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叙羞得面红耳赤,怒道:“关你什麽事!”
两人边打边闹进了正厅,看上去哪里像是两个将近而立之年的成年人?分明就是两个初出茅庐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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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一心不理世事的人,带著一股不正之风,出现在这样高档正式的场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特别是严臻明,顶著硕大光鲜的头衔,却摆出一副纨!子弟的嘴脸,难免招致一些人在背後的指点与非议,他自己倒不以为然,照样我行我素不亦乐乎。
仲叙笑话他,“怎麽不继续扮你的儒雅绅士了?你这突然一变卦,该伤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严臻明笑道:“达到我这种高度了,还要按别人的要求行事,做事瞻前顾後,顾虑他人的心理感受,岂不是打消了那些正在奋斗中的年轻人的积极性?”
严臻明给自己今天的定位是来消遣的,前来c-h-a科打诨企图拉拢讨好的人一律不予理睬,随後又看到这麽多人围著一个刚满月的小孩子打转,像是簇拥著个金疙瘩似的,更加觉得无趣,最後干脆自己找了间空房,拿了瓶酒,自斟自酌,自娱自乐。
半睡半醒间严臻明听见有人在说悄悄话,仔细一听,是两位女子,要是按他平时的做派,一定会礼貌地出声提醒对方,但是今天,他还真想当回恶人。
只听其中一位说:“我裙子的胸围有些大了,r-u贴都露出来了,不知道被他们看见没,丢死人了。”
另外一位忙安慰说:“没关系,你刚开了内眼角,现在眼睛别提多漂亮了,他们都看你的眼睛去了,不会注意到这些小细节的。”
严臻明没头没尾听了几句,都是些女人之间流传的没营养的话题,甚是无聊,只想著她们能早点离开,自己好尽快脱身。
直到听到自己的名字,才稍微提高了警惕。
其中一位女子说:“你说,严臻明真就这麽消沈下去了吗?”
只听另外一位深深叹了口气,回道:“他被米时伤透了心,一时半会怕是很难缓过来。原本多麽积极向上的人啊,怎麽就变得这麽自暴自弃了呢?!”
听到这里,严臻明不由得瘪了瘪嘴。暗自叹道:怎麽自己在别人心中,竟是这麽可怜的一个角色?自己现在别提多麽逍遥自在,在她们眼里,竟成了自暴自弃?实在是现在的处境不允许,否则严臻明必定要出去和她们理论一番。
严臻明已经等不及她们先走了,见身处的阳台不是很高,下面是一块草地,於是便想试试自己的身手,没经多少考虑,心里便拿定了主意。
严臻明脱了外套拿在手中,爬上阳台,正要往楼下的花园跳去。
临跳下去之前,又隐约听见屋里传出一句话:要是刚刚米时迟走一步,两人碰上了,不知道结果会怎麽样?
这句话严臻明并未听全,但只需‘米时’这两个字,便已将他的心紧紧牵动,夺去了他片刻的呼吸。
严臻明原本已经做好了跳跃的准备,但是听了这话,第一反应便是停下来,脚上不由得慢了半拍,但奈何重心已经前倾,一个不小心,就这麽直直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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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臻明还算机敏,翻了个身背部先著地,但是就这麽硬生生地跌在草地上,受伤在所难免,他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心里仍在想著刚刚听到的对话。
米时回来了?!
严臻明这才意识到,原来晚宴上,大家对他指指点点,并不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有些过头,失了他盛达领头人应有的大家风范,而是因为米时。这些局外人,对局势的了解竟然比他通透!
他回来了,却没有来找自己,自己还是从别人口中才得知的这个消息,严臻明想到这里,禁不住有些苦涩。
仔细一想,这倒也符合那人一贯行事的风格,在一起时,他不愿占去自己半点好处,一旦分开,便是老死不相往来。
严臻明忍不住苦笑,翻身平躺在草地上,看著郊区清澈的夜空,心里在想:既然我跟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什麽要让我遇见他?既然他不是我心仪的类型,为什麽要让我爱上他?既然他不爱我,为什麽要接受我?他既然都已经接受我了,怎麽就不能尝试爱上我?
是的,很多时候,爱与不爱、见与不见并不由人选择。
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严臻明自认为不是痴缠不清的人,绝不做死缠烂打之类的事,他跟米时注定了是无法挽回的,对於这段关系,纵使再不舍,面对命运的安排,也只能是坦然相对,听之任之。
特别是最近,严臻明再次出来找乐,身边来来去去经历了不少人,同时也看到了一些事实,越发看淡了他跟米时的关系,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跟米时是不同的,同是gay,却是两个世界的人。
严臻明选择当gay,并没问过原因,突然有一天意识到自己对男人也有兴趣,可能是gay,於是决定那便是了,意义之大甚至不比换位女友。在这个过程中,他没做过什麽心理斗争,也没受到任何来自外界的质疑与谴责,没有留下什麽後遗症。是不是gay?在他看来无伤大雅,他有足够的能力与魄力,能够主宰自己的生活方式。
而米时不同,他当不当gay,并不由他选择。为了偿还宝贝弟弟欠下的一笔荒唐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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