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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阿宝为何该死?第一,她惹了事,让人不快了,可从阿宝身上的衣物,怕是在刘家待遇不错,应该是个圆滑的人,不会轻易得罪人;那么,只有第二点了,她挡了别人的路。而这个路……可能就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关了。
孩子是谁的?能在刘家这么轻而易举的杀了一个人,却不惊动任何人的。怕是地位不低,位置偏高,又跟刘家的当家人有牵扯,否则,刘家为何要替对方善后?那就只能是同于一脉。
一个孩子碍着谁了?
楚轻指尖轻轻一点验尸单:除非……这个孩子不该在刘家出生。
为什么不该出生?若是仆役的,自然必要,成婚即可;那么,就只能是这个孩子让主母不快了,若是刘家的几位公子的,大不了收了房,可既然杀了,那只怕是这个孩子是刘老爷的了。
楚轻眯着眼,这样就说得通了。她来还原一下当时的情况:阿宝是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却勾搭上了老爷,且怀了孕,想要母凭子贵,只是没想到,大夫人是个嫉妒心重的,若是别人还好,偏偏还是自己的丫鬟,就下了狠手杀了。刘老爷知道了之后,虽然气氛,可到底刘家这个大家是穿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家丑不可外扬,于是乎,就打算处理掉。可偏偏这个时候,她撞了上来,于是,刘老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管家演了这么一场栽赃陷害的戏码。
那么目前的问题依然有两个:刘老爷为何非要杀她?阿宝到底是如何死的?
只有知道了这两点,她才能继续往下查。
而这两点来看,当前要查的,却是阿宝的死因。
楚轻把一切梳理了一番,等停尸房的门再打开时,她眨了眨眼,发现天竟然已经亮了,楚轻眯了眯眼,看着逆光站着的秦捕头:“天亮了?”
“是,你呆了一夜。”秦捕头走进来:“可有头绪?”
楚轻摇摇头:“我再想想。”到底怎么才能让人死的无声无息的,毫无痛苦,没有伤口,突然就这么死了,还这般安详,就像是……被安乐死一样。可现代又药物注射,这里是古代,可没这些东西……等等?注射?注射?
楚轻抿了下唇,刚刚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让她抓住了一下,却又骤然跑没了。
“楚小哥?”秦捕头突然唤了楚轻一声,楚轻回过神。
“嗯?怎么?”楚轻问道。
“先去用膳吧,一夜未睡人熬不住。”秦捕头道。
“好。”楚轻点点头,站起身,只是猛地一站起来,头晕了一下,差点往前倒去,被秦捕头眼明手快地扯住了手臂,扶着站好了,不过楚轻的衣袖不小心挂在了木板上,只听“撕拉”一声,被一枚钉子刮破了一寸长的口子。
楚轻站稳了,摸着裂开的口子,遗憾想,自己可就带了这么一件衣服,回去补补……嗯?
她突然身体一僵,脑海里有什么飞快的闪过,她骤然看向了那枚在尸体躺着的木板上凸出来的铁钉,浑身像是一下子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她点漆如墨的眸仁乍然就亮了起来:“我知道了!”
“嗯?”秦捕头一愣,就看到楚轻飞快地走到了阿宝尸体的前端,盯着她的尸体,兴奋的眼睛发亮,日光从窗棂外投射进来,洒在隽秀的少年脸上,看起来竟是圣洁的不可思议。
楚轻眼底惊人的亮光攒动,她用手在阿宝的头部摸来摸去,等终于在正中央的位置摸到了一点不起眼的凸起时,终于松了一大口气,收回手,仰起头瞧着秦捕头:“我终于知道她的死因了。”
“是什么?”秦捕头神色也变了变,快步走过去,问出声。
“劳烦秦捕头帮我找个趁手的镊子。”楚轻头也不抬,重新净了手,拿起一旁的解剖刀,竟是开始剃起了阿宝的头发。秦捕头虽然不知道楚轻要做什么,不过他也没多问,很快就出去了,等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把镊子,走到了楚轻的身后。只是等他站定了,朝阿宝被剃干净裸露出的头顶时,忍不住眼底闪过一抹惊愕。
“这是什么?”为什么女尸的头顶正中央有一块红肿,似乎里面有东西。
“铁钉。”楚轻头也不抬的回答。她把女尸的头发都剃掉了之后,才看着女尸头顶上那块红肿,已经红肿溃烂,有血腥味,只是不明显,又藏在头发间,所以根本察觉不到,若非把头发给剃掉,根本就看不到这个创伤。她眼底异光大盛,缓声肯定地指着那个伤口道:“这就是让她猝死的凶器。”
“可一个铁钉,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跑到头颅里?”若是真的直接弄进去的,为何这女子脸上半点痛苦也没有?
“因为她根本就是在睡梦中被人把这块铁钉给钉入到头颅里的,她几乎是瞬间就死亡了,自然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也不会挣扎。”楚轻解释道,她从秦捕头手里接过镊子,一点点把那块细长的铁钉给从头颅里拔了出来。拔出来之后,顿时一股腐败的腥臭味铺面袭来,楚轻像是察觉不到,站起身,望着那铁钉,长长舒出一口气。
“这……真的是会凶器?”秦捕头饶是见过这么多死因,却还没见过这种死法,“可这怎么弄进身体里的?扎进头颅里为何一点血都没有流出?”
“用火把铁钉烧热了,瞬间用锤子钉入头颅里,铁钉的温度过高,就把头上创伤的皮肉给烫熟了,自然也就没有血能流出来了。”楚轻面无表情地解释,顺便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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