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摆脱命运的束缚,于是只好顺从于他的想法。沙里七的脑神经似乎也不受他的使唤了。他仿佛看到了他从未发现的奇异景象,他不停地在探索,希冀发现点什么。她躺在积满落叶的地上眼望着那一片浓密的青枝绿叶,对于这一切她已经无法再说什么,也无力再摆脱,剩下的就只是任凭命运的摆布。
生活的郁闷无力,时刻压抑着他的灵魂,沙里七越来越抑制不住自己的狂乱,脑袋里一片空洞,那些浮影已经完全不见了。一只鸟儿扑腾地飞来落在他们面前,睁着乌溜溜的眼珠看着他们。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仿佛从某个幽暗角落里传来悲叹的声音。之后,沙里七觉得自己像是漂浮在半空中。
女孩站起来收拾好衣服,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她脸上的幽怨瞬间让沙里七崩塌了似的,他仰趟在那积满落叶的地上,仿佛要窒息一般,“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他握紧了拳头,垂头丧气地穿过荒原,回到家中。
“难道别人的痛苦是我兴奋的根源吗?”回到了出租屋,沙里七惶惑地想道,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脑袋里一片空白,但是他无法懊悔。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四周寂然无声。他推开窗户惶惑地望去,银河一如既往,挟裹着幽暗明灭的光在无边的黑暗中漂浮。他呆立良久,如庙中木偶。
第二天他一起床就赶紧洗脸,走到镜子面前看着自己,但见自己眼神浮肿而迷离,脸色油腻而苍白。他倒吸一口凉气,像是受到惊吓似的。
他很久都没有认真打量过自己的面容。以前他总是神采奕奕,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但是现在他什么事情都放在心上。他抚摸着自己脸上的那道伤疤出神,那道伤疤有三寸长,从右面的脸斜地划下来,像涂鸦,倒是使得他有点儿气概。
那道伤疤是一种回忆,许多年以前的回忆,但是这样的回忆对于他来说道就是痛苦的记忆。而现实的意义在于他必须出去找工作。好好地收拾一番,背着自己的那个土黄色的帆布包,就从来龙巷走了出去,他打算去人才市场看看。
阳光斜斜的升起来。“这真是一个好天气啊!”他敲了敲太阳穴,力图使自己请清醒一点,但是脑袋中还是斑斑点点的痕迹。
坐了半个小时的公交车,来到人才市场。但见偌大的一个人才市场挤满了人,川流不息,一个个仰头看着招聘启事,像饿汉看着饭碗,蚂蚁似的走来走去。他仰头看着,唯恐漏掉一个。
他看见一家建材公司招聘营销员。一个绿裙子的姑娘就坐在椅子上,就走过去问,这个职位有些什么要求。对方回答说道,须要大专以上学历,然后还要有三年业务经验。顿时就失望了,他只是一个高中生。
看见富士康招聘流水线工人,他便走过去问,这倒是很符合他的要求,吃苦耐劳,可就是地点太远,在城郊区。从头看到尾,并没有适合自己的,一张求职简历也没有填,垂头丧气地走出来,顿时心都凉了半截,满腔的希望化为乌有。一边往回走,一边思考该怎么办。
走着走着吧的玻璃墙上张贴着一个招聘广告:网管,一名,男,30岁以内,会计算机维修技术及网络技术,需上夜班。有意者面谈。一个年轻的姑娘正坐在门口的吧台前看着马路上过往的行人发呆。看见他走进来,嫣然一笑,还未来得及开口,沙里七逃走了。
接着他又看见路边的柱子上招聘:保安,两名,男,工作细致,有担当,责任心强。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正坐在保安亭里看报纸。他问:“请问你们这而需要人吗?”
那个人愕然地抬起头来上上下下打量他,笑着说道:“这里需要看门的老头,你来吗?”
又看见一家手机店外张贴的招聘广告,便走进去问,一个店员告诉他工资只有一千五百元,他立马掉头就走。
他走到一个广场,坐在冰冷的台阶上毫无知觉,一连抽了三只烟。无限烦恼地站起来,低低地叫了一声“嗨”,这个举动让一个手拎挎包从他面前走过的中年妇女吓了一跳,一边捂紧挎包,快步走去,一边不时怯生生地看着他,大概疑心他会有什么不良企图。
第9章 再次求职后的浮想
傍晚他走回来龙巷的时候,心情沮丧极了。
第二天他背着包走了出去。风吹得街道两边的木叶簌簌地响。他穿过人群,来到公交车站台上。他在网上挂了求职简历,昨天勃兰特医药打电话给他,说道他们那里缺一个营销员,让他去面试。
一辆公交车呜呜地开来,咕地一声刹住了,他终于上了车。车上拥挤不堪,他漫不经心的看着窗外。
公交车如同老牛似的吭哧吭哧地开到车站,下了车抬,头一望,但见一座高楼拔地而起,耸入云端。
他慢吞吞地走进去,乘坐电梯来到十五层楼。东张西望找到勃兰特医药公司,一个姑娘正坐在接待台前,询问几句之后,就叫他填写应聘表格。
之后,那个姑娘潦草地看了一眼,然后就把他带到一间办公室。
一进门他就看见了一双雪白丰腴的大腿。那是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姑娘,目光明亮,脸蛋鲜艳,胸部高耸,一看见她就让人想到性和春天。
那真是一个美丽的女孩,沙里七忽然挺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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