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无聊。”女皇掐着霍凌后仰的脖颈,再次向下一压,霍凌顿时呼吸更加困难,似乎马上就要窒息而死。
眼看死神即将来临,霍凌意识愈加模糊,他无助地转头望回大殿,无力地喊道:“皇上……霍凌愧对于您……”随即左手从身后寻出了随身携带的震穹乌,狠狠推向了女皇的心口。
女皇却并没有让霍凌如愿,一下捏开了他的手,取下即将引爆的震穹乌,轻轻一捏,将其化为灰烬。
看着霍凌不甘的神情,女皇突然意味深长地一笑,拇指微微一动,霍凌便跪在原地,鲜血涌出口鼻,仰首瞪目而终。女皇松开了手,轻轻地抚了抚霍凌的头,接着抚合了他的眼睑,对他轻声道:“如此执念,令人心疼,怎么就如此堕落跟了徐轼呢……”一番感慨过后,女皇便继续朝殿内走去。
“你终于来了,何若沁,朕可是连同在梦里都想要将你碎尸万段!”立于大殿中央的徐轼毫无惧色,眼中充满了仇恨。
女皇忍不住噗嗤一声,嘲讽着反问徐轼:“啊,莫不是小女子听错了,你夺去了那么多条无辜的生命,现在却说想令小女子碎尸万段,好恶毒呢~既然如此血海深仇,何必多言,小女子就站在此处,随时等你来斩……只怕是你不敢吧~”
徐轼被彻底激怒,不由恶向胆边生,他抬剑指着女皇破口大骂道:“娼妇!朕深知你的本事,不必狂妄!你的仙功强大,朕的衔渊更锋锐!受死!”
徐轼手中衔渊的剑锋上流动着凌厉的剑气,向女皇砍去,女皇随意一躲,徐轼扑了个空,剑气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徐轼心有不甘,再次挥剑,这次女皇故意没有闪避,收敛了护体气场,硬生生被衔渊砍中,却见女皇不仅毫发无损,连衣物也没有半点损伤。徐轼红了眼,他并不愿接受这等事实,向女皇劈来了第三剑。女皇似乎不愿再玩下去,抬手一撩,将衔渊甩回,徐轼惊得死死握住剑柄,却依然没有逃得过被弹回的剑刃伤到膝盖。他忍着剧痛示意身后的护卫,希望护卫替自己吸引女皇注意,趁机再次把握他那自认为存在的一线希望,然而身后的护卫却不敢再反抗女皇,个个惊恐万分一动也不敢动。
烈火怒号,哀鸣不止。大殿之下,徐轼仗剑而立,纵左膝血流不止依旧屹立不倒。女皇居高临下,走上前冷脸问道:“如何,降是不降?”
徐轼冷笑一声仍作蔑视状:“呵呵,降?一介女辈,有何资格要朕投降?借昭焰之势而起,因昭焰扶持而王,即便君临天下又如何?若说降,朕亦只降于周朔,轮不上你这……”话未说完,随女皇而来的女随从走到徐轼身后,一脚踢向他的腿弯处,迫使他跪了下来,衔渊也掉落在地上。
女皇看着跪下的徐轼,踩住了他想要拾剑的右手,脚尖在他手上轻轻一碾,顿时传出骨裂之声。女皇见徐轼忍着剧痛一声不吭,抬起另一只脚勾起徐轼的下巴问道:“现在呢?降是不降?昔日你步步紧逼不留活路,也不曾想,你当初眼中不堪一击可任你宰割的女人,今日会让你跪地不起吧?昔日你为令傲凤称臣,残杀傲凤子民毫不留情,今日可曾惧怕你自己也遭此结果?朕尚宽宏,你若肯归顺于朕,做傲凤帝国的附属,国土可还,两国止戈,你的伤也一样可以马上痊愈。”说罢,女皇踢了踢徐轼那已经被踩至骨碎的右手。
看着自己身后已经纷纷向女皇跪下不敢抬头的护卫,又想起刚刚死在女皇手中的霍凌,徐轼紧攥着拳头,怒目圆睁:“朕誓死不降!男权女尊不共戴天,有如天秤无法做到永不倾斜,有你傲凤存世一日,义苍必不苟活!朕岂会屈服于一介女辈的淫威之下!”
女皇望着这将要化为灰烬的大殿和那在烈火中哀嚎的义苍士兵,凛然问道:“所以,你的子民或死或活,你都毫不在意?你宁愿看着他们和你一样失去一切?”
徐轼骤然大笑,挺剑起身,似乎伤痛全无:“朕既为男人,必将尊严为重,朕是天子,尊严自然比义苍子民的性命重要得多……城也好,国也罢,随你而去便是。朕败了,怨不得别人……”徐轼抚着衔渊的剑身,似笑非笑:“周朔……永别……”在烈火熊熊之下,徐轼自刎而死。
女皇默不作声,轻轻地踢开倒在地上的徐轼,拿起了衔渊,走出殿外,面对着城中一路跟随而来的女随从,她举起衔渊大声宣布:“徐轼已亡,义苍将灭,生存不再是忧患,傲凤帝国的姐妹们,从今天起都是这片土地的主人!”说罢,将衔渊掷于地上,抬起脚轻易便踩断了剑身。欢呼声响彻了整个顺泰城,随着燃烧着大殿的烈火,庆祝着这份期盼已久的最终胜利。
翻涌的定烁江,冲刷着混入江内的鲜血,无数士兵堆叠于战场,在浮云蔽日之下,更显巢焚原燎之息。倒在地上的樊良满身创痕,注视着头顶即将破云的烈日,口中不住地涌出鲜血,无力呢喃道:“女皇……我已履行诺言……我总算可以如愿……不再饱受骂名……对吗……女皇……您听到了吗……来自樊良的乞求……啊……樊良似乎……已经听到了……来自顺泰城的……欢呼……我……我是否……我……呃……”烈日猛地冲出阴霾,重新普照了整片定烁江,在光辉之下,樊良安然不语,停止了呼吸。
自此,义苍帝国彻底沦陷,定烁江以西的义苍势力因受到女皇的威慑,全数投降。依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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