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他轻声问道。波澜不惊的眸子如同干净的宝石。
怀柔愣了半秒,摇了摇头,“我没事。”
在她错愕的目光手,瀛舟伸出手,不由分说地为她拢了拢衣服,将她暴露的肩膀盖住。
“没事就好,我送你回去吧。”
还未等她答话,他便已经迈开步子准备将她护送回家了。
她走在瀛舟的身侧,心里除了满满的安全感还有小鹿乱撞的愉悦。
在那之后,没过多久,在一个平静的雪夜。一群暗影杀手闯入素柔的家里,怀柔的父亲为了保护女儿不受伤害,被前来寻仇的暗影杀手杀害,而她则被临终前的父亲托给了瀛舟。
那夜,雪花纷飞,满地都是皑皑白雪。
原本洁白的雪地上被印满肮脏的脚印。泥土与血液混在一起,呼吸之间尽是冰冷的血腥。
除了怀柔父亲的尸体,还有那十几个暗影杀手的尸体。
所来之人,皆丧生在瀛舟所召唤的式神口中。
怀柔伏在父亲的尸体旁泣不成声,瀛舟守在她身边,轻抚她的后背,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而在那之后,两个人搬离了平安京。
又过了两个月,瀛舟每日陪在她身边,安慰她,给她变些新的花样,怀柔才渐渐从低落的情绪中恢复过来。
天气渐暖,庭前的樱花开了。她身着一身粉色的长裙在树下等他回家。
瀛舟走到树下,和她缠绵了一会,在她耳边柔声细语着。
瀛舟原以为,自己会和怀柔幸福地老去,可一切在那一天突然终止了。
那时怀柔怀孕的第八个月,她的腹部已经高高隆起。直到孩子出生,瀛舟都不许她再干活。家里的所有家务,他滴水不漏地做完。
这一天清晨,怀柔突然说肚子痛,要生了。
瀛舟便出去寻医,敲遍了镇上大夫家的房门,等接生的大夫到家的时候,怀柔已经没了呼吸。
瀛舟一蹶不振。
一个人守着怀柔的尸体从清晨守到黄昏。
那段时间他分不清白天黑夜,整天都是浑浑噩噩度日。
后来,他在扶桑国再没了牵挂,一个人在外流离漂泊,浑浑噩噩,阴差阳错上了随着天皇派遣到唐朝学习交流的大船。
在海上漂泊了半月之久,终于登岸。
他花了不少时间了解这里的语言和习俗。逐渐融入了这个看似古老而繁华的国度。
又是一个雪夜。他刚买了一笼包子,打算回他住的地方。
此时街上的商铺多数都已经打烊,就连包子铺的小贩刚刚也卖光了最后一屉包子,收拾收拾走人了。
他手里提着热腾腾的包子,拐角时传来的一阵虚弱的抽泣声惹得他的注意。
瀛舟退了两步,看到一个衣衫褴褛,逢头垢面,在雪地里光着脚抱作一团的孩子。
她看起来年龄不过八九岁,一双眼睛又大又亮,此时还挂着星星点点的泪花,想来刚刚就是她在哭泣吧。
“跟我走。”
他不由分说道。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将她捡了回去,可能是那双眼睛让他想起了他的死去的妻子怀柔吧。
他将她带了回去,并给她起了名字。
“从今天起,你就叫素柔。”
七岁半的素柔点点头,眼里满是憧憬。瀛舟别过她的视线,转身离开。可当他回到自己房里以后却再也无法安睡。
日子一天天过去,因为他年前服用过丹药的缘故,他的容貌永远驻留在二十岁。
素柔一天天长大,她眼睛里的看他的神情越发懵懂。瀛舟知道,她是爱上自己了。
瀛舟说过,他只钟情于怀柔一人,他告诉自己,她不是怀柔。也不可能变成怀柔。养她不过是当做一个替身,一个怀柔的影子而已。
那天夜里,他又梦到怀柔了。她站在樱花树下等着自己,模样还是那么美丽,一身淡粉色襦裙娇柔可爱。她的每一个动作和呼吸都让瀛舟爱极了。
梦里,他欣喜地快步走到樱花树下,将她揽入怀中与她相拥。或是俯下身吻住她的樱桃小嘴。
这是他每个夜晚都会做的事情。这晚也不例外。可半梦半醒间,他依稀觉得有人压在他身上。那种感觉,仿佛是调皮的怀柔半夜起来挑逗他。
某一个瞬间,他还以为那场梦没有醒,翻身便将身上的人压在身下。接着一个长吻落下,起初还如如缠绵细雨一般,随即便热烈如暴雨。
在漆黑的夜晚,屋外阴云密布,突如其来的一道闪电将屋内的情景在刹那间照亮,让他看清身下人是何人,也让他瞬间清醒,一颗心冷到骨髓里。
他面无表情地从她身上起来。走到一边,轻呼一口气,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转身走到了厢房。
一夜无话。
再之后,就是在长安城门前看到那幅金碧辉煌画像----皇后苏清儿巨幅画像。
那个和怀柔神似的女子,眉宇之间却又有着不一样的灵动。
他想尽办法在接近那个象征着至高无上的男人。也用了多种手段在他面前证明了自己的能力。
他被任命为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入朝为官以后,他才发现他喜欢的女人已经被打入冷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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