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回答他的,是新郎。
看来应该是再问刚才背新娘子的事。
林冬来竖起耳朵。
就听见伴郎说:“昨天你的脚就受伤了,怎么还要逞强去背她?”
“这不背的话,跟在座的各位,还有爸妈......都不好交代啊。”从新郎吴孟哲的声音里能听出来,他在苦笑。
伴郎叹口气,走过去几步,说:“都怪我,昨天折腾得太激动了,没注意当时床下有个杠铃没放回原位,绊倒了你。”
门口的林冬来:“......”他听到了什么......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和领带夹交换吃惊的情绪,化妆间里有另外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伴娘的御姐音:“你心疼他脚,我还害怕你摔了我们清清呢,再说了,换个别的娱乐环节也行啊。”
“不行,”伴郎很不爽,“如果让他们啃一个苹果,我绝对不同意。”
“好了......”新娘朱清清的声音小小的,柔柔的,“这不是没事儿嘛,待会儿再装一会儿,我们以后就可以各过各的日子了。”
屋内其他三人也很快抛开这个小矛盾,达成共识,只要他们把这些形式走完,以后就可以各自跟各自的爱人过日子了,再也不用担心有人催婚,让他们不停地与自己不爱的各种异性相亲。
“不对,咱们当时在形婚群里说的好好的啊,以后坚决不能要小孩,除非是领养。如果是他们非要让我们生,你就说自己不行。”御姐伴娘说。
新郎吴孟哲说:“我可以说我们生不出来,但是承认说我不行......这个,还是有点不好吧。”
新娘朱清清说:“如果不是你没有生育功能的话,他们也许会让你离婚,再找一个的......”
听到她们的顾虑,新郎笑了:“我爸妈不是那样的人,你是我高中同学,也知道他们是大学教授啊,思想开放着呢,只是......不接受同/性/恋罢了。”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下去。
大家心情有那么一刻的沉重,不过,很快又因为形婚带来的诸多方便而高兴起来,他们不会再被人不停催婚,没有一天到晚排得满满的相亲,也不会有出柜带来的高风险,甚至一辈子都不用出柜。
买两套住在一层的房子,表面上是两对夫妻,其实是......两对同/性/恋人。
林冬来不禁庆幸,他很早就向家里出柜了,青春期的时候,曾因为困扰,找妈妈诉说过自己对性向的纠结,当时林妈妈的话是:“有的人生来就是与众不同的,这说明你不是泯然众人,不过,这件事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所以,还要保持低调。”
于是,一边护着自己家里都是魔法师的秘密,一边又护着自己性向的秘密,林冬来一直以来,都很低调,很少会出风头,就连去餐厅吃饭,都会选择靠墙或角落的座位,尽量降低存在感。
不过他皮相好,还是有不少女生注意过他,给他送心形卡片,上面洒上带着清新果香的香水,一笔一划写上表白的话,偷偷塞到他抽屉里。
还有的女生,放学后,低着头,站在他们班门口,等他出来的时候,会红着脸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挤出一句“我喜欢你”。
林冬来知道,她们都是很有勇气的,可惜自己不能回应她们,只是礼貌地说句“谢谢你,不过,我现在的重心还是放在学习上。”,然后看着那些女生难过地离开,这个时候,他的内心也不好过,刀扎一样,有一种孤独感席卷。
不过还好,家人理解自己,他喜欢谁,就可以得到他们的祝福,而不是躲躲藏藏,编织出一个个也许圆不回来的谎言。
谢谢他们,爸爸,妈妈,妹妹,谢谢他们的理解。
林冬来怕被发现,很快就离开了化妆间,绕路,先去卫生间上了个厕所,还在卫生间的沙发上坐了会儿,感受了下那里扑鼻的香气和蓝紫色的魅惑灯光。
正感受着,程天殊就走进来了。他表情有点怪,像是刚才见了谁,不过,见到林冬来,还是像平常一样,“哟”一声:“正找你呢,后台没你。”
林冬来刚知道一个惊天大秘密,这一见到程天殊,很是激动:“领带夹这回是猜错了。”
然后就要把新郎新娘形婚的事儿讲给程天殊。
“这里是公共场合,嘘。”程天殊指指里面,“我去方便一下。”
“好。”林冬来在外面抓心挠肝地等,不过这个时候,又想跟在程天殊后面进去,看看他的鸟大不大,体型怎样,羽毛漂不漂亮,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节c,ao还是要的。
还好,程天殊很快就出来了,林冬来连忙站起来,附在他耳边,小声、迫不及待地给他讲了自己在化妆间门口听到的事,又说:“怪不得这种挺有经济水平的家庭,只请了一个伴郎一个伴娘,原来是因为他们是形婚的啊。”
又问程天殊是怎么出柜的。
程天殊挑眉:“想打听我的隐私?”
“要是觉得不方便,那就不说了吧。”林冬来有点失落。
“其实也没什么,我初中的时候,追过一个同年级男生,结果那家伙叫我变态,”程天殊啧啧感叹道,“最后闹得全校都知道了,还通知了家长。”
林冬来心一揪:“后来怎么样了?”
“怎么,你以为我会转学?”
“......”想法被猜中了。
程天殊龇牙笑道:“告诉你,我不仅没有转学退学,还把那嘴欠的男生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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