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来跟主人讲,我就住在楼下。有事再叫属下就好……”许笑看他心情好似还不错,犹豫着要不要问杨霜的事。
“本座晓得了。”都墨闭着眼,点点头,继续问,“本座让你办的事情,你进展如何,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其实,属下找寻当年的故人,问了他们的去向,推测应该是往南方去了。”
“哦,怎么说?”都墨睁开眼,在触手可及处的盘子里挑选一爪绿色葡萄扔给她,“吃了再说吧,还饿着肚子不是。”
许笑稳稳地接住,没想到都墨还记得此事,心里一暖,吃了起来。
这葡萄皮薄肉厚,汁水丰沛,酸酸甜甜,吃完一串开了胃,倒是更饿了。
许笑擦擦嘴,想了想才说:“是这样的,其实喜梅神医同属下说了那个带走前任魔教教主女儿的人是谁,主人也知道我摔失忆不太清楚杨霜是谁……神医说他是属下的父亲。属下将信将疑,一路循着线索来到金陵,知道杨霜和教主千金下落的人,正是小酒馆的老板娘,照她的说法,是往西方走。属下自作聪明,猜想他们会不会是往回走了。”
都墨道:“那你可注意到一个问题?他们一开始就是由南向北,为何最后还要南回?”
“属下也想过,但是杨霜离开金陵时说过一句话,‘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这句话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许笑循循善诱,引导都墨早日发现许婉便是他要找的人,这样她的任务也能早些结束。
原谅她提前看了剧本,实在不想浪费时间,要是这位心情一好,到时候能把她的毒解了,一切就能用完美来形容了。
都墨陷入沉思,适时房外响起敲门声,苍老而沙哑的声音说:“客官,您的饭菜送来了。”
许笑和他一个眼神交汇,便去开门,一边从老爷爷手上接过饭菜,一边礼貌的道谢。
都墨也不管有人没人,自顾自的从浴桶中起身,激起水花无数,地上湿了一片。
许笑带上门,打量着托盘里的饭菜。
鸭血粉丝汤,锅贴,醋溜白菜,都是她喜欢的,闻起来真香,看起来又好吃,没想到老爷爷手艺这么棒~
刚转身,正看见都墨穿好裤子穿上衣,惊得手上的饭菜差点没打翻在地,白白浪费了。
这家伙这是无所顾忌……果然反派有颜任性。
“吃饭吧,正巧中午本座也没吃什么。”在醉仙楼美食没尝几口,好酒倒喝了几盅。
都墨系好腰带,理好衣袍,打开对门关的窗户,在桌面伤痕累累的八仙桌前坐下,乖巧的像个幼儿园等下午加餐的小孩子。
一顿饭,两人都没说话,认真吃着饭。都墨看着许笑狼吞虎咽毫无美感的吃相,本想损她几句,又见她吃得如此专注,不忍心打断她。
多久没好好吃饭才成这样啊,他琉璃宫的消费理念一向是有多少用多少,铺张浪费不可取,但也绝不亏待自己。这摔到头,还能把性格摔变不成?
许笑刨完碗里最后一粒米饭,带着十分满足的表情放下筷子。
大概是天天一个人吃饭,吃着没什么意思,唯有这顿饭,是她近日来吃得最美味的一顿。
待这顿不知是午餐还是晚餐的饭结束,接下来该谈正事了。
都墨道:“你所言不是全无道理,但还不足以为据,说不定金陵还有你漏掉的消息。”
“那,主人的高见是……”许笑收起擦嘴的手帕,期待他的下文。
“正好本座要在金陵城中还要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也留在这里,四处找找是否还有他们下落的知情者。”都墨起身踱步到窗边,稳重地说。
找?杨霜当年带走的就是许婉,而许婉就住在他隔壁,这还有什么找头?可是她也不能直接告诉他,许婉就是他要找的人,这样难免会让都墨对她的来历生疑。好不容易找了个失忆的幌子,定不能被他发现自己除了皮囊是以前的许笑,其他的全都是另一个人。
许笑想了想,觉得不如从杨霜先入手,搞清楚这部分的事情真相:“主人,你能告诉我,杨霜是不是我的生父?”
都墨背对着她,叹了口气,用低沉地声音娓娓道来。
“你曾经问过本座,小时候问了很多次你的父亲是谁,本座从没正面回答过你。既然现在你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本座告诉你也无妨。”
“你的父亲杨霜,是前任魔教教主许傲骨的妹夫。他们二位,本座见了都要尊称一句“叔伯”。在你父亲入赘许家之前,许叔伯已经接任魔教教主的位置四五年了。两人初次相遇是在许叔伯拜堂成亲的礼堂上,你父亲前去抢亲,对象正是书香世家的大小姐诸葛夜蓉。那是老一辈的事情,本座不太清楚,总之最后抢亲未成,许叔伯和诸葛夜蓉结为夫妻,相亲相爱,好不令人羡慕,唯独膝下无子一事有些遗憾。大概过了两年,杨叔伯不知怎的对许叔伯的妹妹提亲,还提出入赘许家。许叔伯心胸宽广,不曾因往事记恨他,大方的替二人做了见证人。你父亲入赘许家不久,许叔伯的妹妹便有了身孕,十月怀胎有了你,杨叔伯坚持让你随母姓,故而姓许。那个笑字是许叔伯帮你取的,希望你笑口常开。大概是你出生带来的好运气,诸葛夜蓉在一年多后也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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