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茵咽下一口唾沫,仍紧张着想缩回手,有些神经质道:“你看,我没骗你吧?每个人都是这样,只要冒犯我,或者想接近我,最后都是这样!”
江燃拽着她手,温柔又坚定,低声道:“别怕,有我呢。”
原茵“扑通扑通”乱跳的心稍稍平复,他的手指长而有力,骨节分明,掌心宽阔,她把自己的手指一个一个放在他指间,江燃立即紧紧交握住。
“有我。”他又说一遍,单手转着方向盘,坚定看着前方,“什么都别怕。”
江燃带上口罩帽子,又给原茵一个口罩,二人裹得严严实实下了车。
江燃到管理员岗亭前敲敲门,“您好,保险公司的,来了解下您这儿昨晚的事故。”
昨晚出的事儿,广告牌还在路边放着,大约有两个停车位那么大的面积。
管理员领着二人往旁边一指,“就落下来砸这儿的,刚好那人从这儿走过,还砸到了旁边的车,幸好那车给他顶一下,不然这么大块板,指定没命了!”
江燃抬头看看旁边六层小楼灰色砖墙上的空白,“这么大块牌子,就这么容易掉?平常没有个维护什么的?这是你们停车场的责任啊!”
管理员听了气得吹胡子,“这广告牌是隔壁小区的,我们停车场还得找他们赔偿呢!维护?维护个屁!物业那群孙子拿了钱谁还管你?这广告牌去年秋天下头就晃了,报修过好几次,后来来了人用铁丝多绕了几圈算数!老子那会儿就跟他们说,这特么掉下来迟早的事儿!”
江燃凑过去围着广告牌转了几个圈,尤其是固定的角栓处,每个都蹲下来仔仔细细看过。
再站起身,仔细看了看广告牌对面的楼,是停车场三楼。
北京很多胡同或者老小区停车位都不够,三环以里,地段稀缺,只好建出这样地下两三层地上也好几层的街口停车场,能解决整条街的停车需求。
江燃指着停车场三楼问管理员,“这上头监控有吗?”
管理员露出雷锋帽下头的眼睛,眯起打量着江燃,“啥意思?”
江燃指了指广告牌,“我怀疑有人故意损坏。”
管理员瞪大眼,“不能吧,昨儿晚上派出所的也看过,说是意外啊!你们不会是不想赔人保险吧?”
江燃笑了,“您还挺正义,您放心,该赔的一分不少!不过您想想,昨晚上,停车场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车?”
管理员想想,摇摇头,“都差不多的车,进进出出,常停的不常停的都有。”
他又道:“监控我们调不了,你得找我们经理,还得有保险公司或者派出所证明。”
江燃点点头,“多谢!”
说完拉着原茵先上了车。
“真有人故意损坏?”原茵紧张问江燃。
她也怀疑过。
若说是偶然,也太巧了些!
但以前每一起事故都如此,由不得她不信,就是这么巧!
可如果说这次能证明广告牌的损坏真是人为,那么……以前曾经出现的各种因她而起的祸端,是不是也都是人为?
原茵毛骨悚然。
江燃拿手机找着号码,“还不太确定,我先诈一诈他,这管理员看来是真不知情。”
他很快拨了个电话出去,“偲爷,是我,急事儿,找你借个人用用。”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车驶进停车场,下来几个穿黑色大衣的男子。
江燃带原茵下了车,领头的那位黑衣男子朝江燃走过来,神色清冷严肃,伸出戴白手套的手和江燃一握。
江燃给原茵介绍:“我朋友,傅予琛。原茵。”
“你好!”傅予琛简单和原茵打过招呼,与江燃一面往广告牌走,一面细细交流起来。
原茵跟在后头,听江燃说。
“……钢管上有受外力冲击的痕迹,冲力很强,折断处明显,不过,年久失修,承重不够也可能造成这种折断,所以我不敢肯定。”
原茵回头往对面停车场三楼看了一眼,如果真有外力突然使广告牌掉落,这么远的距离,那只能是:枪。
傅予琛得出和她一样的结论。
江燃先把原茵送到停车场管理员岗亭里,“外头太冷,你在这儿等会儿。”
说完过去和傅予琛几个人一起蹲下身,围着那广告牌转悠。
忙了一会儿,傅予琛起身和江燃告别,江燃过来接走原茵上了车。
“确定了吗?”原茵拉过安全带,看江燃神色,也跟着紧张。
江燃俯身过来,接过她的安全带替她扣上,看着原茵眼睛:“老傅是特警,高级别的。他刚刚测了广告牌四个角,有两处出现硝烟反应。”
原茵脑子里“嗡”一声响。
硝烟反应,是枪击后最明显的证据,足以证实江燃的猜测。
这不是意外……
如果这不是意外的话,那么以前的种种灾祸,都不是天灾……
原茵手指尖发麻,好像看见一张网,布满眼睛,牢牢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江燃抱住她,温柔吻她额发,“既然是人不是命,我一定能揪出他!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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