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顿时浑身发抖。向群更是震惊,他立刻冲到那传讯兵面前,一只手就拉起了他。“你说什么?”他大吼。
“属下说,睿王薨逝,皇上准心宝姑娘给王爷殉葬。”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喃喃自语,声音破碎,几不可闻。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手一松,传讯兵跌落在地。
裴策赶紧追问:“睿王是什么时候死的?”
“不知道,听说是过年前……”
“现在年才刚过……丧期什么时候?”
“好像……是十七!”
二皇子大声惊呼,“那不就是九天后吗?”
裴策再问:“是活殉,还是殉杀?”
“属下不知道……”
老天……
向群浑身发抖,立刻冲进马棚拉了匹骏马,一跃上马,立刻飞奔而去,不顾现在天已黑,策马狂奔、绝尘而去。
二皇子与裴策你看我、我看你,也立刻拉过马,由二皇子先追上,别让断了臂的向群一人上路。
裴策与几个主将和将官交代完事情后,立刻追上。从战场回京城,最快也要十五天,来得及吗?
天啊……
三人连夜赶路,连奔千里、日夜不休,遇到驿站也不敢歇脚,只能换马再赶路,三人一共跑死了十多匹马,整整赶了十五天路,这才回到京城。
这一路,向群没有心思注意自己的不便,或者说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断了一臂----
就算不便,此刻也得便。
尤其是过了十七那天,他的心更痛----是睿王下葬的时间。经过驿站时,问过驿站官员也已证实。而这一天,就是心宝殉葬的日子!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是睿王逼的吗?那怎么皇上没有替心宝作主,就这样准了这桩荒唐事?
心宝……心宝……心宝……
向群无暇自艾自怜,脑袋里光是想着心宝的状况,就够让他发狂;心宝现在是死是活?到底是活殉,还是殉杀?
谁能告诉他?
这一路上,二皇子与裴策都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尤其是初九那天一过,他们还在路上,向群的神情更加凝重,连旁人都可以看出他的心痛。
终于回到京城时,已是日落时分,三人风尘仆仆,十五天不眠不休奔驰千里的劳累,让他们看起来都有点狼狈。
回到京城,他们没有直接进宫,裴策找了个朝廷的官员,问了睿王下葬的事,得知心宝是“活着”走进睿王墓,那就是活殉!
然后他们也问到睿王的墓址,也就是天寿山东北簏的山脚下,于是三人再火速赶出城,直到天黑,他们终于赶到了睿王墓。
墓围前戒备森严,睿王府派了守卫来回巡逻,怕有人惊扰了老睿王在此安眠。
三人本想从旁绕过去,偷偷潜入,无奈发现,这墓大得超出他们的想像。
不从正门,绕路而行,照这墓的规模,可能会有所拖延;于是他们别无方法,只能从正门入,只能撂倒正门的守卫。
接着他们策马长驱直入,却发现从正门进入后,竟然策马狂奔了好一段路,都无法望见尽头----这石板路竟如此的长,长到有如帝陵的神道。
一路上,当然有守墓的侍卫冲出,要阻挡他们接近,但都遭到二皇子解决。终于他们一路奔驰,看见了建物。
但是他们真是乱了,不知如何是好----这竟是座碑楼,再往前走去,终于看见了一座类似宫殿的建物,那里也有守卫,也被他们解决。
下马看着四周,向群又慌、又乱,“该死!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是墓吗?那墓碑在哪?他到底要到哪里去救心宝?
老天……
裴策看着,眼角突然注意到一座砖红色城墙,“那里!我们去那里看看。”
三人一同靠近,城墙里没有什么建物,或者说那根本称不上是城墙,因为里头只有着巨大的封土,那这里应该就是墓。
裴策屏息,“这是睿王墓?”
老天!这睿王……修筑了这样的墓!
向群冲上前,四周看着,却不知该如何着手,他从心慌开始心痛,甚至跪地痛哭,“心宝----”
裴策立刻理出思绪,“醒之,心宝应该就在这里面!睿王的墓应该有建造玄宫,如果我没猜错,这封土下面就是玄宫。”
他没说出心里的讶异,此刻说这个也毫无意义,但真令他讶异,这睿王墓怎么看都是帝陵的规模。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二皇子立刻决定,“我去找炸药,把它炸开!”
向群立刻站起身,冲到二皇子面前,“好!就这么办,赶快把坟炸开。”
裴策也同意,于是二皇子立刻再策马回奔----他是皇上的弟弟,谁敢不从?值此危急时刻,这样的身份最好用。
他奔回宫里,找了在军机处值守的官员,搬出皇子的威严,要他立刻去找出炸药,就算把宫里和整个朝廷都翻过来也要找到。
两个时辰之后,二皇子回到睿王墓,后头跟着的人载着一车的炸药,与向群及裴策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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