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车上的贤贵妃早就看见了在墙角乖巧立着的虞幼白,但也只是好奇的望了几眼,就将心思收了回来。马上就要除夕了,今年的除夕夜还是交由她来筹备。但是于情于理,她还是得去太章宫跟太后商议一下这筹备的细节,毕竟她只是个贵妃,有些事她还做不了主。
“刚刚那位是谁啊?好漂亮”一名跟在后面的小宫女推了旁边的宫女一下,好奇的问道。她刚进宫半个月,对于宫里的很多事还不知道。
“墙角那位啊?”被问到的那名宫女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墙角站着往这边望来的虞幼白,“那是虞常在。你没听说吗?皇上唯一一次宿在宫妃处,就是在她的关雎宫”
“哇,这么厉害”那名小宫女回头又多看了几眼,可惜人已经不在了,失望的回过头,看到的就是二等的大宫女姐姐在怒瞪着她。赶紧吐了吐舌头,低下头。
“请问,您是虞常在吗?”虞幼白缩紧了脖子往御膳房走,没想到竟然被人给叫住了。跟太监阴阴柔柔的声音不同,是个正常男子的声音。这宫里正常的男人除了皇上和那些面瘫脸侍卫,就只剩下太医院的太医们了,不过太医院的太医都是说话牙漏风的老头子,怎么这个声音听着如此年轻?
好奇的回过头,入眼的是个儒雅的年轻男子,也就弱冠之年的模样。身上穿的衣裳倒是跟太医院的那群老头子一般无二,一身黑白,像是要将谁送走一样。
“没错”虞幼白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这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是谁,她的记忆中根本没有这个人的影子。
“臣太医院林知返”那名男子先给虞幼白行了礼,说话也带着恭敬。
“哦”还是不认识,虞幼白并没有跟这位年轻男子攀谈的心情,她得去找她的羽书。
“常在不记得臣了?”林知返抬起头,他的眼睛细细长长的,跟匡越的桃花眼不同,他的眼睛微微一眯,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嗯”虞幼白脚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
“我还有事,……先走了”虞幼白将斗篷上的帽子戴上,头也不回的走了。独留还在原处若有所思的林知返。
“她真的活了”
……
终于在快到御膳房的时候,看到了羽书的身影。
“你这丫头,害我担心了一路”虞幼白将羽书手里的一只食盒抢过,主仆两人一人一只食盒,在无人的宫道上慢慢前行。
“娘娘,饭菜又被人给弄洒了”
“我知道”
“娘娘,里面有您的长寿面”
“我知道”虞幼白刚应完,突然住下身子,惊讶的转过身子 “今日是我的生辰?”
看到羽书点点头,虞幼白无奈的敲了这丫头脑门儿一下,“不用非得有长寿面,有饭吃就不错了,晚上我带你做个好玩的。”
傍晚,虞幼白将手里最后一道工序完成,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一下午的劳动成果。
“娘娘,您画的这个跟西瓜似的东西是什么啊?怎么还有刺呢?”羽书指着其中一副虞幼白最为满意的作品问道。
“这是一种植物,叫做仙人球,可别说它长的像西瓜哈,西瓜长的那么蠢,它们俩怎么可能像。”虞幼白不满的嗔怪一句,竟然说她以前长的像西瓜,这就过分了哈。
“那娘娘,这些孔明灯这样就算做好了吗?”羽书兴奋的看着桌上花花绿绿的一堆。这些纸是她在库房里找到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存下的,都已经泛黄了,有些还已经被虫给咬了。
“外面天黑了吗?”虞幼白看了下外面已经黑了大半的天。
“走吧,带上火折子。”
虞幼白率先抱起桌上的孔明灯往前院走去。
前院比后院敞亮,地方大。选了块空地,主仆两人俱都兴奋的搓了搓手。虞幼白以前是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对于这孔明灯羽书是听都没听过。她到现在还不相信,这软塌塌的纸能飞上天。
听她家娘娘说,能飞的跟月亮星辰那么高,还可以许愿。
羽书托着孔明灯,虞幼白负责点燃灯底部,浸满灯油的破棉絮跟破布缠成的球。
火被点燃,本来软塌塌的灯罩,慢慢鼓了起来。羽书感觉手里的灯要挣脱出她手的禁锢了。
“娘娘,它在动!”羽书惊奇的分出一只手指着那只不安分的孔明灯,恰巧这时,灯蓄力已足,直接窜上了天空。
“哇,真的飞上天了”羽书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奇观。今夜的天空没有一丝光亮,月亮跟星星都被埋在了云彩里,这突然升上天的孔明灯给这沉闷的夜空添了一丝鲜活的气息。
对着天上的孔明灯虞幼白许了个愿,只希望明年的日子能更好过,一切比现在好就行。她的要求不高。“你也来试试”虞幼白将羽书做的那只画着小鸟的孔明灯递给她。
“我希望娘娘能重新引起皇上的注意”羽书在心中默念道,主子肯定能重获圣宠的。
紫宸殿
现在的紫宸殿中气氛有些紧张凝滞,匡越与几位臣子在里面已经待了整整两个时辰,今日朝会时未能解决的边关要事,今日一定得有个章程出来。这群老家伙平日里在朝堂上,一个个谁也不饶谁。现在真需要他们出力了,一个个又成了哑巴。要不就是说出一些根本行不通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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