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那么伤心欲绝,她总算没有白疼她们,上天对她终归不是那么的残酷,至少在她要死的时候,身边还有人舍不得她……不像上一世。
热浪袭来,花穆儿感觉喉咙间紧地一缩,空气渐渐稀薄,她忍不住面颊通红,剧烈咳嗽起来。
高楼上
“王爷,你真不下去?”荆向听着相府千金声嘶力竭的吼叫,心里一阵发毛。
“本王教过你什么”
“王爷,这片梅林是你倾注了无数心血的,你真舍得?”
“放心,花穆儿她,有贼心没贼胆,翻不了大浪。”
“王爷目光如炬,属下佩服。”
玉禅王嘴角含笑,深表欣慰。
结果,下一秒,荆向大叫道:“王爷,真烧起来了,相府千金还把自己烧着了!”
“什么?”
玉禅王只一眼,在火焰中看到个鹅黄身影,顿时脸上神情变幻,半是惊疑半是恐慌,鞋也不穿,直直地从高处飞身而下。
荆向内心o
☆、失落逃走
花穆儿眼前模糊,却看到自高楼有什么翩然而下,白色衣衫,一只手直直地掐过来,那股强力冲劲儿,紧逼着她连连后退,越过蓝色火焰,抵到湿冷高墙为止。
花穆儿眼前一片火光,淡蓝火焰已缠上梅树枝干,噼里啪啦,寒风猎猎,反而助长了火势,连片的梅树烧了起来。
要是玉禅王晚了一步,她现在恐怕葬身火海了,不过……现在似乎也没好过到哪里去,因为玉禅王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用力收紧,窒息的感觉传来,他的嗓音喑哑,字里行间带着恼怒和咬牙切齿:“花穆儿,你胆子可真大,本王的梅林说烧就烧?!”
不过一片梅林而已,他竟然因为这个对她要打要杀,一时之间,怒气丛生,想解释的话语吞回肚里,她冷笑出声,死命往前挣着脖子:“没错,梅林是我烧的,怎么样,我先前找皇上要了免死金牌,你最好掐死我,看皇上那你怎么交代。”
“你放心,本王今日必定杀死你,事后自会去父皇那请罪!”
说完,玉禅王狰狞着脸,手下动作收紧。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是要死了吧?
这泥足深陷,无法自拔的绝望和无力,她为何倍感熟悉?
对了,梦,是那个梦!
她扭头往旁边看,眼前一片火光,周围梅树毕剥作响,面前玉禅王的脸怒意横生,手下使劲,恨不得一把掐死她……是了,是了,梦里的一切都在重演。
果真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吗?
“请罪?你杀死了手里握有免死金牌的人,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那么多双眼睛看着!”
“大不了杀了你,本王以死谢罪,今日不杀了你,难以解气!”
“你的意思是要给我陪葬?那敢情好,玉禅王你终归不是无情无义的,我们活着做不了夫妻,死倒是可以同穴,我先前已经写好了遗书,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要把你我葬在一块儿,你高兴了吧?不管你高不高兴,反正我是高兴了,玉禅王,你逃不掉的,活着摆脱不了我,死了也别想摆脱我,我要跟着你生生世世,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我的!”
花穆儿热血涌上头,脑子里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彻底断了。
玉禅王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但心里的震动依然不减,上一次只有嫌恶,这一次却是说不尽的离愁别绪,那个前一秒说要缠着他生生世世的人,下一秒便潇洒地拍拍屁股走了,徒留下他,守着他们的过去难以忘怀,这是上天给他的报应吗?
因为他让她等了那么久,等得那么辛苦……
他的手无力松开,眼睑下垂,敛去一身情绪,无奈地转过身,说道:“花穆儿,本王不杀你,不是因为怕了你,若有下次,就拿你命来偿。”
“你还说不是因为怕了我?”一听到她要和他葬一块儿,连气也不敢发了,就那么怕她死缠着他?
要不是先前他说的那句话,她至于死皮赖脸追着他吗?她又不是没皮没脸的人。
那句话始终萦绕心头。
他说:“穆儿,记住了,这才是真正的我。不管换了多少面皮,和平日里看起来有多么不同,你要相信这胸膛里始终如一装着同一颗心。”
同一颗心,同一颗心……花穆儿细细咀嚼,恍若当头一棒,他……似乎从来都没说过,那颗心是始终如一爱着她的那颗心……
他说的----这胸膛里始终如一装着同一颗心----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爱她!
花穆儿身形不稳,深受打击地往后退了几步,浓密睫毛一眨,一大滴泪珠滑落脸庞。
花穆儿,你怎么这么傻
她猛地转身,开始发疯一样地跑起来。
若一个人真正喜欢一个人,那眼里的情意是隐藏得住的吗?难怪,难怪!他总是对她忽冷忽热,她还天真地以为他是有什么难处----现在看来,他也确实有他的难处,他的难处就是----他根本不爱她,只有不爱一个人才会丝毫不顾及对方的想法,想近就近,想远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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