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象她将裴然按在身下亲咬的画面,她呼吸有些不顺,有些结巴道:“你、你不要脸!”
裴然弯了弯嘴角,这会儿好脾气的没有反驳尤念的指控。见她泛粉的耳朵特别可爱,不由上手捏了捏,低问道:“擦干净了没?”
尤念见裴然如玉的下巴上还有一块口红印子,如实回答道:“下巴上还有。”
裴然抱着她往上提了提,轻‘嗯’了一下,微抬起下巴道:“那就继续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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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尤念帮裴然把脸上的口红印子擦干净时,裴氏也马上下班了。
尤念心中想着把卸妆水还回去,就催促着裴然快点离开,临走时她摸到了自己包包中的口红,想起这还是秦连碧让她留着补妆塞进来的。
摸了摸自己已经完全素颜的脸,尤念不知道秦连碧看到后会作何反应。
可能是被秦连碧念叨的久了,尤念今天总觉得自己顶着一张素颜出来见人不礼貌,这话还是秦连碧告诉她的,她说女人出门上妆见人是最起码的礼仪,还反问尤念:
你见哪个有头有脸的女性在参加宴会时顶着素颜见人?
秦连碧的话让尤念无话可说,不自觉就又跑回浴室照着镜子涂上了口红。裴然整理好衣服正准备喊她离开,见她又回了休息室,于是又就跟了过去。
其实尤念本身的唇色就有些偏红的,她皮肤白,所以不上唇妆时更似上了唇妆,但她涂了更亮眼的唇色后也同样好看,裴然倚靠在门边看着小心翼翼涂着口红的她,想起上次看到她涂口红时,大概是两年前?
两年前,还是尤念和他举行婚礼的那日。
不由就回忆起尤念穿着婚纱的样子,裴然低下头摩擦了下婚戒,在抬起头来时眸底的阴暗一闪而过,他微勾着嘴角道:“你涂红色最好看。”
红色,就宛如燃花般的红,红的张扬浓郁,烈的决绝阴暗。裴然特别喜欢她婚礼时涂得那层唇色,就好像……她身上沾满了他的印记。
尤念,他的念念,
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认真涂着口红的尤念,根本就没把裴然的话放在心上,对着镜子整理着妆容时,她想到裴氏马上就要下班了,就把卸妆水塞到他手中,催促他赶紧将东西还回去。
两人一起从办公室出来时,裴氏距离下班就只有几分钟了。
尤念还想着谢谢那位好心的姐姐,就看到裴然径直走到了李轻轻面前,将卸妆水放在了她的桌子上,尤念一顿,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还是对着她微笑道:“谢谢。”
这会儿李轻轻心里是又恼又喜,恼的是她刚才送尤念进裴然办公室后,竟然没打出半点水花。
要知道,上次就是因为有人匆忙间忘了敲门就进去送文件,直接就被裴然冷着脸逐出了门,她也知道尤念的身份和他们不一样,可她还是笃定了尤念会挨骂。
原因无他,只因为在那位女同事被逐出来后,张兴芳随口说道:a“很早之前,那位神秘的少夫人也这样闯过裴然的办公室。”
当年尤念闯裴然办公室的场景,只要是在场的人,估计都会印象深刻,因为那是自裴然正是进入裴氏之后,尤念第一次在裴氏露面。
那时尤念应该已经和裴然订婚,两人也不知是闹了什么矛盾,尤念上来就闯了裴然的办公室。
当时裴然应该是在和高层开小会,被尤念这一打扰,进行一半的议程直接掐断结束了。
离开慢一些的高层都听到了里面东西碎裂的声音,后来尤念是哭着在里面跑出来的,裴然脸色阴的吓人,他冷着一张脸坐在狼藉的办公室内,张兴芳进去收拾时刚好和跑出来的尤念撞在了一起,顺着没关的办公室内,于是裴然的声音变得极为清晰。
他说:“尤念,你可以滚了。”
从靠他们最近的张兴芳开始,接着波及到裴然办公室外的一众员工,几乎都听到裴然这句含着玻璃渣的话。
接着裴然就两天没再裴氏出现,很多人都在传,裴然和这位小青梅彻底玩完了,可是究竟是为什么玩完,没有任何人知道。
当时在场的人不知道,张兴芳也不知道,可是李轻轻在听完后,她觉得她是知道的。
她自认自己足够的了解裴然,豪门出身,又从小养尊处优居于人上,这样高傲的人又怎能容忍有人当众撕他的面子?
不管当时的尤念是因为什么闯了裴然办公室,但她打扰了裴然开会让他在一众高层面前失了面子是真的,结合有人不敲门就进去送文件,她自然就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于是从见到尤念的那一瞬间,李轻轻心中就起了歪心思,所以她故意让尤念不敲门就进去,想着就算不能让旧事重演,也能让两人回忆起当时的事情。
无论他们二人是谁先想起来当年的事儿,总归能给他们找点不自在就是好的。
“客气了。”当着裴然的面,李轻轻只能伪装好自己的面具。
她脸上堆着虚假的笑容,然而内心火烧的厉害。她千算万算还给自己想好了惹出事后的退路,可没想到他们二人不仅什么事也没发生,等到办公室门重新打开的那个瞬间,裴然还顶着一脸口红印出来借卸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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