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乌龟首先看到了一双j-i,ng致的鳄鱼皮鞋,再抬起头,顺着这双长腿往上看,然后就看到了他家老大冷冷的脸。
罗小松后背一阵发凉,“嗖”一下就爬了起来,搓着手俯首认罪,轻声道:“老大,你怎么来了啊……”
罗小松脑子都有点糊涂了,慌张地想,昨晚上照顾自己了好久的人难道是老大?不是他庄哥?自己出现幻觉了?
“不对啊,我昨晚明明给他打了电话,我记得是他来了,他还和我说话了……怎么……”
罗锦柏不耐烦地说:“他是来了,但是还要开会就给我打了电话。怎么,你还有点失望?你好好想清楚,我不来你被人给卖了都不知道。”
“不是的……”罗小松赶紧卖可怜,说,“是我给庄哥打电话的,也是我自己不想回去,怕妈妈看到我喝多了不高兴……他只是把我送来酒店了……”
听到罗小松这么维护那个老骗子,罗锦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杂志卷成一个纸筒指着罗小松说:“你还维护他,长本事了是吧?手伸出来!”
罗小松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不敢反驳,畏畏缩缩地伸出一只手,一声都没吭。
罗锦柏举起纸筒“啪啪啪”地在罗小松的手心上打了三下,听着声儿挺大的,但其实根本不疼。
罗小松就知道罗锦柏舍不得真打他,但他还是故意惨叫假装很疼,给罗锦柏一个台阶下,罗锦柏顺势就收回了手。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喝那么多的的。”罗小松连忙开始求饶。
罗锦柏的脸色依然是冷冷的。
罗小松又说:“我以后再也夜不归宿了。”
罗锦柏脸色还是没有缓和。
罗小松想了想,终于恍然大悟,道:“就算是喝多了,应该第一时间给全世界最好的哥哥打电话!”
这时候罗锦柏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他瞄了罗小松一眼,嫌弃地说:“去把你的脸洗洗干净,回家了。”
“遵命!”罗小松应了声,慌忙去浴室洗漱。
罗锦柏沉默地看着罗小松的背影,心想,这个傻子果然还是没能认出庄致来。庄致也是,一把年纪了还和小孩儿玩这种猜来猜去的弱智恋爱游戏,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以后时间长了更加骑虎难下,到时候他倒想看看庄致能怎么解释。
不一会儿罗小松就干净清爽地出来了。
罗锦柏没有和罗小松多话,沉默地带着罗小松去退房开车,上了罗锦柏的车之后,罗小松宿醉之后的头昏脑涨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罗小松看着窗外慢慢滑过的城市景色,脑子里全是昨晚发生的一切。
虽然罗小松醉晕了之后记忆是模糊的,但很多残留的感觉还在,他记得那个人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双手非常厚实。那人细致地擦去他脸上的汗水,温柔地在他耳边说了很多话,他看不清那个人的长相,但他觉得那人长得应该很令他舒服。
有一个瞬间,那个人的嘴唇像是快要触碰到他了。他感觉到了那人的鼻息喷在了他的脸上,有些烫有些痒,他隐约觉得那个人想吻他,但到最后都没有吻下来。
罗小松突然十分懊恼想,他为什么不吻下来呢?如果他……
我去我去我去!我在想什么!
猛然惊醒的罗小松突然又“啊”地叫了一声,正在开车的罗锦柏都被他给吓了一跳,连忙一踩刹车,转头看着罗小松,道:“怎么了?”
罗小松回神,转过头看着罗锦柏,这才发现自己又犯蠢了,连忙道:“没、没什么,就是想到昨晚刮风,会不会把我晾的内裤吹一地。”
罗锦柏翻了个白眼,继续开车。
罗小松又转过头看窗外,心绪却再也平静不下来了,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飞快,脸也越来越烫。
这种状况前所未有,罗小松止不住满心惶恐,但在那惶恐之外,又升腾起一点小小的欣喜和甜蜜。
这是恋爱吧?无时无刻不想和他说话,也无时无刻不想和他见面……这要是不是恋爱,罗小松都不懂什么是恋爱了!
我喜欢他啊,罗小松想,哇,我真的喜欢他!
是的啊,他是喜欢上那个人了,那个和自己聊得来的人,也是昨晚温柔照顾了自己一夜的人,罗小松贪恋他的触碰,无法不回味昨夜每一个模糊的细节。
这就是喜欢啊,与他的一切外在条件都无关,只是单纯的喜欢。
罗小松感觉到自己的脸烫得更厉害了,有点害羞,却又忍不住兴奋。这种终于将心里的迷雾拨开、再也不会怀疑和迷茫、就这样一条道走到黑的感觉实在是太木奉了!于是他突然非常开心,禁不住低着头傻乎乎地小声笑。
罗锦柏注意到了罗小松的反应,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内心五味杂陈。
快要到家的时候,罗小松终于还是有些忍不住,再次向罗锦柏打听关于他庄哥的事情。
罗小松假装漫不经心地说:“昨晚我看到他……好像是地中海啊。”
罗锦柏瞄了罗小松一眼,说:“怎么,是地中海你就不和他来往了吗?”
“不会吧,真的是地中海!”罗小松相当震惊,但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地中海应该是好看的。难不成自己这滤镜这么厚?
罗锦柏不吭声,和以前一样不打算回答关于庄喻的任何事情。
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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