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又补充道:“李兄可从未掩饰过对他那位夫人的看重。”范通点了点头,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方珏正想再说什么,却见李致远走了进来,只见他拱了拱手:“让两位兄台久等了。”方珏忙笑道:“嫂夫人身子可好些了?我俩自个在这也无事的。”听到清和,李致远脸色明显柔和了下来:“无事,她正睡着呢。”说着随手端起一杯茶:“今日便由在下做东,请两位在寒舍用饭罢。”两人相视一眼齐齐点头应是。
晚上清和的饭菜却是由李致远做好端进去的,三人则在外间用饭谈天,所谓酒逢千杯知己少,三人也顾不上什么食不言的规矩,畅所欲言,敲着酒杯行酒令,甚是畅快淋漓。一向严肃的范通也是眉目舒展,嘴里妙语连珠,直听得方小少爷双眼异彩连连,两人倒是因着这顿饭拉近了距离,心满意足的方小少爷只差搂着范通的脖子称兄道弟了。
酒足饭饱,方珏站起身子告辞:“小弟便先告辞了,家中二老还未见着我。”李致远也不挽留,笑道:“快回去让伯父伯母放心罢,省的以为他们家宝贝少爷被我拐跑了。”范通朝方珏点头示意,方小少爷便由仆人扶着上了马车。
夏荷收拾着残羹剩饭,念叨着:“这小少爷倒是有些孝心。”
作者有话要说: 度过了魔鬼周,以后没意外的话应该就日更了
☆、第五十一章
看到走过来的春华,夏荷连忙住了嘴,一副认真做事的模样,看出来的春华也没说什么,只默默走上前问道:“累了吗?我来罢,夏荷你去休息。”虽是问句,春华却边说着从夏荷手里抽走了抹布,自顾自擦着桌子。夏荷看着垂着头有几缕发丝掉下来的春华,没忍住将她的头发撇在耳后,又在春华反应过来抬头前飞快揉了揉她的头:“多谢春华姐啦!”然后飞快溜走。
春华直起腰顶着有些凌乱的头发,神色难得的有些茫然,倒是有了些符合年龄的纯真之感,这神色却也只维持了一小会又变回了以往的沉稳淡定摇了摇头:“这丫头。”动作到底是轻快了许多,唇边也带着无奈宠溺的笑意。晃晃脑袋也没去理顺头发。
李致远送范通回客房后也未多做停留,径自回了房间,似是没注意到范通欲言又止的神色。房里清和喝了碗热乎乎的排骨汤,苍白的脸色染上了些许红晕,李致远快步上前抽出靠着枕头的清和手里的书,温声说道:“大夫说道话也不听了?”清和的眼神恋恋不舍地跟着书,直到李致远将它放进箱子里才移开眼睛:“我没事啦,下了马车感觉舒服多了。”
李致远不敢苟同地看向清和,脱鞋上榻,将清和抱在怀里:“这样满意了罢。”清和却不给面子地打了个巨大的喷嚏,接着喷嚏声不断,勉强在间隙中说道:“你身上的酒味忒浓了!”清和眼睛蒙着一层水雾,通红着鼻头一脸控诉地看着男人。李致远挑挑眉,实在是看不顺眼这小姑娘一脸的嫌弃,难得并未如了她的意,而是继续搂着清和与她鼻尖相对:“喜宝嫌弃为夫了?”
清和将头左躲右闪,愣是躲不开这股酒味,本还在同男人闹着,清和却突地脸色一变,用力捶了捶男人的胸膛,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她的李致远自是没有忽视她的脸色变化,连忙松开手臂:“怎么了?”清和刚刚红润些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了血色:“肚子疼。”声音抖着甚至带了些哭腔。
李致远心里一紧,光着脚就冲出了房门。李三丫何曾见过如此不修仪表惊慌失措的兄长,拦住她眼睛已泛起一层血雾的兄长:“二哥,出了什么事?”李致远可以称得上粗暴地将三丫拨拉开:“你嫂子肚子疼!”三丫闻言浑身也是一震,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嘴里泛起血腥味才勉强冷静下来,拉着李致远道:“嫂子也差不多是生产的时候了,二哥你去找个接生婆,我去追大夫。”李致远用尽意志力才没暴起伤人,听了三丫的话才勉强让脑子转动,点头同意了三丫的话,就又要跑。
三丫无奈地提出一双鞋:“二哥还是穿上鞋子罢。”三丫只比李致远晚出门了一会,小姑娘实际上也很是慌张无措,聊起裙子就开始拔足狂奔,嘴里全是铁锈味也不敢停下,心里只想着再快些,没跑出多远却被一个声音叫住:“小姑娘,跑这么快可不行。”三丫听见这声音却是眼前一亮,拉住这人的袖子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大夫快随我去看看我嫂子她像是要生了!”一句话不带喘气地说完,老大夫听了直皱眉:“慢慢说,我同你去就是了。”
三丫拉着老大夫飞快地走着,大夫哭笑不得:“不差这一会,小姑娘慢点,我这身子骨可经不起这样折腾!”三丫只得按捺下满心的焦急,却还是扯着大夫不停地催促:“大夫,您再快些,我嫂子很是难受!”大夫走得胡子乱颤:“生孩子哪有不难受的。”却还是听了三丫的话加快了脚程。
到两人到了李家院子,却惊讶地发现李致远已经守在房门口了,大夫也未多说什么,径自提着药箱就去了产房,也没理会里头接生婆的尖叫:“男人出去!”三丫看着馒头汗水脸庞却像石头般坚硬的李致远问道:“二哥怎如此快?”李致远眼睛盯着产房并未分出一丝眼神给三丫:“那接生婆太慢,我背着她过来的。”
三丫这才注意到李致远已是满身狼狈,发丝一缕一缕地粘在脸上,脚上的鞋也是泥泞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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