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姑娘,遇到这种情况基本是秉承着知己知彼态度要从头到尾的跟着,白籽不自虐,从不折磨自己。她扒完饭,起身放了盘子就一个人默默出了食堂。
白籽自认为是个没什么占有欲和控制欲的人,她从小跟着外祖父学老庄,学适性自然,就没有吃醋过。这乍一吃醋,整个人都犯迷糊。大冷天的,白籽愣熬出一背心的汗。
白籽跟刘依依不熟,只能腹诽骆明远,重色轻友,有异性没人性。
不想回教室,索性去找程嘉樱。
程嘉樱今天不用广播,就在教室趴着午休,她同桌是个挺好说话的姑娘,看白籽来,就换了座位。
白籽靠着程嘉樱脑袋顺着她耳朵吹气,程嘉樱嗖一下抬头,把白籽下巴颏差点撞碎。
白籽呼痛,捂住下巴。“你赔我的漂亮的下巴。”
程嘉樱也摸着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赔我聪明的脑袋瓜,你怎么来了?”
白籽嬉皮笑脸地说:“想你了呗。”
程嘉樱跟白籽也算熟悉了,早清楚白籽的路子,越是有事,越是用嬉笑地态度来掩饰。她看着白籽问:“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白籽说:“没有,我能让人欺负吗?不存在的。”
程嘉樱戳了戳白籽的脸,说:“少来,没事你来找我啊。”
白籽终于收了笑容,她伏在桌上,用手臂环住肩膀,藏住一小半的脸,似乎是不愿意承认地轻声说:“樱子,我觉得,我好像出了点问题。“
程嘉樱低头去找白籽的眼睛,小声问:“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我觉得我好像挺自私的。“白籽说。
“自私?为什么这么想自己。”程嘉樱不解。
“刘依依,我不喜欢看见她。”白籽居然还自嘲地笑了笑:“明明人家什么都没干。我可能就是嫉妒她在朋友圈子里面地位比我重要。”
程嘉樱问白籽:“你是嫉妒她在朋友圈子里重要,还是在骆明远一个人的圈子了更重要。”
白籽心里被刺了一下,她问程嘉樱:“你为什么这么问?”
程嘉樱叹了口气,左右看看,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才说:“小白,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像是被点了穴一样,白籽睁着眼睛,看着程嘉樱的眼神看起来十分无助。程嘉樱一阵心疼,怎么偏偏是这个时刻,不早不晚的。
“我怎么会喜欢他?”白籽她的话很轻,像反问自己。可是怎么会不喜欢他呢?骆明远即使没有深交,也足够吸引追逐的目光。何况,这段时间的朝昔相处。
但白籽的内心是不希望自己喜欢骆明远的,如果说喜欢谁会是一场磨难,那喜欢骆明远可能是个灭顶之灾。尤其是有廖文艳和邓梦月作为参照物的时候。
白籽没有回答喜不喜欢骆明远的事情,也不需要回答了。她问:“刘依依她,是什么样的人?”
那一个瞬间,白籽很想知道,骆明远和刘依依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羁绊。
程嘉樱虽然不是当事人,但学生时代,八卦是很灵通的,一点点事基本都是人尽皆知。
“刘依依跟骆明远是一块读的书,从小学,到初中,我估计你也感觉到了。”看着白籽点头肯定,程嘉樱又补充道:“但你估计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一块读书。骆明远家是开公司的。但你知道,骆明远并不那么像商人的小孩……”
骆明远的性格很沉稳,不是那么圆融,与其说像商人家的小孩,不如说像教师家庭出来的孩子。不像吕帅这帮子人,一身酒色财气。
而从程嘉樱口中得知,骆父是国内最早一批做信息技术的。严格来说,是搞技术出身的。骆明远父亲之所以从商,起因就是结识了刘依依的父亲。
而刘依依的父亲,当时已经是星川市挺有名的富商,当年刘依依入学,给雅德的教室都捐了新电脑来提升教学质量,所以刘依依在学校还蛮有名。
两人父亲刚好是大学校友,刘父对信息技术的前景很看好,说服了骆父在星川市建立了公司,也提供了启动资金。
因此两家的关系因为利益密切挂钩所以一直很好,加上子女都般般大,就从小一起相处着。
程嘉樱不客气地指出了一个事实是:“刘依依没有移民的时候,廖文艳也好,邓梦月也好,都不敢明目张胆的追骆明远,因为,骆明远喜欢刘依依。”
骆明远喜欢,这一句话,让白籽浮动的心终于完全浸到冰桶里。
如果说,骆明远那样克制的人,都叫所有人看出他喜欢某个人,那一定是喜欢到藏不住的地步了。
看见白籽瞬间灰暗地表情,程嘉樱还是于心不忍的安慰道:“可是,据我所知,他们也没有交往过。因为刘依依好像跟外校的一个男生恋爱过。”
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安慰作用白籽讷讷地说:“就是没有得到过的,才最珍贵不是吗?”
白籽在程嘉樱这里一直混到打预备铃,难得骆明远居然坐回了座位上,可也没问白籽一中午跑去了哪里。白籽想,他可能根本都没发现自己不在教室。
下午两节连堂课,英语和政治,基本是白籽闭着眼睛都能考前几名的,白籽也不太费心听课,随手找了几张理科专题试卷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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