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是让徐燕时花钱。
“我怕我的手被人剁下来。”
徐燕时笑笑,其实他账上差不多刚好五十几万,真要买那表还得跟林凯瑞借钱,他也知道向园舍不得让他买,就是忍不住想逗逗她。
如果不是怕向园觉得有负担,他简直想把每个月的工资都打到她卡上,徐成礼病情痊愈后他也就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了,在上海其实挺简单的,除了偶尔请同事吃饭,其余时间他都在加班,也没什么娱乐活动。
说抠门的话激她,只不过是他想用这种方式,把这几个月的工资都贡献给她,是想告诉她,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不用她明白,也不用她回报,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那天最后一站,是野生动物园,是自驾游,徐燕时开得车,向园坐在副驾,检票进门的时候,检票员把票根还给她的时候,才知道这票是早就买好的预定票,她咦了声,“你早就安排好啦?”
徐燕时靠在座驾上,单手控方向盘,“嗯。”
“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早上,去办公室找同事预定的。”
向园若有所思的点头,“你是请了假专门陪我吗?”
车子缓缓驶入游览区,他转头看向她,笑了下,似乎是安慰她:“我平时给林凯瑞加班的时间比这多多了,最多回去再给他多加几天班。”
“林凯瑞是不是老虐待你?”
看她一脸心疼的表情,徐燕时单手控着方向盘,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开玩笑的。”
第一个经过的是驼羊区,这边野生动物园不大,两边都有电网和壕沟,基本上很少能到路边来,向园全程开了窗,车览区过后,是游客步行馆。
向园第一次来,觉得新鲜,两只眼睛好奇地一直往窗外张望,她认识的动物不多,看见驼羊以为就是网上那种草泥马,兴奋地:“草泥马哎?”
隐约看见斜坡上那两只恩恩爱爱的驼羊似乎翻了个大白眼。
徐燕时开着车,“这是驼羊。”
“羊驼呢?”
徐燕时:“在另一边,长得比较像,不是同一种动物,不同属科。驼羊已经灭绝了,相对来说可能比羊驼要少见。”
难怪不喜欢被人认成草泥马。
向园连连地哦了声。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凑巧,有几个客户搞濒危野生动物物种研究的。”怕伤她自尊心,他随口一扯。
“那那边那个呢?”向园随手一指。
徐燕时看过去,“豺。”
“那个呢?”
“华南虎都认不出来?”
“……”
又被鄙视了。
向园哼唧一声,“我高中成绩多差,你又不是不知道。”
车子继续往前行驶,男人姿态也松懒了些,窗开着,一只手搭在窗沿上,单手开,听她这话,转头瞧她,“那那时候给你补课还耍脾气。”
“你又不是给我一个人补,”向园看着窗外说,“还有钟灵呢。”
“这醋你要吃几年?”他笑,“当时是帮钟老师补,不是帮钟灵,你别胡思乱想。”
转眼进入非洲区,斜坡上一溜的,非洲象,非洲虎,非洲狮……慵懒地趴着,看着他们的车从中穿过。
向园怎么有种来到野生动物园被动物参观的感觉。
进入步行参观区,徐燕时把车停了,临下车时候,拿上车钥匙,看了她一眼,冷不丁说了句:“钟灵是追过我。”
向园看他,“高中吗?”
徐燕时低头点了支烟抽,人靠着,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他把烟灰掸进车里的烟灰泵,摇头说:“不是,大学的时候。”
“她怎么联系上你的?”
“她联系上封俊,封俊把我号码给她的。”
提到封俊,两人视线一对视,感觉他眼底有点冷,向园咳了声,“然后呢?”
“然后,我换号码了。”
“……”
向园没再说话,静静等他把烟抽完,男人靠着驾驶座,胳膊肘支在车窗上,微微仰着头,半晌才说了句:“下车。”
两人经过大象区,徐燕时买了盒饲料给她,“喂喂看。”
大象区中间的壕沟较之之前的都宽,得费点力气才能扔过去。一旁有个十几岁男孩正在投食,专捡大象的鼻子扔,被饲养员喝令了几次都不止。
向园扔了几次都差点掉进壕沟里,全被最前头那只大象给吃了去,她气馁地把剩下的胡萝卜一股脑塞给徐燕时,“你扔,扔后面点,也给别的大象吃点。”
徐燕时看了她一眼,“行。”
结果,不管徐燕时扔多后面,但凡掉落在最前头那只大象的五米范围之内,全都给他吃了,一旁的大象根本不敢抢。
“……”
向园有点不敢相信,替一旁的大象都委屈得不行,看着徐燕时,“怎么这样?”
徐燕时觉得女孩子真是同情心泛滥,“那只象是头领。”
一旁的饲养员忍不住接嘴,“对,阿力是他们领导,他没吃饱,其他的不敢抢。”还半开玩笑地接了句:“中国式动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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