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尽了。”
吴越“啊”的一声,原本以为她妹子生病不治,却万没料到遇人不淑,她与应儿对望一眼,应儿一心挂念婉儿,哪管什么妹子自尽不自尽之事,但见吴越脸现痛惜之色,也不好开口相催。
半晌,吴越才安慰哈里拜道:“人死不能复生,哈里拜,你自己保重。”
她见哈里拜脸上痛苦不堪,少不得劝慰一番。回骰男女生性豪爽,旁人听他说起妹子之事,也只用力握他手以示慰藉,哪似吴越这般柔声劝慰。
哈里拜听着只觉心甚慰,真想抱住吴越痛哭一场,他握了吴越的手道:“哈里拜没了妹子,日后便把你当我的妹子可好?”
吴越自知回骰男女并无大唐诸多清规戒律,可仍是脸上一红,她将手轻轻抽出来,道:“哈里拜哥哥,我一直将你当哥哥一般看。”
应儿见两人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心中好不耐烦,却只有耐着性子在一旁候着,一边伸长脖子瞧依拉洪的身影有没有出现。
忽然听到不远处脚步声响,应儿喜道:“姑娘,公子来了。”
只见依拉洪果然出现在不远处,身后跟着莫尔哈特。
吴越三人忙迎了上去,她行礼道:“公子。”依拉洪扶住她,柔声道:“越儿怎来了?”
莫尔哈特向吴越行礼,吴越向他瞧一眼,犹豫道:“越儿有事想求公子。”
莫尔哈特见她神情,便对依拉洪道:“殿下,莫尔哈特先进屋去了。”
依拉洪嗯了一声,看他走远,扫一眼吴越身后的应儿,道:“越儿,你想为婉儿说情?”
他一双眼扫过应儿脸庞,应儿只觉如冰刀刮过一般,忍不住身子一颤,心中直打起了小鼓,只听吴越道:“姐姐一直待我很好,照顾越儿十年如一日,这次是姐姐糊涂,一时犯下大错,求公子瞧在她照顾越儿面上,原谅她一次。”
依拉洪道:“越儿差点便给她害死,若放她出来,只怕还会使坏!”
吴越笑道:“越儿有公子在,一定逢凶化吉。”
应儿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泣道:“小姐自己早已知错,求公子瞧在小姐伺候公子几年份上,饶她这一次罢!”
依拉洪蹙眉问道:“她果然知道错了?”
应儿连连磕头,呜呜咽咽道:“小姐好生后悔,说若姑娘死了,她也不活了。”
依拉洪不语,转头看见大屋,只见屋中烛火照在窗上,映出一个肥硕的人头来,他沉吟片刻,道:“越儿,我答允你,再过几日,我便放她出来。”
吴越执起他手低声央道:“公子既原谅姐姐,何必让她多受几日之苦?”
依拉洪微微一笑,反手握住她的手道:“但凡越儿的话,我便一一照办便是。”
随即他对哈里拜道:“哈里拜,你去叫奴日汗出来。”他猛然想起小满,又对哈里拜改口道:“不用了,你去北头那间屋子,告诉看管牢房的人,把里面的女子放了。”
哈里拜应了一声,领命而去,吴越对依拉洪嫣然一笑,道:“谢谢公子。”
依拉洪对她低声道:“今晚有重要的事要议,我须得马上进屋,越儿先回屋去,一会我便去瞧你。”
吴越点点头,依拉洪再一握她的手,便进屋去了。
应儿见婉儿终被放出,心中大喜,忙不迭又向吴越行礼道谢,吴越淡淡一笑,道:“你既挂念姐姐,快瞧瞧她去罢!”
应儿应道:“是!”转身便飞快地去了。
☆、绝密计划
眼瞧应儿走远,吴越便想回屋,刚往回走两步,却又忍不住回头望了那屋子一眼,只觉心口呯呯而跳,不过才与他分开片刻,为何又这般想见到他?
想起依拉洪,吴越不由满脸温柔喜悦,双颊晕红,心中忖道,等会议会一完,他便会来瞧自己,我且回屋去等他。
可那脚步却挪不了半步,心中似又有个声音在说:“去瞧他一眼,若瞧不见,便听他一句话,便回屋去。”
吴越忍不住多瞧那屋两眼,只觉脚被一根无形长绳牵着,便不由自主地慢慢朝那大屋走去。树梢上挂着半轮斜月,照在院里,隔着窗帛,里面隐约看到坐着二十来人,却瞧不见哪里有他的身影。
此时天已全黑,吴越将头靠近窗棂,心中忖道,我只听他讲一句话便是。
只听屋中一人大声说道:“殿下,二十万大军军粮马料已备过半,再过一月,便可凑足!”
一个声音朗声说道:“眼下冰雪渐融,再隔半月,春暖花开,本王瞧时机已到,下月粮草一齐,便可先遣!”
说话之人正是依拉洪,窗外吴越吃了一惊,自己从未听公子说要出兵征战之事,也不知如何便有一场战事要起。
随即转念一想,公子定是怕自己担心,所以从不对自己提及此事。
想起打仗,吴越心中长叹一声,也不知又有多少人要流离失所,又有多少人会命丧疆场。
只听另一人道:“不错,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帕勒塔洪请殿下派我率先头部队先出发。”
依拉洪笑道:“帕勒塔洪,你随莫尔哈特先去,我率大军隔十日后出发。”
吴越本只想听依拉洪讲一句话便走,可此时她心中好奇,想要知道回骰要与谁开战?她忖道,莫非是大宛,也许是高昌罢。
只听屋内一人笑道:“帕勒塔洪,你想和莫尔哈特争先锋,我瞧还是算了罢!”
帕勒塔洪也不以为意,道:“我随殿下出征,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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