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不带重样的;也除了他忽然热衷于烹饪,誓要做出一道色香味俱全让谢一哭着喊着眼泪汪汪仰着脸喊了谢衣哥哥地求他的菜肴,无奈现实太过骨感,一日三餐端上来的依旧是连闻一闻都被嫌弃的谜之料理;还除了谢衣三不五时地凑到谢一面前,无所不用其极地非得把谢一的注意力折腾到他身上,这才心满意足地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去做自己的事,丢下被打乱了步调的谢一用他那还不够灵光反应略迟钝的身体慢慢调整回原样。
谢一坐在墙角,只觉得自己在这短短几日中迅速成长,已经初步形成了泰山崩于面而色不改的从容淡定。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慢慢收手成拳,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谢衣的身体,很温暖。
太,温暖了
阿一,过来看看你想要什么样的手臂。
谢衣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
谢一眼睛一亮,站起身蹭蹭蹭走进了书房。
不行!这样肌肉虬结的手臂绝对不可以!
这个。
这个的话,和身体的比例倒也协调,不过还是稍微壮硕了一些,依我所见,不如这样
太瘦。
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瘦!
谢一抬手去够谢衣的毛笔,谢衣恶劣地把手举高了些,引得小家伙抿着嘴唇,使劲垫脚,连左手按在了谢衣大、腿上都没留意到。
谢衣并不是个喜欢别人对自己构思制作的偃甲指指点点的人,却觉得这样和谢一有商有量,你进我退地博弈,而后他或是自己妥协,允诺给对方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甜头,也是不错。
很是不错。
由于客观因素的原因,通常都是妥协一方的谢一可就没有谢衣这样的情调了。
抢夺失败,眼见着就要丧权辱国地被安上一条细瘦的手臂的谢一拧着眉,瞥了谢衣一眼,气呼呼地返身把那张偃甲图谱圈在了怀里,整张脸都压上去,死活不肯松手。
谢衣目瞪口呆。
阿一?
他伸手戳了戳谢一的脸颊,小孩子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干脆地把眼睛闭上了。
谢衣没忍住笑出来,换了只手用毛笔笔杆又戳了戳。
谢一?小一?一一?
谢一抿紧了唇角,任由谢衣怎么戳弄就是不开口,细细的眉毛几乎要拧成一团。
谢衣眼中笑意越浓,悄悄地在砚台上沾了些墨,在谢一的脸上开始圈圈点点。
谢一后知后觉地睁开眼去看,他已是完工,笑的一脸温和,柔声哄着。
先起来罢,我们再改改,改到你喜欢才行,好吗?
谢一点点头,唇角微微弯起。
谢衣再没忍住,大笑出声,埋头在手臂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谢一不明所以,顶着一脸的八字胡一字眉圈圈脸茫然地眨巴了下眼睛。
和谢一相处的日子,谢衣总是觉得很开心。
比他初习偃术,第一次独立成功制作出一件偃甲还要开心。
有的时候笑得过分了,隔壁家的雩风会从门外探出脑袋,一脸不耐烦地瞪着谢衣,凶巴巴地让他小声些,都打扰到他研究造型了。
谢衣一般都是笑眯眯地应下,等雩风缩回去了,继续该笑笑该闹闹,雩风却也从不会过来说第二次。
流月城中的大家想要的不多,拥有的太少,大多数时间都很容易满足,可同样的,也没有什么值得太欢喜的事情。
比如师尊,比如华月,比如瞳,比如雩风,他们拥有的比流月城中的大部分人都要多,可他们却并不开心,欢愉总是一瞬即逝,笑容也是淡淡的,带着几分难言的沉重。
谢衣已经开始明白这种沉重,他已经比其他人要快乐的多了,有时候还能让自己的快乐去感染一下师尊和其他人,可当目光投向被矩木茂密的枝桠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天空时候,却也常常有一种惆怅又忧伤的感觉。
他们的世界太小太小,越往下走,便越显得狭隘。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啥好说的了,上班狗表示好累,不会再爱了嘤嘤嘤
☆、心中愿
图谱已经绘制好了,既然你我都无异议,那便一个时辰后开始。
谢衣伸手抚摸着谢一的脸颊,眼中神色有些复杂。
我会轻些,你痛的话,就跟我说。
谢一定定地看着谢衣,眼神挣扎着在你又有哪里不对劲了吗和之间摇摆不定。
谢衣失笑,眼底的郁色慢慢沉下。他伸手蒙住了谢一的眼睛,声音里都带着笑意,明明有些沉重的叮嘱,到了他的嘴里却轻快了许多。
你总是不肯与我多说些话,现在好了,只怕你接下来一段时间想说都说不了了。待到我开始改造,势必会将你体内现行的灵力回路打乱,具体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要记住
无论如何,我一直都在。
如谢衣所说,在他对谢一现在的这具偃甲身体进行调制的第一天,谢一就失去了视力与听力,整个人站在一片令人不安而又恐惧的黑暗中,只能凭借并不敏锐的触觉感受着谢衣的手指穿花蝴蝶一般在自己身上动作。
后来,这仅剩的触觉也消失不见了。
阿一,很快就好了,很快的
五月已过,流月城的气温已是低了许多,一件套着一件实在繁琐又保暖的祭司服都有些耐不住室外肆虐的寒风,可将袖子卷着露出贴身里衣的谢衣,额前却满是细密的汗珠。
他全神贯注地组装着眼前的一大堆细小零件,成功拼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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