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他们也采用部队的编制形式。郭道发成立一个“大队部”,自称“大队长”,下辖8个分队;夏可三则一度设“司令部”,自称“司令”,并竖起大旗;夏作三也成立了“大队”,自称“巢湖大队长”。三股湖匪住所不定,日间散处港汊,晚间则集中民船几十只,联在一起,浮居水面,四周设岗。为了便于活动,他们依据天然形势和具体情况的不同,划定各自的活动范围。郭道发占据巢湖西湖一带,夏作三占据南湾一带,夏可三占据东湖一带。在划定界线以内,互不干扰,并订立信约:凡经某方征过“税”的商船,互凭收据或路条放行,不得留难阻挠。湖匪同陆匪相比,更具天然优势,他们既可以在水面上以星罗棋布的港湾湖荡作掩护,拦路行劫,又可在陆地上贴票绑票,此外还可登门掳掠,比起陆地上的土匪,有过之而无不及。抗战时期,巢湖土匪还勾引沦陷区的日本三井、三菱、大丸、安元等洋行和买办商人,把布匹、食盐、火柴、煤油、肥皂、香烟、啤酒等,通过湖匪盘踞区运往其他城镇,或由其他地方收购土特产物品,运往敌占区,从中抽取15—20%的“护航保险费”,以扩大财源。到了抗战末期,在各种政治势力的打击和争取下,加之内部矛盾迭生,互相火并,三股湖匪队伍发生了根本动摇和分化。当时由于湖匪同蒋军和伪军气味相投,本质一样,所以兼接受了蒋方和伪方的“招安”,最后都落得个可耻的下场。日本投降后,新四军奉命北撤,国民党重又实行黑暗统治,对广大人民进行残酷压榨,巢湖地区,民不聊生。有些残匪余党,又开始兴风作浪,同时滨湖居民中,因不堪国民党压榨,也有少数人被迫沦落为匪。不到两年,巢湖匪患又逐步滋生蔓延。所幸不久,解放大军南下,迅速解放全国,巢湖地区群众在和人民政府领导下,通过反匪反霸运动,才真正肃清了巢湖土匪。(凌厚全口述、蒋伯举、黄庭宣整理:《巢湖土匪》)山匪,一种是指以山寨为根据地的土匪,如云贵川一带的土匪;一种是指以山寨为根据地,但他们的活动并不完全局限于山寨狭小地域,如宋江率领的绿林好汉。他们在地势显要的水泊梁山安营扎寨,同时也四处出动打家劫舍。这类土匪,近世中国十分常见。如制造民国第一匪案的元凶孙美瑶,把大本营设在只有一线鸟道可通的抱犊崮上。为虎作伥的杀人魔王刘黑七则以山东省中南部的蒙山作巢穴。此外,鄂西巨匪高冲道、恶魔张结巴都曾是为害一方的山匪。由于篇幅所限,兹不赘述。近世中国,大大小小的匪帮充斥全国的各省、县,甚至乡镇,横行霸道,为非作歹。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一不做工,二不务农,三不从事正当的经商活动,却常常有美味佳肴、华美衣饰,有一批匪首甚至腰缠万贯,过着奢糜无度的生活。正像民国时期曾流传着的一首歌谣中所唱道的:“当胡子,不发愁,进了租界住高楼;吃大菜,住妓馆,花钱好似江水流。……”那么,他们的财物是从哪里来的呢?土匪聚敛财物的方法很多。攻打富户、洗劫城镇、收水打单等无赖手段是他们坑害百姓的家常便饭;绑票勒赎、硬性摊派、贩卖毒品是他们驾轻就熟的拿手好戏;更有那奸淫烧杀、殴斗兼并,本领可谓“博大精深”。一、抢劫暴力抢劫是历史悠久的土匪行动方式。在要道僻静处,这是传统土匪经常使用的一招。丛林中突然闪出一位膀粗腰圆的彪形大汉,嘴里喊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从此过,留下买路钱。”一般胆小的客商早已吓得屁滚尿流,成了一滩泥,岂能不乖乖地卸下货物,扔出钱两。即便是胆大的,在匪徒那先入为主的声势要胁下,又怎能不服贴呢?况且人家还振振有词呢!贵州省织金县化起镇有个姓李的独匪,叫老乱,经常扛着一把马刀,一个人拦路“宰线子”(抢劫)。1947年冬天,老乱得知有8个湖南的小商贩,将要由小鼠场来化起镇,就在其必经之路文家丫口埋伏。山丫口两边山上都长满了树,老乱用茅藤把一些小树串联起来,把一个藤头拴在路边的一棵小树上,然后就蹲在小树旁专等小商贩来上钩。早上七八点钟的时候,大雾笼罩着山丫口,那伙小商贩挑着包箩,一步一喘地走过来,正走到山丫口中间,离老乱还有丈把远,老乱就猛的一下跳将起来,把大马刀一晃,大声喊:“不许动!”然后用一只手拉住拴在小树上的藤头,狠扯几下,把那些串在一起的小树扯得哗哗响,又大声喊叫:“弟兄们快下来!”这伙湖南人虽然人多,但因不明就里,以为山上有许多土匪,顿时被吓得心惊胆颤、六神无主。老乱手脚很麻利,把马刀藏好,一把小尖刀含在嘴里,用预先准备好的茅藤,顺着把商贩们一个个都很快捆起来。随后把尖刀往腰间一插,就进行搜身,嘴里还不断喊弟兄们快下来呀。搜完钱、银之后,拣一小捆白布挟着,拾起马刀来就跑了。等他跑远之后,这些湖南商贩才发觉,原来土匪才一个人,互相解开后,想追也来不及了。(周道祥:《回忆我家乡的匪患》)1、乔日成乔日成在其老家山西应县,也是出了名的劫匪。同老乱相比,他的手段直接、毒辣,充分显示了土匪那种杀人越货的卑鄙伎俩,而老乱的手段则很有些欺骗性,甚至还带有点戏谑的味道。1926年,乔日成借同学于孝先的中学文凭,改姓换名考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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