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却找不到趁手的家伙。宣惠道:“去厨房看看,有擀面杖、菜刀什么的,都拿上。”
待她们出了屋门,宣惠忙从被窝里出来,套了件外袍就也跟了过去。
旌云见她过来,正要推她回去,上房里传来秦二娘闷闷地喊叫声,似是嘴巴被捂上了。几人面面相觑,知道里头真出了事情。
旌云拿着菜刀走在前面,沅湘和采薇各执一根擀面杖跟在后头,宣惠没什么可拿的,只得拎着个大锅盖放在胸前,权当盾牌使。
几人偷偷摸摸地来到上房窗前,旌云猫着腰轻轻地将窗户纸捅开一个小洞。屋内十分昏暗,只有床边有一盏油灯。等旌云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形,她被吓得差点把手里的菜刀掉在地上。
“你滚!你给我滚!是不是李大头……他,他叫你来的?你糟蹋了我,等我弟弟回来,就是……是你的死期!”秦二娘一边骂,一边推拒着一个黑影。
“你装什么贞洁烈妇?天天扭着个屁股,要不是你骚,爷爷我能看得上你?当初你铁了心要跟人做正头夫妻,不肯妾。嫁了李大头,日子过得可舒心啊?我看你穿得还没我家灶上的婆子穿得好!乖,屁股抬一下,让我把裤子给你脱下来,咱们好好玩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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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鬼谷
采薇和沅湘听了,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攥着擀面杖的掌心微微有些出汗。旌云压低了声音吩咐道:“等会我们轻轻推门进去,然后一齐大喊,吓他个措手不及。我拿菜刀护着公主,你们赶紧上前照着他的头敲,使劲敲,敲到晕了为止。”
采薇两人面带紧张地点点头,旌云又补充道:“喊的时候声音放低些,不要被他听出来是女子。”
几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内室门口,旌云拿菜刀的尖透过门缝,一点点地把里面的门栓拨开。门栓掉的时候,“啪嗒”响了一声,把几人吓得汗毛都倒竖起来。
宣惠见时机已到,在后面沉着嗓子大喊一声:“兄弟们上!敢冒犯我姐姐,我看你是活腻了!”一面就把内室的门踢开了。
采薇和沅湘见事已至此,也就拼了命,跑到床前对着那黑影就是一阵棍棒相加。宣惠照着那人的后脑“咣咣”敲了几下锅盖,那人就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几人连忙从床上揭下来床单,撕成条,把那人拖到椅子上,死死地绑上。一切做完,众人才喘了口气,采薇一下子坐在了地上,抹了把头上的汗,笑道:“这可真是……方才沅湘姐姐吓得浑身乱抖,一根擀面杖拿在手里就跟筛糠一样。”
沅湘靠在桌子旁喘着气,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难道不也是抖得厉害,还险些敲在我的胳膊上!”
秦二娘啜泣着从床上坐起,掩了上衣,所幸裤子不曾被脱下,旌云暗自庆幸来得还算及时。她拿了油灯去点了茶几上的另一盏灯,屋子里才稍微亮了一些。
秦二娘哭着便要跪倒,口里叫着“救命恩人”。宣惠连忙把她扶了起来。
“今日若不是你们仗义相救,我的清白只怕难保……”
“此人你可认得?是入室的匪徒还是……?”
秦二娘拿衣袖刚把眼泪擦干,新的泪珠就又从眼眶里流了出来。“那天你们问我李大头是做什么的,我想着是家丑,就没好意思往外说……谁知道他竟然如此狠心!”
她看了一眼椅子上被困的那个人,哭道:“这人是王家的一个管事……当初我在王家时他就屡次骚扰。我弟弟将我赎出来时,他就说要纳我做小……我不愿意,急急忙忙找了媒人,说了李大头,就嫁了过来。谁知道他竟是个狂嫖滥赌的,整日混在赌场和勾栏院里……”
“这回八成是李大头输得多了,就拿了我来抵债……”秦二娘越说越委屈,就放声大哭起来。
宣惠走过去,揽了秦二娘的肩膀,劝道:“这样的相公,你还守着他过什么日子?不如叫你弟弟回来,给你撑腰,跟李大头和离!”
旌云对着宣惠摇了摇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公主还是有些年轻气盛。
秦二娘慢慢地止了哭,抽抽噎噎地说道:“当初我着急嫁人,上了媒人的当……本来我在王家辛辛苦苦攒下月钱还有一点儿上头赏下来的物件儿,留着给我弟弟娶媳妇用。结果这两年被李大头骗的骗,偷的偷,都不剩什么了……”
“我弟弟十岁起就给人家干活打杂,攒了几年钱给我赎了身。我寻思着把这钱给他娶亲用,结果……呜呜呜……他赎了我出来,就去了龙岗山鬼谷门卿北淮卿大侠那里学艺,这些日子就该回来了。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还给他找了这样麻烦的事……”
龙岗山鬼谷门,湖广人,宣惠总觉得十分地熟悉。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令弟的名讳是?”
秦二娘勉强笑了一下:“咱们平头老百姓,还讲什么名讳的……我弟弟叫秦朗,没有字号。”
宣惠心头一喜,对,就是秦朗!能在这里碰到他,实在是老天也在帮自己。
她虽然不想做挟恩图报的小人,但今生也不能再让秦朗落到王锦堂的手里。前世,王聿秦朗如王锦堂的左膀右臂。今生,虽然拉不过来王聿,秦朗还是要争上一争的。千军万马易得,而如裴敏中、王聿和秦朗这样的将才却是难寻。
想到裴敏中,宣惠心里有些甜蜜,还有些着急。这些天过去了,她没见武昌府有什么动静,也没听说什么从徐州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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