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低声说笑,高斐来时其情切切,蹙着眉头说:“阿姊明天就动身,我们姐弟刚刚相认,这么快又要分别,我心里不舍得厉害。”
生长在帝王家,和民间养大的不同。外面十几岁的孩子私塾里回来,路过狮子巷口只会买煎耍鱼、鸡丝粉。高斐呢,穿着帝王的衮服,带着面具,每句话都有他的用意。
秾华淡淡一笑:“我走后官家保重龙体,孃孃跟前我无法尽孝,请官家代为看顾。”
太后在一旁掖泪,高斐看向她,她眉眼间喜怒难辨,反倒叫他心里没着落了。他缄默下来,背着手踱到窗前,窗外春光正好,天上风吹云动,一簇簇如絮般翻滚向远处。他踌躇了半晌才道:“这件事,是否叫阿姊为难?靠女人击败对手胜之不武,或者再斟酌斟酌吧!”
她却说得有些无关痛痒,“昨晚我和孃孃彻谈过,去钺国是我心甘情愿的,官家不必替我忧心。”
高斐长长叹息:“阿姊侠义,愈发叫我汗颜。待他日阿姊功成,我定率三军出城百里,迎接阿姊还朝。”
该不舍的不舍过了,该惭愧的也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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