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夏嘴里的汤差点把她呛着,慌忙扯了纸巾捂嘴咳嗽。
秦子东正要起身帮她,她抬手挡了一下示意他坐下,她咳得脸蛋通红,声音都哑了,“你说啥?”
“死了?”
“他说的?”
秦子东一脸无辜,“有次跟他提起,他说不在了。你听听,不在了的意思,不就是死了吗?”
盛夏:“……”
吃完饭回到公司,午休时间正巧结束。
盛夏进来秘书室,就见刘彤揉着脖子,看样子刚午睡醒来。
“你们今天中午和穆总一起吃饭了?”刘彤问她。
“呃……你知道了?”盛夏觉得有些尴尬,毕竟,中午秦子东只带她去吃饭,没有带上刘彤,现在刘彤又这么问。
刘彤毫不掩饰地说:“真羡慕你。”
盛夏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忙说:“你别误会。”
刘彤转动转椅,和她面对面,“上班才几天,就可以跟穆总同桌吃饭,这种运气不是谁都有的。”
嗯?穆总?
刘彤看盛夏一脸疑惑的样子,逗趣道:“咱们公司有三宝,你知道这三宝指的是什么吗?”
秘书思维这么跳脱的吗?刚刚还在谈男人,一下子又转到公司的问题上来了?不过盛夏还是抿唇配合着想了想,“珍稀宝石,设计创意,品牌效应?”
刘彤摆摆手指,“no!”
盛夏:“那是……?”
刘彤掰着手指头数给她听,“穆总的盛世美颜,穆总的逆天大长腿,还有穆总聪明的大脑。”
盛夏:“……”
“你可是小秦总的秘书,不是穆总的秘书。”竟然这么迷恋穆岩,真的好吗?
刘彤扬起俏脸来,“那又怎样,这也不妨碍我喜欢穆总呀,好喜欢这种阳刚男人!浑身都带着劲儿的感觉!”她压了压低声音,拉长脖子快要凑到盛夏耳边,“估计在床上表现一流!”
盛夏:“……”
平常刘彤跟她讲秦子东的fēng_liú韵事,盛夏还以为,刘彤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所以适才刘彤说羡慕她,盛夏也以为,刘彤指的是可以和小秦总一起吃饭。谁知道,刘彤原来志不在秦子东,而在穆岩?
刘彤打开了话匣子就难收住,又问:“那你还知道公司最珍稀的是什么吗?”
根据上一道题的答案,盛夏迟疑道:“穆总的……”
刘彤睁大了眼睛期待地看着她,就等她说出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
然而在盛夏眼里,穆岩的一切对她来说并不稀奇,毕竟,她都用过【微笑】她放弃思考,摇了摇头,“不知道。”
刘彤再次为她揭晓答案:“穆总的微笑!”
“穆总的微笑?”盛夏疑惑地重复。
“对!”刘彤点点头,“这些年都没见过他笑,据创业就跟着他的元老说,他们也没见过。他的笑容就跟鳄鱼的眼泪一样难得。”
他的笑容就跟鳄鱼的眼泪一样难得?
是吗?可在盛夏的记忆中,穆岩是很爱笑的人,笑点也低得出奇,她随便逗逗他,他就憋不住大笑,反正每天都笑容满面,阳光灿烂得跟艳阳天似的。
不过这次回来,她也确实发现了,鲜少有机会在他面前看到笑容。她还以为是因他在跟她较劲,所以才不对她展露笑颜,原来对其他人更甚,完全都没有笑过吗?
是什么让他的性格翻天覆地的变了?
“经营公司压力太大了吧。”盛夏猜测说。
刘彤却不以为然,抱着手臂道:“前期创业压力大,精神紧绷不爱笑可以理解,但是我们公司今年开始盈利了,一切步入正轨,压力应该没那么大。总觉得是别的什么原因。”
别的什么原因?
盛放用手托着半边脸,沉默地想了想,该不会……因为她?
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后,下一秒就被她否决了。她对他而言,哪里有重要到这样的程度,倘若如此那般重要,五年来,他为何会一次都没有去找过她呢。
所以啊,不要自作多情了。
可是啊,人总是容易胡思乱想,尽管自我否认了自己对穆岩而言的重要程度,大脑躲在某个角落里的小人儿又偷偷地、隐秘地想着:如果他的变化,真的跟自己有关呢?
心里乱七八糟的没有答案。下班后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丽园公寓。
既来之则安之,她上楼进屋,从玄关的鞋柜上取了双拖鞋换上,踩着走进客厅,打开角落的冰箱,在那些瓶瓶罐罐的酒水里面,拿出一罐啤酒出来。
关上冰箱,她抠起啤酒罐的易拉环,靠在冰箱门上,仰头喝了一口,视线落在斜对面的窗户上。
空调吹出的风,让窗帘轻轻拂动,像一片星海闪烁。
尤记得那晚,她让穆岩将这窗帘挂上去,她抱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说:“盛夏的夜晚满天星辰,你看到这窗帘就会想到我。”
穆岩怎么回应她的?
“不看这窗帘,我脑子里满满的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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