脑袋埋到课桌上。白籽费了老大的劲,才把人从桌板上撕下来。白籽单刀直入地问:“姜潮,你搞什么鬼?”
姜潮没说话,他的同桌严柯说:“他没脸见你。”
“为什么没脸见我?”白籽问。
严柯瞥了合十求饶的姜潮一眼,冷酷无情地揭秘:“他坑了你呗。”说着严柯用嘴往旁边努了努,说:“刘依依他叫回来的。”
原来刘依依就是吕帅在校庆联排时说的,骆明远的初恋,也曾是他们这个男光棍队伍里唯一的娇色,直到刘依依移了民。不过,姜潮跟刘依依一直保持联系,前次聊天,不小心把他们中多了个白籽的事给露了,一句话愣把人从千里迢迢的美利坚召唤了回来。
白籽听了说:“这有什么好没脸见人的。她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
姜潮不确定地跟白籽对视了几秒,“你不介意?”
白籽翻了个白眼,“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虽然嘴上不在意,但不知道为什么,白籽总觉得不太对,说不上来,或许是自己多心。
早自习下了课,白籽才察觉到肚子饿,出门多嘴同骆明远问了句,眼神却不自主的瞄了刘依依一眼。刘依依却不放在眼里似的,混当没有白籽这个人。
白籽问:“骆明远,我去小卖铺,要带什么么?”
彼时骆明远正跟刘依依说着话,连邓东东和萧宾也都围做一堆。骆明远看了眼白籽,直接说:“不用了。你去吧。”
白籽哦了一声,走出教室,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被一种气场把自己给屏蔽在外。
等白籽出了门,骆明远才想起,“我是不是没跟依依介绍小白。”
萧宾点了点头说:“是啊。”
“你怎么不提醒我?”骆明远问道。
“我哪顾得上啊?”萧宾辩道。刘依依是突然窜回国的,连个招呼都没打,这久别重逢的劲还没过,他哪里顾得上理白籽啊。
刘依依:“不介绍我也知道她,姜潮给我看过你们校庆的照片。”她望着骆明远的眼睛,用目光描摹他眼皮那道深刻的折痕,轻声问:“你们关系很好?”
一句话,把六道目光都聚到骆明远脸上。骆明远顿了顿,还是点了头,含着笑说:“还不错。”
而白籽被突然冒出来的刘依依搞得心浮气躁,所有人都一幅你要失宠的态度,都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自己这个新人,自然比不上旧人的分量。白籽脸色不霁地想:这有什么好记较的,又不是小孩子了。
边想边走得足下生尘,一路上也不看道,行人看她跟一架坦克似的,带着逮谁碾谁的气势往前冲,都早早闪避,唯独一个不长眼的,便便往上撞。
白籽刹住步子一抬头,看见同样出来觅食的程嘉樱横在面前:“怎么你一个人?你们家骆明远呢?”
白籽语气不大好地说:“什么就我们家的,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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