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凤一路心事不宁,不消多问都知道是为了瑾煜的事情。即便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來临,但当真正來临的时候还是那样无奈的发现,原來自己一直都高估了心里的承受力……
她的心情与瑾煜一样纠葛,她好想立刻就去找到瑾煜,两个人在一起说说话想想法子,便是想不得什么法子那只单纯的说说话、一遣心绪也是好的啊!
可这个时候也委实不方便去找瑾煜,风口浪尖儿、人多眼杂,反倒易生紊乱!
凤凤就这么蹙眉不迭的一路跟着二太太回去。
二太太可是玉成这两人好事、提供了许多机变的重要人!她当然明白瑾煜和凤凤此刻的心情,但她心中认为这也不是什么莫大的事情,大少爷娶少奶奶是必然的,只要他心系凤凤、把凤凤收房纳妾又有什么不稳妥?她这一路上都沒有对此多说什么话,专注精力的构思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晌午过后,天气渐渐暖和起來,隆冬的气候也无法驱散这一份阳光的明媚灿烂。
二太太召了绿玉,待这小丫鬟一进了内室,还不待她行礼一二时,这二太太便冷不丁一下子拍了几案,横眉冷目叱责她偷了老爷赏赐的水墨鼻烟壶!
这却又是唱的哪一出?绿玉不解其意,一时脑海空白、思绪紊乱,她下意识的将身子跪下來、匍匐着带着哽咽的向二太太连连高呼自己冤枉!
二太太眉目间的冷冽依旧不散,抬手不耐烦的按着太阳穴,面色阴郁、心中主意自成。
正这时,忽听得那帘幕一响,即而凤凤款步盈盈的走进來。
这绿玉闻了响声下意识回目,一见是凤凤,双眸里登然闪过一丝熠熠的神色!她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忙膝行几步至了凤凤近前,抬起那挂满了泪水的面孔哀哀的看着凤凤:“姐姐,姐姐救我!二太太以为我偷了老爷赏赐的鼻烟壶……我委实是冤枉的啊!”语尽又一声高呼,带着浓郁的哭腔,听來好不可怜人的!
凤凤心中动了一下,眉目间隐有颤抖,但她忍住了沒有叫这情态流露出一二來。她心中是有愧疚的,但这绿玉已然与她们离心离德,把这么个人留在怀月堂里委实是留了个祸患!若说是对不起,也该是这绿玉先行负愧于二太太这边儿才是……
这么想着,凤凤将心一横、把情绪压住,颔首微微的睥了绿玉一眼,即而绕开她,径自走到了二太太面前。
绿玉仍旧不解其意,也不知道是她这个人太无心无思,还是二太太和凤凤这两个人都太聪明,这么久了,绿玉从不曾察觉到二人对她已经有了怀疑。此刻她见凤凤走过去,心中一喜,还只道凤凤会帮着她说话、求二太太重新审视以证她清白呢!
只见凤凤对二太太敛襟行礼,之后抬手自袖口里取出一枚精巧可爱的鼻烟壶,即而将其呈上去:“请二太太瞧瞧,丢失的鼻烟壶可是这一枚?”她稳声。
二太太装模作样的接过來瞧瞧,即而对凤凤点头:“可不就是这一枚?老爷亲自赏的,万家莫有其二!”
凤凤敛眸,口吻在绿玉听來是前所未有的淡漠,一字一句残忍非常、叫人几近崩溃:“这正是从绿玉的房间里发现的。”定定一句,覆了寒冬白雪。
绿玉惊!清楚的感知到头脑里铮就一“嗡”,一时忘了其它,那挂着泪的面孔铮地扬起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凤凤……
凤凤将身行至二太太身后,即而把面目往一旁侧侧,并不与绿玉的目光相对。
“啪”地一声,二太太眉心一凛、拍案而起!
这一下又把绿玉给惊了一跳,慌得回神去顾。
二太太冷目凛凛、面沉静水:“有物证在此,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嗓音拔高,字句如刃力俅劲的匕首,“这府里的人必然是精挑细选才好,似这般手脚不干净的又留她有何用?”旋即向着外厅扬声命令,“來人,把这绿玉的手脚剁了做成化肥,再将其乱棍打死以儆效尤!”嗓音一利,一句比一句声音尖刻!
绿玉身子一软,一时做不得无限思量,猛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
“二太太……”凤凤蹙眉抬眸,她心知二太太这是故意的,便也忙做了焦灼的神色紧走几步出來求情,“咱们万家一向以宽和称著,纵是这绿玉偷了东西手脚不干净,且也请看在她年纪尚小的份儿上饶她一命,将她撵出府去也就是了!”落言一叹。(好看的小说)
二太太渐渐将面上的疾言厉色做了平复,缓缓点点头。虽面上如此,但她与凤凤要的也正是这样的结果,她们并非要把事情做绝的非得弄出人命,只要这绿玉出了府去也就解除了心腹大患!只是若一开始就说要把这人赶出去,则目的性太直接,难免惹得猜疑;此刻凤凤这一求情,二太太首肯,事情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來人。”心绪忖动间,二太太稳声开口。
早有家丁已然候在外厅就等这一声命令了!闻声便进來行礼。
二太太凝眸、抬手狠狠一指地上那绿玉,声音恨恨的:“把这下作东西撵出万府,赶的越远越好!”
这家丁们唱了诺后便一左一右架起绿玉往外强行拖走。
绿玉已然在这一來二去间反应了过來,她并不是个痴呆儿,自然瞧出了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此刻这心里头情绪跌宕、翻涌攒动不打一处!
这绿玉满腹的怨恨、千般的隐忍,她竭力压制也依旧沒能压制住这湍急外涌的情绪!不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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