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教训,这自立门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儿,要净身出户才成!不然这先例一开,岂不是人人都想要脱离爹娘自立门户了?可他到底是小瞧了白城山,这个人的背景太深,人脉太广,实在是不好得罪。
到最后,族长只得妥协道:“欠债还钱。”
赵立夏顿时重重喘了口气,短短时间,他的背心已经全部都汗湿了,他在意的并不是那八十亩田地和一栋青砖大瓦房,他在意的是爹娘对他的交代,他们辛辛苦苦一辈子挣下来的产业,不能平白无故给了别人,还是一群不值得的人!
白城山满意地点头:“除了我这里的一百二十两外,我的好友刘老弟那儿也有一张一百两的借条字据,等明儿一起清算一下,需要我去城里请两个捕快过来做个见证吗?”
族长没吭声,一直沉默的里正却适时开了口:“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要劳烦外人,我给你们做个见证就是了。”
白城山笑着冲里正躬了躬身:“那就有劳里正大人了。”
自从白城山威胁要报官之后,老赵家的一群人就不敢出声了,眼睁睁看着族长点了头,最后里正还同意要给他们做个见证,这,这不是要明抢了他们老赵家的产业吗?
作者有话要说:^_^
110算账
回去的路上,白城山看着萎靡不振的赵立夏他们兄妹几个,心里叹了口气,道:“立夏,别太难过了,就当是,你跟他们没有缘分,这世上可不止是爱情要讲究缘分,这亲人之间,也是要有缘分的。”
赵立夏摇摇头,哽咽道:“我不是为了他们难过,我是为了我家的产业,我爹我娘劳苦一生留给我们的东西,我居然没法儿保住!叔,才220两,能留下多少地啊!”说着,眼泪再也忍不住,一颗颗地滚落下来,分外地惹人心疼。
从没见过赵立夏露出如此脆弱悲伤的神情,白城山的心里也难受得紧:“乖,别哭,产业再挣就有了,你爹娘在天有灵,是不会怪你的。”
这种安慰的话实在是苍白,白城山自己显然也早已料到,可是没办法,能做的他已经都做了,规矩摆在那里,这里毕竟是赵家村儿,赵立夏将来还要继续在这里立足,他不能把事儿都做绝了。
直到回了家,赵立夏他们都没忍住眼泪,把等在家里的方怡方辰和柳叔吓了一跳,方辰更是眨眼就跟着哭起来了,立夏哥是不是给欺负的很惨,所以才会哭啊,他以前可从来都不会哭的!王家兄弟和刘三娘同样很忧心忡忡,对他们而言,眼下的日子好不容易才过好了一点,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如果赵立夏一家子不好过,他们就更难过了!更何况,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一屋子的半大孩子,看着他们受委屈,心里头也不好过。
白城山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方怡当即就怒了:“这是什么破规矩!什么叫他们家的产业!那老头儿四十年前就把赵叔叔给卖了,这过继就要从那时候算起,这一家子的产业都是猎户家的!哪里轮得到他们来说话!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柳叔沉吟片刻,道:“是这个理,如今要过继的并不是立夏他们,而是赵家大哥,按理当从那时候算起,这一家子的产业自然也应当归到猎户名下。”
白城山看了眼赵立夏,叹了口气:“我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如今的情形,过继只是一个幌子,帮立夏出户才是真,赵氏族人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才非要故作不知,这个理我们争不了,如果拿去对簿公堂,那立夏必然就要改姓白了。”
方怡不吭声了,刚刚在听柳叔说了之后,她就已经明白了赵立夏的心思,原先被隐瞒的气恼早就被心疼所替代,赵立夏并非想要过继到白家,他不想抛弃自己的姓氏,他想要留在赵家村,想要自立门户。如此一来,这把柄自然就会被人拿捏住,况且在族里的老人们看来,赵立夏的这种行为显然就是对他们的挑衅,连赵家老大都没提的事儿,他却提了,如果直接过继出去了还好,偏偏非要自立门户留在赵家村儿,就如同一根刺扎在他们心上,时时刻刻都提醒着他们,这事儿是在他们的手底下发生的!他们又哪里会再偏帮赵立夏,所以赵立夏他们就落得了现在这个有理也不能争的下场!
想通其中关节,方怡恨得牙痒痒,这一群老不死的!本以为就赵老爷子是个极品,没想到还有其他更极品的!想要逼他们走?没门儿!她还就要呆在这里了,让他们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他们怎样一步步发迹起来!要让他们眼红到死!
在座的只有柳叔最冷静,他微微蹙眉,琢磨了好一会儿,突然道:“想要保住家产,也并非没有法子。”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地落到他的身上,柳叔微微一笑,“他们不是已经答应要先把所有事都算清楚吗?那咱们就算个一清二楚好了。”
白城山急切地问道:“怎么个算法?”
柳叔慢悠悠道:“去拿纸笔来。”
方辰反应最快,立刻跑到屋里,拿出纸笔,殷勤地摆到柳叔的面前。柳叔提笔,沾上墨汁,慢悠悠道:“这其一,立夏三年前跟我们借了220两为爹娘治病,按规矩,这借钱可是要算三分利的,三年下来可也有不少。”
柳叔说着,手里已经开始算起来,过了会儿,才道:“三年下来,连本带利该是483两三分四钱。”
方怡目瞪口呆,三分利啊,真高!等将来有钱了,完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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