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下,他们把尚世江和山灵送到边境线才离开。
走回来时已是下午,看来得先找家旅行社订票,还要去城里住一晚。赶到棉国西部唯一有机场的光城,肯定天都黑了。
“你们看,那人是不是珠珠?”
骆离和老丑顺着小本子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个背着旅行包在路口东张西望,穿着紧身超短牛仔裤和白色t恤的人,还真的很像珠珠。这身打扮站在穿长包裙的棉国格外刺眼,除了皮肤稍黑外,跟大秦人没有区别。
小本子心里一紧:她这是打算跟过去呀!
骆离几人一走,珠珠就从另一条险路跟着下山,知道他们要送尚世江回棽山南,所以站在路口等着。此时,也瞧见了他们,正高兴的朝他们猛挥手,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骆离和小本子真高兴不起来,脸色自然不好看。
“你们赶紧的,进到镇上还得坐车去市里,晚了没车了。”珠珠俨然不觉自己是不请自来,自作自画地指挥起他们来。
小本子故意问道:“谢谢珠珠特意来送我们的,你要帮我们订机票?”
珠珠瞅了一眼骆离,也故意回道:“想啥呢?这丁点事哪值当感谢,我是要跟你们一起去的。是不是好开心?多了一个高手相助。”
小本子一头黑线,骆离不表态,她也不好说什么。
看样子珠珠是打定主意要跟着一起了。骆离只得问她:“东西带齐了?”
小本子的头顿时耷拉下来,得,早就该想到。认命吧。
到了市里,订好机票吃过了晚饭,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估摸着迈啊密的棠秘子已经起床,骆离用宾馆的电话再打给棠秘子。
刚一接通,耳朵里就传来棠秘子语无伦次的声音:“今天刚刚开通国际长途,我派了秦恒去陇族找你们,他人这么快就到了?哎呀。先不管他怎么找到的,我告诉你。出大事了。那个路鸣还没死,我不敢肯定他是不是跟张启山在一起。我大哥在这边无缘无故地得罪了一个小人,被人给整了;他棠敬之怎么可能和黑帮打交道,那人也是个正常的商人。只是投资失利,却要黑了心的把他当作冤大头往死里宰。我昨晚到了这边,发现出手的人是路鸣,老子在合江接到大哥电话时就猜到是大秦道士下的手,我大哥的情况很像......”
万万没想到,贱人夫妻生的那个贱种命还真是长,还没死!
骆离在电话里不好跟棠秘子说太多,更没说路鸣肯定受张启山的指挥。简单明了地告诉他啥时来接人,见了面再说。
打完电话。把情况告诉了所有人,原先的猜测被确定了,知道有一场硬仗要打。各自回房。早早休息。
两个女孩一间房,小本子破天荒地给了珠珠一个冷屁股,不想搭理她。
珠珠睡着了还在笑,压根没把小本子当成劲敌,这大半年来她已看出来,骆离只当小本子是妹妹;她先前还以为骆离对小本子有意思呢。
“小本子你要装矜持不敢表白。我可不会那么傻。”珠珠在心里默默说道。
老丑看得明白,认为有必要提醒一下骆离。问道:“小本子和珠珠你考虑哪一个?感情的事情,它啥时来不是你能控制的。我瞧着,这两个都是好姑娘。”
躺在床上想着心事的骆离,给小本子三个字吓醒了,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小本子?”
老丑摇头,叹息一声,说骆离当局者迷;连棠秘子都看出来了,不然怎么会送他们一对情侣表。
惊得骆离一身冷汗,跟小本子相处时的情景一股脑儿地涌出来。如果这话是从棠秘子的嘴里说出来,他兴许不会当真,可是老丑不一样。骆离越想越心惊,又猛然想起闻一清坟钱的纸钱......
“咚”地一声,无力倒了回去,光是珠珠他都不知道怎么相处了,加上小本子,他真是没办法了。
“曾叔,你不该告诉我的。”骆离使劲搓着他的板寸头。月光透进来,照着他鼻挺的五官,瞎子也看得出他一脸烦躁。
老丑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甚是开怀,真是好久没有笑过了,足足一分钟才停下来。说骆离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年轻时有哪个志同道合的女人这样对他,为她死了也值。
“骆离啊,不能把自己逼得太紧了,男女感情之事本就逃不掉。况且,我看那两个姑娘都是大气的,你趁早定下来,让另一个人早日解脱。”
骆离当真认真思考起来,如果要让他跟谁相处一辈子,肯定是小本子无疑。小本子和他都是孤家寡人,相依相偎,离了他小本子随时都有可能死掉。除开这些,他也和小本子最搭,性格也像,该狠辣时从不手软,也同样有一颗善良的心。至于珠珠,可能是来势汹汹,他一开始就关闭了心门,怎么想怎么不适合。
老丑还等着他的回答,没多久,骆离床上竟然传来呼噜声。顿时无语,闭上眼睛,跟着入睡了。
飞机早晨九点半,他们还要转一次机,所以六点多就起床了。小本子和珠珠睡眼惺忪,昨天晚上两个都没睡好。
骆离随意地跟小本子搭腔,突然又记起昨天老丑说的话,一时舌头打了结。两个迷迷糊糊的女孩都没注意到,各自歪在沙发上,等着老丑买早点回来。
骆离低着头,坐在他们对面,其实眼睛却忍不住朝她们脚下看。心中百转千回,其实昨天晚上他假装打呼,人根本没睡着。闭着眼睛装睡到天明。他从来都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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