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毅手上一停,惊奇地说,“可以啊。”
弈清又拿起洗干净的鸡,拿起案板上的菜刀,手起刀落,刀口从鸡颈部推至头下割颈骨,再用刀自颈部往下剔至尾尖和两条小腿、两翅上节骨,剔掉骨头。她小心翼翼地连着鸡头将鸡皮整个剥下,再摘去内脏。将鸡皮翻过,还原成原来鸡的形状,切去翅梢、嘴尖、爪间,放于一旁。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这布袋鸡肚里的八宝了。弈清洗净瘦猪肉,泡发口蘑,把玉兰片、干贝、海参切成丁,入沸水焯过。然后把锅里水舀出去,她倒了一炒勺的花生油,倒入锅里,待油热了后,放葱末、姜末、肉丁煸炒。
油锅刺啦作响,香气四溢。弈清拿着炒勺的手不停翻炒着,另一只手接着往锅里放着食材,刚刚切成丁的玉兰片、口蘑、海参、干贝,倒进酱油、绍酒,再加一勺盐,煸炒后盛到碗里。
她慢慢地把刚刚炒过的菜从鸡颈刀口处装进鸡肚里,再用二寸长的竹针将鸡颈刀口缝住,布袋鸡就初见雏形了。弈清又往锅里到了一炒勺的花生油,往土灶里加了些柴火,让火生得更旺些。再把布袋鸡刷蜜水,放入油里炸,小铲翻动,炸至表皮呈现出淡淡的红色,出锅。
弈清把布袋鸡盛入大碗中,又花了点时间调配清汤,加清汤、酱油、绍酒、盐、葱段、姜片,入笼蒸热取出。她全神贯注地进行着最后一步,摆盘,让鸡高高隆起的肚子朝上。
胡毅突然出声,“小弈你真的厨艺了得啊。”他刚刚一直远远眺望着弈清做菜,慢慢被她精湛的技艺吸引,走了过来。
弈清被他吓了一跳,浑身一抖。
“这些鸡肉等会儿都能用,”胡毅拿起她剩下的鸡肉,笑眯眯地说,“我学会了这道布袋鸡了,那我也教你一个菜吧。”
弈清欣然答应,“好啊。”
弈清走到厨房另一个灶台,胡毅刚把最后一味食材焯水捞出,“这佛跳墙,又叫满坛香、福寿全,是一道十分有名气的福建菜。制作这道菜,工序十分繁琐,要用到的食材也是有十几种之多。我们今天做的这道佛跳墙是简化版的,”胡毅耸耸肩,无奈地说,“谁让我们没钱呢。”
他继续说着,指着桌上或蒸或炒、或煎或烹处理过的食材,“猪肥膘肉加绍酒,上笼屉蒸;鲍鱼也蒸熟蒸烂,在上面剌十字花刀;水发海参,每只切成两片……”他又抱出一个深黑色的汤煲,“接着就是把食材一层层放进去,你来,我在一旁教你。”
弈清站在灶前,胡毅站在她旁边指点着,“先把鸡切块,焯水去腥。”
弈清把刚刚做布袋鸡剩下的鸡切了,放入锅里煮着。
“都放进去,都用的着。”胡毅说。弈清就把所有的鸡块都焯了一遍水,再从锅里捞出来放在一旁。
“接着,放油放生姜,爆炒鸡块。”
弈清听话地做着,鸡肉混着生姜在大锅里翻炒着,香气缭绕。
“加水熬制。”她拿起一旁的热水瓶,毫不犹豫地倒了进去。胡毅接着说着,“够了。行,现在盖上锅盖,熬着。”
两人等了一会儿,胡毅让弈清把鸡汤捞到煲里,“捞一半,剩下的还可以做枸杞鸡汤。”
“把黑木耳、杏鲍菇放进去,再把火腿片、干贝、鲍鱼片放在最上面,最后倒一瓶黄酒进去。”胡毅指挥着。
一旁的摄影师:(摸不着头脑)我是谁?我在哪儿?我是在拍《舌尖上的中国》吗?是我记错了吗?你们两位不是演员而是厨子?
苏济康和巩凡两个中年男人背着手走进厨房,赵飞白拎着水桶跟在后面。巩凡调侃着,“老胡,你这是找了个童工啊?”
“你可别说,弈清这小丫头做饭还挺有天赋。”胡毅说着,端起汤煲,“我放到外面的土灶上,慢火煨两个小时。小弈啊,你顺便把枸杞鸡汤做了吧。就锅里剩下的鸡汤,加一勺料酒,再加枸杞和盐,熬着就行。”
“好。”弈清应下。
没多久,胡毅再回到厨房,弈清已经把鸡汤按他的要求炖上了。
他笑着说,“行了,小弈你出去歇会儿吧,剩下的菜我来,让老苏和巩凡帮我就行。”
韩博文这时也拎着菜进了厨房,不大的厨房顿时显得有些狭隘。弈清和赵飞白出了厨房,梁思雯正在院子里逗着狗玩。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了,弈清看了眼院外的梯田,两个小点还在不停劳作着。
“小白,”弈清对赵飞白说,“我们下去帮帮他们吧,他们怎么还没有种完?”
赵飞白立刻答应下来。
两人换上水裤,就出门了。梁思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和土狗大黄玩着。
“你们还剩多少啊?”
一直弯腰插秧的颜言抬头,看到弈清和赵飞白朝水稻田走来,他眼眶瞬间就湿了,“姐!哥!”
弈清先踩进泥地里,朝他走来,“我们来帮忙了----”
颜言本来感动的泪水都要流下来了,下一秒却大笑起来。
弈清迈向他的第二步就惨遭滑铁卢,她的脚深陷在泥地里,她拔了好几次都没能拔·出来,像是表演喜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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