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澄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拍打纪唯的肩膀说:“妹妹啊,我给你讲啊,姐姐当年就是太蠢了,没见识吃了大亏。”
“什么亏。”纪唯觉得安逸澄的表情娇憨动人,顺应她的话问着。
“姐姐啊...当年见识太短了...还不认识几个男生就跟纪唯在一起了...我到现在还很后悔自己没有多交几个男朋友...你可不要步我后尘啊...我当年那么小......就被纪唯给骗了...”安逸澄含含糊糊地哼唧。
“安逸澄你好好看看我是谁。”纪唯双手禁锢着安逸澄,强迫她看自己。
安逸澄又倒在浴缸里,吵闹着说:“哦,纪唯啊,你给我摘个星星吧。”
纪唯深吸一口气,将安逸澄抱起来,耐着性子替她裹好睡袍。
安逸澄洗完澡后又唱又跳,还嚷着叫纪唯给她摘星星,纪唯不敢留安逸澄一个人在房间,只能一直在旁安抚她,阻止她做危险的事,一晚上都不得安生。
纪唯气恼不已,只把这一切责任算到霍书亭头上,而霍书亭借着酒劲儿睡得一夜安稳。
.......
纪唯除夕夜外出过夜在纪家引起了不小的风波,两位老人都觉得纪唯是在陪女朋友,加上众位亲戚在旁构画抱孙子的事。二老听了笑得合不拢嘴,原谅了纪唯的失礼。
安逸澄醒来头痛欲裂,发现自己已经换了身衣服,心想霍书亭酒量真好,喝了一打酒还能清醒地照顾自己,“书亭?”
“霍书亭已经走了。”纪唯按了按头说。
安逸澄惊奇地说:“她酒量这么好?喝了一箱酒还能自己回去?”
纪唯精神状态不佳,啜一口黑咖啡说:“她自然是躺着走的。”
“她住院了?”安逸澄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自己闯祸。
“她家人把她接走了,不过...”纪唯觉得哪里不对,追问说:“你说她只喝了一箱酒,那剩下的呢?”
“大概剩下的都被我喝了吧…”安逸澄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到在沙发上。
纪唯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安—逸—澄,你是不想活了吗?”
安逸澄吐一下舌头,认真地说:“好像是喝得多了一点。”
“一点?”
“对啊。”安逸澄用手按压太阳穴,试图缓解头痛,“我平时能喝一打的,但是昨天想刷新纪录,就多喝了几瓶嘛。”
“能喝一打?”纪唯觉得自己被安逸澄愚弄得团团转,气愤到无以复加。
“嗯…”安逸澄知道自己曾经多次装作喝醉逃避责任,但这次再也瞒不下去了,底气不足地点头。
“很好。”纪唯气极,不愿再说话,也不在意安逸澄此刻已经饿得饥肠辘辘。
安逸澄知道纪唯正在气头上,不敢再招惹他,也不想吃饭,不一会儿就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纪唯替安逸澄盖好被子,颇有闲情逸致地去厨房准备晚餐,原本按照纪家的惯例大年初一应该去为先人扫墓,不过看着安逸澄的昏睡的状态,只好缺席。
纪唯还是按照自己的习惯做了几道西式菜式——墨鱼汁海鲜饭、百里香煎猪扒、青番茄沙拉、法式贻贝、香煎三文鱼,眼看时间差不多,纪唯准备叫醒安逸澄。
纪唯刚蹲下低头看着安逸澄,就被睡梦中的安逸澄当做是枕头,一把抱在自己胸前。
纪唯猝不及防地倒安逸澄怀里,还以为是她在做恶作剧,挣开手后叫了几声安逸澄还在酣睡,伸手去掐安逸澄的脸。
“嗯..”安逸澄感觉到痛意,嘤咛一声。
“起床了。”
“好。”安逸澄全身发软,脑袋沉沉,摇摇晃晃地走向餐桌,“我们两个人吃这么多菜呀。”
纪唯拿起刀叉,说:“免得有的人再偷偷吃一顿。”
安逸澄听出的纪唯是在讽刺自己之前装作胃口很小,尴尬地笑笑,漫不经心地动着刀叉。
“怎么?”纪唯感觉安逸澄看上去没有胃口,以为她还不舒服。
“我...”安逸澄疑虑要不要说出口。
纪唯觉得已经没有事情能让他更生气了,扶额说:“不妨直说。”
“嘿嘿...”安逸澄干笑,又跟着说:“我们...去吃炸鸡嘛...”
纪唯叹一口气,说:“你坚持吗?”
......
新年夜的炸鸡店热闹拥挤,纪唯与安逸澄挤在小角落里,一脸被逼无奈的悲戚模样。
安逸澄买了一堆炸鸡在摆自己面前,自己已经二十四个小时没吃饭了,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迫不及待地开动。
纪唯双手交叉,没有要吃的意思。
“你不吃吗?”安逸澄嚼了块柠香鸡问纪唯。
“不喜欢。”纪唯露出嫌弃的表情,环顾四周坐满了食客,由衷地为在座各位的品味感到悲哀。
安逸澄喝了一大口冰镇可乐,心满意足地舒口气说:“爽。”。
纪唯以为吃炸鸡是这四年没人照顾养成的坏习惯,皱着眉头说:“怎么喜欢吃这些了。”
“啊...我一直都喜欢,以前就常常跟高中同学来这里偷吃...”安逸澄只顾着吃,不知道自己嘴角粘上了果酱。
“又来了。”纪唯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忘记以前那个楚楚可怜的安逸澄,“我感觉我根本不认识以前的安逸澄。”
安逸澄听到这话瞪圆了眼睛,压低声音说:“怎么?后悔了?你就喜欢温柔听话的小妖精是不是?想换掉我是不是!你敢!”
纪唯靠在陈旧的椅子上,捂着嘴笑,说:“怎么能说以前的自己是妖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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