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
那团灵团也察觉出一丝不对,想要撤身再攻,却只觉那女修掌中的口字符文竟仿若真的化生出了一口,有如此大的吸力,能够克服他的灵力,犹如一根根的绳索拴在自己的身上,正在强行把自己拉入那口深渊巨口之中。
难得的,他竟然产生了一丝恐惧!
那个口字虽然是无形之物,可他的眼中却似乎真的看到了一口深渊巨口即将要吞没自己的神魂。
他恍惚间嗅到一缕柔柔的香气,就连神魂中的灵力都不能使出,软绵绵地就要飘入王卉的身前。这正是他此前对叶寒宿用的手段。
倘若此时他有身躯的话,定能看出他面容上的惊慌失措与不甘。
这等的手段前所未闻,到底是什么手诀,在场的几人,只怕也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段千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卉将那团灵团收入掌中,双目通红,她已经隐约可以料到,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眼前的两个人,无论落入谁的手中,她都没有好果子吃。
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叶寒宿没有先前的那么多试探,连忙叩拜答谢,若非他所用的法宝与王卉并不适用,只怕是要掏空了自己全部的身家来答谢她。
叶寒宿又行了一礼:“今日之恩,无以为报。前辈日后若有事,我绝不推脱,上刀山下火海都是可以。”
王卉失笑,传声问道:“你与魔尊究竟是什么关系?”
那叶寒宿摸不着头脑,莫非前辈救自己就是为了这个,只得老实回道:“我曾外祖父正是魔尊的血亲长兄。”
王卉暗道这也难怪了,叶寒宿身为魔尊的血亲后辈,血脉不一般,身份更是贵重,有他珠玉在前,段千凰在魔宗内也自然得不到好的资源,这般嫉恨也实属正常。
王卉道:“你来此地想必是为了魔功而来,也罢,你将这份布帛带走,也算是你圆满了。”
叶寒宿就傻傻地看着女修将一张薄薄的布帛抛在了自己的怀中,他下意识地拿起来一看,整个人都傻掉了。
这····这不正是魔宗苦苦寻找的魔功吗?
没想到竟会在前辈的手中,叶寒宿看着王卉,神情激动,“原来这魔功的传承就在前辈的手中,也难怪魔尊分、身会让前辈同我一起进入传送阵。我看前辈年纪不大就已经筑基,天资胜于我,更有魔尊殿下的魔功在手,定是我魔道一隐世高手,如今魔宗正缺少前辈这样的人物,不妨前辈同我一起会魔宗?魔宗定会给前辈最好的待遇!”
他一串话说完,王卉不禁莞尔一笑:“这就不必了。我已有门派。”
叶寒宿急忙道:“那前辈的门派是何?前辈名号又是什么?来日我也好上门厚谢前辈。”
段千凰目光阴冷,仿若要将叶寒宿手中的布帛盯穿,“她的门派怎好报给你听?正是我同门的师妹,玉虚门赫赫有名的琪华真人。师兄,你往日在魔宗中最想与之一战的对手就是她!”
叶寒宿浑身一震,盯着王卉看了好久。
黄衫碧裙,面容秀致,腰上挂着一枚青色木牌,指上正有一银环,再加上方才使出的火焰神术,都与那传闻中的手执圣火、得摇光密令的琪华真人一一对应。
“这怎么可能,魔尊怎么会把魔功传给玉虚门的弟子?”
王卉冷笑着看向段千凰,“此事不管你信不信,魔尊所托之事我已经完成,只是这段千凰乃是我门中叛徒,还须将她带回宗门处置。”
叶寒宿淡淡一笑,段千凰在其眼中仿若已经是死物。
“她既有胆与他人合谋来夺舍我,魔宗也断然容不下她,就将其交给前辈了。此事也就劳烦真人处理一下,魔宗绝无异议!”
段千凰道:“你并非宗主,有何资本来将我交给她?”
叶寒宿掐起她的下巴:“你以为在你谋害我过后,师尊还会容得下你吗?”
段千凰心如死灰。
叶寒宿见王卉并未有离开的意向,便道别道:“时候已久,我便先行离去,真人万事诸安。”
段千凰此时已经没了顾及,许是知道自己已经无礼回天,她对待王卉反而愈发没了惧怕,嘲讽地道:“怎么,你到底想要怎样折磨我?”
王卉收起圣火,封住了她的灵窍,沉默半晌,才低低地道:“你可还记得明镜真人膝下的韩云祁韩师兄?”
段千凰神色一滞,面无表情,可双眸中却怔怔地落下泪。
她虽拜入了两个宗门,与他人双修欢好时,也曾献媚地叫过“师兄”二字,可在她心中,只有一个师兄。
夜深人尽时,她不止一次的回忆过当时与韩云祁在玉虚门中修炼的日子。
她好不容易从段家逃出,师尊嫌弃她心狠手辣,旁人惧她,身边就只有一个师兄亲近,她少年时就曾听韩云祁与别人说过,要娶了她做道侣,她心中还一阵淡淡的欢喜,只是这些情愫还是比不上她变强的决心。
没有人会比她更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她要争的,一直是第一。
她只是想再等一等,可却没想到等来了王卉与谢长安这两个阻碍了她道路的劲敌。
她的日子也从此开始了变化。
若是当初她听了师尊的劝告,放宽了心,是不是从此就是不同的结果。
“他如今怎么样?”
王卉道:“自然不好,修为依旧是筑基期,若是心魔未除,怕是此生都没了进阶的可能。”
段千凰双目睁大,喉咙中发出一声呜咽。
王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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