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短。”
朱厚照小脸一扬,“那也是舅舅值得护着。”
“好了好了。今天让你来,是让你挑伴读的。”
苗永适时递上一份名册。
弘治帝继续道:“你也在文华殿学了不少时候了,总该挑几个合心意的伴读。”
朱厚照看去,名册上二十余人,年龄,出身,读书进度,性格等一应俱全。
朱厚照歪头看了半晌,道:“父皇,儿臣身份贵重,若是与儿子年龄相仿,只怕未必是个好的。”
眼见弘治帝瞪眼,朱厚照也不在意,道:“依儿臣看,翰林院的讲官们基本上年龄又大,又古板,您若真想给儿子找伴读,找几个穆舅舅就行。”
徐穆?
弘治帝略带三分无奈,“又胡闹,年方十三在朝为官的,出一个都难,你还让父皇给你找几个!”
朱厚照抓抓脑袋,“那儿臣回去想想。”
说着抬脚就走。
身后,弘治帝的脸色真可谓是囧来囧去,最后佯装大怒道:“慈母多败儿啊,你看看,太子现在成什么样了!”
苗永嘴角微抽。
天子与帝后拌嘴,总在下风。
恼羞成怒什么的。
咳咳
不可再想
不可再想
朱厚照拿着单子,原本想返回文华殿,想了想,“走,跟孤去找母后。”
身后,刘瑾恭敬称是。
坤宁宫。
张仪华正看内廷拟的中秋宫宴礼单。
“大菜什么的,不用上。只管摆些瓜果。对了,苦瓜得是头一份儿。中秋佳节,更应该追寻高皇帝、太宗皇帝治理天下的辛苦。”
阶下,内廷总管看着脚尖儿,只管称好。
倒是女官兰欣还能笑出声来,“如此一来,黄公公今年中秋倒能讨个清闲了。”
阶下,宦官眯着狭长的眼睛,嗔怪道:“兰欣姑姑说笑了,这宫宴人多眼杂的,便是娘娘体恤,奴婢不也得瞪大眼睛盯着,以防出什么差错么。”
正是一唱一和,讨主子欢心。
朱厚照蹦蹦跳跳地进来,“母后。”
“又有什么事找母后呀?”
朱厚照爬上软塌,挥挥手中的单子,“父皇让儿臣选几个伴读。”
张仪华接过,看了几眼,便了然。
“你不喜欢?”
“哼,这几家的当家人,可都在锦衣卫挂了名的。您都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便是小的,能有几分好?”
一旁的兰欣与内廷总管赶紧领着人下去。
“那你想怎么办?”
朱厚照挠挠头,俨然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张仪华就提点道,“母后曾与你说过,为上者,遇事讲究平衡。”
朱厚照点点头。
“那你看这单子上的人,可分为几类?”
“左不过勋贵、朝官、翰林讲官之子罢了。”
“你父皇其实已经提醒你了呀,这三批人得有,但你却能选合心意的。”
朱厚照想了想,还是摇头,扭捏半晌,还是光头承认道,“儿臣不想找和自己差不多大的。”
张仪华笑笑不说话。
“儿臣,儿臣,想找和舅舅一样的。”
朱厚照抬头三十度望天,想了想,道:“其实和舅舅一样位列三甲的罗钦顺也不错,就是儿臣觉得他有些不太沉稳。”
翰林院,正找典籍找的晕头转向的罗探花,忽然一脚踩空,啪地摔在地上。
“锦衣卫的沈越功夫不错,儿臣想让他教臣习武。”
千里之外,正在昼夜赶路的沈千户,破天荒地打了个喷嚏。
“头儿,要紧么,不会得了风寒吧。”
沈千户也愣了愣,随即平淡道:“无事。”
气度华贵的沈千户蹙眉,想着是不是又被那个嘴里没好话的朝官惦记。
锦衣卫?
张仪华感觉好像自己也掉进了坑里。
儿子这些日子是不是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转了一圈?
怎么净说不着调的话?
“那翰林院呢?讲官都不喜欢?”
“其实谢迁、李东阳也不错。”
朱厚照苦脸,“可是父皇曾说,日后他们有大用,不能过分抬举。”
“除此之外,就没有喜欢的讲官了么?”
“其实。”朱厚照皱着小脸,“王华也不错。可是他太聪明了。”
张仪华真的有种掐死人的冲动。
只能自己骗自己,这不是我儿子!不是!
“什么书都倒背如流。儿臣……”
忍…忍…忍,再也忍不住,揪起朱厚照的耳朵。
恨铁不成钢。
“儿子,你能有出息点么!”
说到这里,张仪华反而坚定了心思。
“虎父无犬子。这王华的子孙,你还必须要!”
随即打发兰欣去一趟司礼监,去要王华子孙的详细消息。
朱厚照只得撇撇嘴巴,眼睛鼻子皱到一块儿。
思量着以后找哪个“外援”。
也属于被太子惦记之列的徐穆正在沉思,忽然来人禀道,林咏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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