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时的触感。
温热的、鲜活的心脏,和以往磨炼杀人技术时掏出的心脏没有任何分别,食人魔的血液也是红色的,心脏跳动的力量似乎比一般人更加有力。
老实说布兰琪并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有点空虚。
布兰琪望着自己的手掌,现在血污不见,干净白皙,没有一点实感。
“……直到坠入地狱,我也会在地狱深处一直注视着你的。”
名冢的话再一次在耳边回想,他死前的手势、笑容以及眼中奇异的光,一下子在布兰琪的眼前重现,女孩从浴缸中一坐而起,手臂环住小腿,她把脸埋进膝盖里。
门吱呀一声推开了。
库洛洛并没有掩藏自己的气息,直接走了进来。他的外套已经脱了,衬衫的袖子挽在手肘位置,他把布兰琪的睡衣放在台子上,说:“为什么不把替换的衣服带进来?”
布兰琪抬起头来,“……忘记了。”
她泡在浴缸里的时间有点过长了,热水蒸得脸蛋红红的,眼睛里也好似氤氲着水汽,一改平常病弱的模样。浑身赤/裸的少女在身体的露出上,总是少了点人类应该有的羞耻感,她望向衣着完好并且此时本不应该出现在浴室里的男人,白衬衫上的一抹血迹尤其明显。
……那是她刚刚咬的地方,稍微下口有点重,破了皮。
少女问到:“为什么不用能力治好?”
库洛洛的身体姿态很放松,他靠着墙说:“皮肉伤,放着不管的话过几天自己也会好。”
“可是会留疤。”
“我不介意留疤。”男人气定神闲地说到。
“可是……”布兰琪之前那一口完全是一时冲动,现在再看到竟然觉得有点耻,她嗫嚅着,“……可是我不想这道疤留下来。”
“平时穿上衣服也看不到。”库洛洛说着便转移话题,“你是不是洗太久了?”
“啊,对。”布兰琪确实洗太久了,泡澡泡得手指皮肤都有点皱,“你是不是也要用浴室了?”
说着她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并没有要库洛洛转过身去,也没有让他出去,而是在他的注视之下跨出来,拿起一旁的浴巾擦头发。
少女的皮肤很白,如果不是因为泡澡带来了些许血色,大概还是一副怎么样也染不上其他颜色的苍白模样。她的体格即使跟同龄人比较,仍是纤细的,像个一折就碎的精致玻璃工艺品,只是和两年前她自己比稍稍丰腴了一点,抬起手臂时肋骨的痕迹不再明显,胸部更加饱满,腰肢如扶风弱柳,双腿纤长而笔直。外貌上和其他人类相比也看不出分毫差别的**,可能全宇宙也只有这一只的人形外星生物——他的布兰琪。
库洛洛不禁在想,如果换个人站在这里,基本对□□的皮肤没什么耻度的布兰琪,会不会仍然毫无防备地从浴缸中跨出来?
此时少女已经套好了睡衣,她本来准备吹头发,可实在看库洛洛衬衫上的血迹碍眼,少女来到他跟前,伸长手臂一颗颗缓慢地解开他衬衫的扣子,拉开衣襟,让肩膀上的咬痕暴露在她眼前。
少女盯了它一会,好像某种野兽标下的记号,还是让她有点羞耻,她又觉得自己咬得太重了一点,布兰琪凑了上去,轻轻地舔了一下伤口。
……紧接着又舔了一下。
温热的触感从本就敏感的破口渗入,仿佛一直要沁入骨髓,男人不禁发出满足的喟叹。
布兰琪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长长的睫毛遮住蓝眼睛中的种种情绪。
为什么她咬的时候毫无反抗呢?
……这个人明明不是个温柔的人,又为什么总会给与她温柔的错觉呢?他应该与夜色完美融合,可以是睿智、狡猾、善变甚至是残忍,但不应该和温柔、安心有关,不应该。
布兰琪捏紧了他的衬衫,低语到:“我好像……”
好像什么?
她的脑袋一下空白,心中有个模糊的概念,却无法组合成词句说出口。
“嗯?”库洛洛摸了摸她的脑袋。
“好像……”少女极力思考了一会,此时咕噜一声肚子作响,布兰琪张嘴遵从本能,“……我肚子饿了。”
“……”
即使库洛洛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却直觉认为他错过了重要的内容。
当库洛洛再次从浴室里出来,布兰琪已经叫完房间服务,并且以风卷云残的速度吃完餐点。毕竟参与了一场战斗,布兰琪有些疲惫,她钻进被子没一会就睡着了——眉头皱着的,睡得很不安心,因为她的抱枕不见了。
即使已经快二十,布兰琪有些习惯仍像个长不大的小孩,甚至自理能力还不如一般小孩,她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抱枕睡。
这个习惯某个男人是知道的。
于是在布兰琪去浴室的空档,库洛洛把房间里型似抱枕的东西全部扔出房门外,堪堪留了够睡觉的两个枕头。
这个时候如果出现在她身边……
库洛洛坐在床边,床稍稍往下陷了一点,布兰琪睡的不是很安稳,很快就睁开眼睛,见到是库洛洛,她主动凑了过去,抓住他一条手臂,把他拉过来,然后抱住。
少女满意地用脸蹭了蹭他的手臂,迷迷糊糊地说:“手臂借我一下。”然后再次入睡。
……总之没有抱枕会自己凑过来,男人满意地观察到。
两人在肯特市稍作休整,之后乘坐飞艇前往全世界最有名的赌城堪萨市,那里是纸醉金迷的不夜城,有人在那一夜变成富翁,也有人在短短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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