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碗泛着黄油,撒着葱花的鸡汤米线端了上来,陈慧端起米线,饿了大半天了,这味道实在诱人,天气太热,哪怕房子里放着冰,可这一大碗热腾腾的米线吃下去,陈慧满脑门子汗,苗夫人拿出绢帕给她抹去汗水,阿娘那样温柔宠爱的眼神,陈慧真的很想像只猫儿一样在她身上蹭两蹭。
“青兰给大姑娘准备洗澡水!”苗夫人看她吃完了米线,顺手捏了捏她还算丰润的脸颊道。
娘俩又说了一会儿话,青兰来报说洗澡水准备妥当了。
“先进去洗澡,我给你拿衣衫!”陈慧她娘推着陈慧进内室。
陈慧依言进入内室,此刻皇宫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这不还有浴池。陈慧欢喜地泡进池子里,闭目养神,一路也算舟车劳顿了,这里的驿站大多简陋,只能用脸盆脚盆擦洗,好久没有泡过澡了,渐渐有些迷糊起来。
“还好,我儿没有胖也没有瘦,这些衣物看来是不要修改了!”她娘的声音响起来,她说罢拿起了布巾,帮着陈慧擦拭起了后背。
陈慧慌忙躲开道“阿娘!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好!”
她娘一把揪住她的手臂,抹着泪道:“你以为不让我看见,我便不知道你那身上的伤疤吗?”
“阿娘!这么多年打仗,难免的!如今都不疼了,你还哭什么啊?没事儿的啊!”陈慧在池子里伸手抹苗夫人的眼泪,湿手哪里抹得掉苗夫人的泪。还是她娘自己动手抹干净了泪水。
从池子里起来,她这个活了三辈子的老姑娘,看见了一套二八年华姑娘才会穿的粉色桃花裙,她淡定地穿了中衣,又不淡定地问苗夫人:“阿娘!能帮我换一身吗?”
“怎么了?不喜欢吗?”苗夫人看着她,哭红的眼睛里充满了希冀,那萌萌的渴望眼神一下子让陈慧开不了口,好似说什么都是对阿娘的打击,外表带着笑,内心咬着牙,老黄瓜刷绿漆,装个嫩了。
换上了这一身阿娘喜欢的娇俏的粉色桃花裙,她娘拿着布巾跟在她身后,拧这她的发尾,一起走出了房间。
“太太,姑娘真是好看!还没梳妆已经这般好看了!”陈慧听见这句话,恨不能抚额,确认自己没有发烧,也没有犯晕。好看!真特么好看!那是老虎在装kitty的感觉。
苗夫人是开心地笑了眼角的鱼尾纹又加深了几许,果然是美人与英雄都见不得白头。人家彩衣娱亲,自己也算是粉衣娱一回老娘了。
随她拉着她坐在梳妆镜前,帮她擦好头发,一点点地散开来,然后晾着。找来了珠宝匣子,挑来挑去,一只精致的红宝蝴蝶拿在了她手中,阿娘这是坚定信念要给她装嫩啊?
当陈慧正在纠结,恐惧于这么娇俏的饰物马上要插入她的发内,此刻有人来禀报说道:“陛下请娘娘和公主移驾永寿宫,晚上在太后那里备下家宴,为公主接风!”
“知道了!”老娘不咸不淡地回答了一句。手里不快不慢地帮她晾着头发。
头发彻底干了之后,苗夫人亲自给陈慧梳头,陈慧拧不过阿娘,只能任由她将那只卡哇伊的振翅蝴蝶插在了头上。杀人放火的行家里手走了个青春可爱风,苗夫人要给她上脂粉,被她制止了,这天气涂这些东西?还没出门,估计脸上就该被汗水冲刷地一道一道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斑马投来的胎呢。
陈慧挽着自家阿娘的手臂,前往永寿宫,路上遇见了乘着步撵而来的刘氏,刘氏的年岁比陈慧还小些,走的是小家碧玉风,脸算不得貌美如花,但是胜在初见的时候给人我见犹怜的感觉。今日着了一件紫色织锦缎外衫,倒是让她看上去虚长了两三岁。与陈慧这个一身粉色桃花衣的放在一起,岁数也不相上下了,比起之前的碰不得的嫩豆腐模样,今天貌似结实了些,少了几分让人怜爱之意。也是,据说已经成了贵妃,再用那娇弱的样貌,恐怕是唬不住人了。
一个妾室坐了步撵,一个正室和嫡女步行而来,虽然刘氏没有犯了什么规矩,但是有些不合适不是?她的步撵在见到陈慧母女的时候,立刻停了下来,她下了步撵,有些尴尬,走到苗夫人前面拜见道:“臣妾拜见皇后娘娘!”
“免了!”苗夫人回答简单明了。
“臣妾见过公主殿下!”刘氏又弱弱地过来见礼。
“嗯!”陈慧回复更为简单,她跟着苗夫人,刘氏跟在了后头,排成了一串儿。
她就是那么的知情识趣,该仗势欺人的时候就仗势欺人,该装怂的时候一定缩得如鹌鹑。阿娘吃了她不少暗亏,每一次都看上去是苗夫人欺负了这个温柔胆小的俏佳人,更何况苗夫人还有她这个比母老虎凶悍不知道多少倍的女儿。旁人一句:“女儿随母,有这样的女儿,娘能是省油的灯吗?”即便是她娘啥都没干,旁人也定然是觉得她欺负了人家。
比如现在,虽然已经是初初入夜,晚风习习,今日却是秋老虎回了个头,还是挺热的,对于日常锻炼惯了的陈慧母女不算什么,但是刘氏才走了几步路,就有些气喘吁吁,刚刚觉得她敦实了些,这转眼又扮起豆腐来,实在是无语啊!
永寿宫坐落于皇宫正北,需要穿过御花园,御花园中的池子霸占了好大一块地方,需要绕上一绕,一炷香的时刻,刘氏头上挂满了汗,汗水划开了脂粉,原本粉嫩鲜亮的妆花了个彻底,好吧!她是斑马投胎的。停在了永寿宫门前,刘氏已经气喘吁吁了。陈慧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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