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臻明到了香港机场,有朋友携了私人架座亲自到机场相迎,刚好这时严臻明接到米时的回电,连尊贵的朋友也顾不得了,朝对方摆了摆手,去到一边接电话。好在仲叙及时跟上,向对方解释了现在的情况,圆了严臻明的傲慢无礼。
电话那头的人还未说话,严臻明便急急地解释,“我不知道是你在找我,我我听到消息马上往回赶了,现在人还在香港。你不用太心急,我看了照片,并不能直接说明什麽,会闹这麽大,不过是因为一些好事者的恶意跟风,一旦有新的新闻出来,没人再去理会这些捕风捉影的旧新闻。”
电话那头的米时并无多少的激动,停顿了片刻,最後问了一句,“我只是想知道,这事跟你有没有关?”
严臻明愣了愣,问了一句:“你这麽问什麽意思?”
“我们俩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会闹这麽大,肯定有原因。”
严臻明一阵苦笑,“你不信任我,觉得我会把这种事情四处宣扬?还是你觉得我会用这种方式逼你就范?”
米时说:“我不是这样意思。”
严臻明听出了米时的话外音,对方虽说不是这个意思,并不代表他曾经没有这样想,否则也不会问出来。
严臻明连夜的奔波,再遇上这样的质疑,这会身心都有些倦了。他想,与其一再的妥协,把问题憋在心里造成彼此的抑郁不满,不如索性今天把问题全都摆出来,没准能商量出个对策。
严臻明问对方:“米时,你到底在怕什麽,真公布了我们的关系又能怎麽样?我们没有作j,i,an犯科,不会招致口诛笔伐,更不会有天打雷劈。”
米时半晌没有回话,这人真这麽容易劝服,也就不是米时了。米家,佳皇,还有米嘉,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
见那头没有回应,严臻明有些恼了,“现在是什麽社会了,你还需要为性取向隐瞒?!”
米时也恼了,“你呢,你要真一点都不在乎,怎麽外界听不到一点你是gay的消息?”
严臻明说:“我无兴趣把自己的隐私拿去给大家做茶余饭後的分享,但我也觉得无需为这个问题隐隐藏藏,像是犯了多大的罪。我不拿这个宣传,是因为我不需要把自己的人生展示给众人看,至少我不会瞒著我的家人。”
严臻明的这句话戳到了米时的痛楚。在严臻明眼中,什麽事都格外的轻松,谁不知道他出身优良,有个体恤他的父母,但是米时不同,严臻明不会知道,米时为保藏这点秘密,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他不是米时,他无法体会米时的顾忌。
米时不无讽刺地道:“既然你不在乎你的性取向被人知道,盛达又何必大动干戈,编了一大堆的故事替你遮掩。”
严臻明知道米时说的是这次事件爆发後,公司的人做出了一些小动作来混淆视听,到底是为了说明他严臻明不是同性恋。他自知理亏,半狡辩地回了一句:“我的公关团队,他们只是在尽力维护我的形象。”
形象?私生活乱总好过性取向乱?这人口口声声不在乎自己的性取向被人知道,实则潜意识同样抱著这样的观念。
严臻明说:“等我回来再说吧,总会有办法的。”
是的,对方的乱摊子有人自动为他收拾,而自己的,仍然是一片狼藉,米时摇摇头,“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免得事情闹得更大,也无需再费力解释,这种事,越描越黑。”
严臻明这会已经登上回程的飞机上了,听了这话,不禁有些恼火,说:“有了这次,难免不会有下一次,难道每次都避不见面,如果这样,不如断了干脆。”
那边顿了半晌,回了一句:“那就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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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断,两人当真就断了。
如此一来,严臻明索性也不急著回去,留在香港,找了几个朋友,放纵疯玩了几日,以纾解这段时间心中积累的郁气。
那天傍晚严臻明喝得有些醉了,坐在花园的台阶,问一旁同样有些醉的仲叙,“那事是不是你传出去的?我只告诉过你。”
仲叙起先没有反应过来,後来才意识到严臻明指的是他的米时的事情,一时间暴跳如雷,“严臻明,我什麽时候拿你的事情开过玩笑,你竟然这样想我,算我白认识了你那麽长时间!”
说罢,气呼呼地走了。
严臻明看著老友离去的身影,不由得憋了憋嘴,这人什麽时候也变得这麽小气了?进而想到接下来真只剩自己一个人了,干脆又灌了几口酒,来个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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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分便分了,严臻明可以什麽都不管不顾身处千里之外借酒浇愁,米时却不行,一大堆善後的事情等著他去处理。
米时不比严臻明,在盛达,没人敢嚼严臻明的舌根,但在佳皇就不一样了,米时觉得这事之後众人看他的眼光都变了,多了几分审视,当然也少不了一些闲言闲语。米时也不能把他们的嘴一张张都堵上,堵了人前,也堵不了人後,更何况,自己本来理亏,也没那个立场,只能随著他们去说,只愿流言止於智者,说著说著,这些人觉得无趣便不再说下去。
生意合作上当然也有影响,商业圈本身不大,其中不乏一些对的人。幸亏佳皇还未上市,否则股市少不了一番动荡,是好是坏,全凭舆论导向,因而米时此刻的立场和作为就显得尤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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