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狰狞的撕裂伤。你恰好看到鹤丸跳着躲过一击,咋呼咋呼地抚着胸口。“呀呀,真是危险、”
耍帅的鹤丸啊。你这才停下动作,不着痕迹地望了望自己被刮花了的指甲。
“不,我倒觉得更像是,希望在主人面前展现价值而追赶着球的宠物。”你的目光温淡如水,看不出太多自身的情绪,只是不冷不热,不偏不倚,留不住孤山的二月梅花。
太弱了。
被人又是掘坟又是从神社偷窃出来的鹤丸国永。真是糟糕。
你想了想、接着一伸手,把鹤丸偷偷编进发间的樱花枝慢慢地、连根拔起。在抖了抖上面的残花后,往他纯白却桀骜的背影扔过去。
“要是这都做不好你差不多是只废鹤了。”
“嗨嗨~我明白了~”鹤丸连头都不回一下,一抬手就接住了你扔过去的花。轻漾纷飞的衣角里藏有小心的风浪,“看到了染上红白的我…审神者之后死了也算可喜吧。”
说着鹤丸提刀,雪白得会消融了去的手腕灵活动作,几乎化作一道凝冽的雪线。
呀嘞呀嘞,审神者可以去死了的意思吗?
虽然红白的鹤的确很美丽,在心底无奈地发出叹息,但你的生命应该还没有简单到这样就可以圆满了吧。总是习惯性在这种暧昧的时刻微眯起眼,你,有着麝香般艳且香的情态,回归于一种令人羞于提及的沉迷:对不起禽|兽审神者的目标可是全员寝当番一个鹤丸什么的根本完全不够啊。
你想一如既往地这么说道,但不知怎么地、你抚了抚卖相超级差的辫子,尔后笑着说,“是啊,死而无憾。”
——我、死而无憾了。
分外可怕又愚蠢至极的想法啊,你有些好奇地思索着这一句没太多实际含义的话。
“喜欢强大又美丽的付丧神,审神者这一点还真是一直没有变呢。”
你听见那声音,是枯木逢上的一抹绿芽。
同时多么像、一只春燕掠过屋檐。
你回望过去,石切丸正在把碧绿如春的狩衣上最后一丝皱纹渐渐抚平。“又在欺骗付丧神了吗?空气里都漂浮着不净之气。”他判定着,并且你感觉到、被供奉在神社里太久的刀,指尖确实是既冰冷又精致。
“不除掉不净之物,我作为御神刀还真是失职。”石切丸眼帘上刻画着的红脂,因沉敛,更是增添了一份神性古老的美。他慢慢地挥动起雪白的御币,没有特定在祛除哪里的邪祟,而是将各处都拂照了一遍,草绿而衬得淡泊的狩衣,随着清矜的身姿,摆动出绝代风华的弧度。
身居高位已久,太过清寒,太过寂苦。所以什么都不太能引起他的格外瞩目,只是在指向你的时候他稍稍停顿了一下。
……当然在这般高雅清净的神刀面前,会凸显出你如秽物的不堪与虚伪。
“唔。”你没有回话,而是轻巧地眨了眨眼睛,宛若气泡浮上水面一样轻盈自然。心神不见一丝动摇。
怎么能算作是你欺骗付丧神的错呢?你心里向来是这么认为的。
反正只是嘴上说说的话语,明明是轻信了的一方的不对。
是错信了他人的人让骗局得手嘛。所以比起骗人者,被骗者才是骗局的根源、不是吗?
“……明明萤丸也很强大、很美丽——这样的说法真是让人讨厌。”萤丸在战斗间隙停了一下刀,不知道是对着你,还是对着石切丸发出不满的抱怨,如年糕般软糯的两颊都有点鼓起来了。
“不过,情绪稍微高涨起来了呢,”他的语气随即变得轻快起来。浑身都在发散出「我就不客气啦——」的气息。
萤丸面上露出一点稚嫩的笑容,可怕的天性就随之显现出来。矮小的大太刀,放低重心、全身的筋骨都紧绷了,猛地突进,躲闪,进攻,进攻,步伐节奏急凑,肆意而愉悦的绿瞳昭示着他十分享受战斗的状态。
银犬。战斗中的萤丸,要你形容的话便是这个词汇。在冷月下洗过皮毛的犬类,固然有着娇憨,但无可否认的更是那傲性的头颅与爪牙。
银色的犬,正伸出尖尖的牙。
你愣了愣,然后立即反应过来,两手鼓起掌,“啪啪啪恭喜恭喜萤丸要拿下鹤丸的一血了吗?”
还十分的薄情十分的喜新厌旧呢,注视你良久,烛台切往石切丸对审神者的评价里补充道。
02
鹤丸的刀口抵着大太刀的迅速后退,刀与刀的交接处蔓延出一丝跳动的火花。自你「死而无憾」的惊吓发言以来,他一直什么也没说。许久,他忽而再次开口,“喂喂,好歹我是审神者小姐的同伙吧。这么落井下石真的好吗?”促狭的眉宇间玩笑意味十足。“鹤的心都要碎掉了。”
这是这个执著于惊吓的付丧神一惯的调侃语气。因历经世事而通透,因坚守自我而美好。
不让【心】死去。
“——应该说不愧是审神者小姐的作风吗?”
尽管经历年岁变迁、人心是非,但是还是要始终有着作为皇家御物的矜持和恪守啊。
面对着萤丸袭来的刀锋,鹤丸在那刻笑了。笑声里掺着种难以形容的质感,宛如一朵白霜不断跌落下来,疼痛,自伤。分明以热烈死亡之态,去砸碎,去选择。而最终骚动归于平静,酒红渍的帷幕垂落。
“嗯,放心,还有长谷部呢。”你下意识看了看指尖的红蔻后,也玩笑着回答他。
只要你愿意,备用的刀剑人选不计其数。关于这点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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