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电梯一直没动,她仔细看了看,原来一直没有按楼层。阮颐索性放下手中的一个纸袋,绕过那个女人,按下了六楼的按钮。
正弯腰捡起袋子时,女人突然又开了口:“对了,那件事你知道了吗?”
阮颐虽然没有回答,心里还是很莫名其妙,那种烦躁的情绪正从本来就有点恐惧的心上逐渐升腾。
谁没事问问题只问一半啊?她对这种明显为了激起她好奇心的问题没有任何兴趣。
“我昨天在超市里见到你了。”
阮颐愣住,这个城市真的太小了,所有的事情都像是狗血言情剧安排好的一样。先是段执一的爸妈,再是孙佳佳,现在居然连她都要来插一脚,这算是怎么回事?台湾小言都不敢这么编啊!
“所以呢?”阮颐彻底被她的言语和神态给激怒了,她保持着没有表情的表情,冷漠地反问。
“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说了,你的秘密我都知道。”电梯门开了,外面的人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电梯里同样表情异样的阮颐和班长。
在阮颐和他对视的那一刹那,段执一突然笑了。阮颐不知道他从她脸上看见了什么,那种笑容让她几乎沉溺。
“我看你走出来了又一直没回去,以为你迷路了呢。”
这算怎么回事?他把自己当小孩吗?段执一完全无视了电梯里另一个人的存在,盯着阮颐说道。
“哈哈哈,你来得也太及时了。”阮颐配合地笑了几声,无视电梯里那个来者不善的人,走到段执一旁边,用手肘推着他连忙向右转。
段执一连忙拉住她:“等会儿,包房在楼上呢,这是五楼。”阮颐这才转回头,发现电梯门上贴着繁体字五。门正缓缓关闭,阮颐看不清楚里面那人的表情。
段执一从阮颐手里拿过她提的袋子,阮颐终于松了一口气,把手拢到嘴边,压低声音小声道:“还好你来了,要不然我觉得我都得在电梯里遇害了。”
男人的嘴角噙着笑意,也配合地压低声音道:“我看到她跟在你后面出来,才想出来找你的。下了两层才发现楼梯的灯坏了,就走过去等电梯,刚好你们就到了。”他领着阮颐走到楼梯口,左手拿着两个袋子,右手将手机手电筒打开,对准阮颐脚下的位置。
阮颐瞪大眼睛:“你是先知吗?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她把两只手握成拳头碰了碰,示意她们的不愉快。
“嗯…”男人的眉头皱着,踌躇了一会儿才说,“其实我有件事情没跟你说,但当时我也不太确定,再加上时间过去太久我都忘了,直到刚刚看到你们两个才想起来。”
“什么?”
“什么时间我记不清了,只记得是下晚自习的时候,我正下楼,”段执一的步子放慢了,大概是希望在回包厢前把事情说清楚,“看到有两个女生面对面站在楼梯口,其中一个女生哭得满脸眼泪,好像在指责她对面那个女生,我不太好意思从两个人身边走过,就站在原地,想等她俩说完了我再走。吵的什么我忘了,就记得哭的那个女生声音很大很狰狞,好像是说对面那个女生贪心什么的,你们女孩子家家的,我也不懂。”他挠挠头,阮颐觉得他这样子的窘迫很可爱,于是笑笑,听他继续说。
“另一个女生没什么反应,她一直背对着我,声音很小,我没听到她说什么。没过一会儿她打算转头走了,我才看到她的正面,那个女生..”
“是我对吧。”阮颐坦荡地承认,反正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哭的也不是她,挑事的也不是她,骂人的更不是她。即使她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但她记得自己当时的底气很足,即使心里压了一股无名火,也不屑于和面前的人争吵。
“嗯。”段执一的声音变小了,“你一转过身,那个在哭的女生突然抬头,恰好望到我站在楼梯口,我当时特别尴尬,想马上就走,结果那个女生突然又朝着你大声说了句什么…什么…”
☆、误会
“她说了什么?”阮颐的心有点慌,她虽然把吵架的过程忘得差不多了,但最后一句话却一直耿耿于怀。从段执一偶尔给她讲起高中或大学时,女生对他或多或少的殷勤,她就能感觉到段执一确实不太解风情,但他是极聪明的。这几个月她陆陆续续想起来自己曾经给段执一的纸条上写过的话,也在他们的聊天中出现过,如果他真的把这些事都串起来,那她会变得多卑微。
“我…不记得了。”
心突然定了,好像坐了一回激流勇进终于又回到了起点。除了安定,还有失落。就在刚刚,他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走吧走吧,我还没吃饱呢。”阮颐笑着,把眼里说不清的情绪都藏了起来,推开门走进包厢,她不知道为什么离门比较近的许故那一桌嘈杂声随着推门那一刻戛然而止,跟着自己的那桌和右边的一桌也都没了声音。她顺着他们的目光向自己身后看,原来另一个班的段执一同学正拎着她的两个袋子,跟在她后面也进了她们班的这个门,此刻正无辜地望着她。
怎么回事,那一瞬间她居然觉得他有点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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